12、(2 / 2)
尤其是看她红唇勾出冰冷一弧时,他的心底更是莫名滋生出了几分悔意。
“随口问问而已。”
俞少殸抿了下薄唇,把压在包上的手撤开,佯装镇定地望向窗外。
车内陷入一时的寂静。
只能听见保时捷些微引擎的声音。
他的那句解释倒是让宴欢纳罕。
不过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管他是解释还是欲盖弥彰呢。
短暂的沉默后,宴欢敛去神情,无所谓地一耸肩,不打算瞒他,实话实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楚秋泽劈腿了呗。”
她话说得轻描淡写,说完后,她便悄悄打量去视线,等着看俞少殸的反应。
可出乎她意料的,俞少殸居然比她想象的要平静许多,他侧脸望向车外,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他冷隽沉静的眉眼。
仿佛被劈腿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
宴欢在心里嘀咕了句。
这时俞少殸缓缓转过头来,眸子里没什么异样的情绪,他盯着宴欢的侧脸,忽然压低声音笑出了声。
他这声笑来得突然。
而且毫无道理。
不对,明明是很有道理!
白月光被劈腿,此时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三年合约又即将结束,只要多去安慰安慰,抓住机会做个贴心暖男,这不正好能趁机上位嘛!
呵。
难怪这么开心。
宴欢想通了这里面的玄机,对俞少殸这狗男人的嘴脸越发瞧不起了。
她悄悄撇嘴,心中哂笑。
正想拿包过来翻化妆镜给自己补口红时,却不料脸颊忽然被人用指尖轻轻掐住。
粗粝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脸颊时,宴欢猛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转脸望过去。
俞少殸轻扬眉梢,唇角扯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他盯着宴欢的眼睛,牵唇一笑。
“俞太太刚刚是不高兴了?”
宴欢:“???”
她啪的一声打掉俞少殸的手,像看弱智一样睨着俞少殸。
不高兴?
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这狗男人该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见他对宴乔如此上心,吃醋了吧??!
自恋狂?
妄想症?
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这八字箴言,用在狗男人身上真是无比贴切!
于是宴欢看向俞少殸的眼神更怪了。
而另一边俞少殸不甚在意地捏了捏被打下来的手指,嘴角依然噙着意味难明的笑意。
目光一直停留在宴欢的脸上,笑而不语。
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宴欢被他笑得全身发寒,低声嘟囔了句“神经病”,屁股更是往里挪了挪,留出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就这样一直回到静茗公馆。
保时捷刚停稳,宴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踩着细高跟匆匆离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俞少殸坐在车里,静静望着她气呼呼逃走的背影,居然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像只被人揪住尾巴的小野猫。
张牙舞爪的。
俞少殸低笑了笑,抬手扯了把衬衣的领口。
他想起来宴欢在老太太面前让他吃的亏。
这下,也算找回了点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