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娱乐圈龙套a(1 / 2)
佳人倾国的剧组拍戏进行的很顺利,除了必要的常驻组内的群演龙套和杂工,演员们演完自己的戏份就离组,主演的戏份也逐渐推进。
从山林结伴到小镇行医,戏里的国师和天女相处的很融洽。邵朴亲眼看见两人一起渡舟,在小舟内并排躺着的几个“谈心”的场景,心里闷闷的,有点生气。
好在导演孔贾对演员的演技并没有那么看重,一切能看得过去的就过了。
在尬场或者中场休息时,如果不是白晓萌作妖,那就更好了。
场外的白晓萌刚刚从简易更衣间出来,看见邵朴从梁上下来的动作,也不顾什么直接就开口打断了戏。
“导演!这里不应该这样演!这个暗卫怎么能够站在主角旁边呢,他一个小角色这样不会抢了主角的戏份吗?!”
孔贾挥手阻止了她的经纪人上前,掀着皱巴的眼皮子看向换好衣服的白晓萌,出乎意外地没有指责她。
他颔首示意场内白宛年和邵朴继续,一弯腰又坐回了椅子里。
白宛年挥了挥两只袖子,徐步退回了假山之后,仅留下半只裤管和衣服长摆留在镜头里。清风拂来,依稀可见人影朦胧,影子从山后映出。
邵朴在转身的时候看了一眼白晓萌,其中意味尽显不悦,随后飞身上梁。
白晓萌被望得浑身一抖,她怕邵朴身上的信息素。
撇着嘴,白晓萌走到孔贾身边,拉过一个竹编的椅子坐下,她的经纪人满头汗的走过来面露犹豫。
“你要做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她没有控制声音,她一直都觉得经纪人是大堂哥派来监视她的,自然对自己的经纪人beta没有什么好感,白宛年一家都不安好心。
“你说导演是怎么想的,配角怎么能抢了主角的戏份呢?那不就没有了主次之分?”
“这要我说啊,配角什么的就不该有脸出镜,后期随便合成一下就好。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怎么就没有人知道这样做呢。”
“哎,只怪我太聪明了,你们都不懂我那么好心的建议。都没有人明白我对这电影付出了多少心血,我的演技这么好却愿意待在这个小小的剧组,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荣幸......”
经纪人听完她这番自卖自夸,看着总裁的表妹这诉苦水的姿态,劝告的话便吞回了肚子里。
这什么傻逼玩意儿?二十多年的饭是白吃了吗,到底有没有点脑子?
尽心尽力教导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白莲花,还不如他自己来演戏,至少他不会被全剧组的人孤立。
经纪人直起了背,站到了一边,离导演和白晓萌都远了些,眼观心耳观鼻装起了木头人。
白晓萌功底十足,别人不理她她也发觉不了,还在那里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引得本就是暴躁人群的孔贾拍了下桌子,让她安静。
白晓萌翻了个朝天的白眼,欣欣然闭上了嘴,一脸不屑的看向剧场内。
国师噙着一张冷清的脸从假山后出来,立于亭中似乎在观花赏月,左手的玉箫从腰间不经意滑落。
玉箫落地,他垂下眸子,从白袍中探出手来,似要弯腰去捡。
只望得一个黑影从亭中横梁翻身而下,半跪在地上,顺手将玉箫捡起。萧起,人起,国师太云皎终于掀起眼脸望向身形修长的黑衣人。
玉箫被黑衣人自作主张放进了自己的衣内,那双眼睛盯着太云皎绽放出了一丝顽劣的笑意。
“阿皎这一路游山玩水颇有些闲情逸致,让我好找。”黑衣人与国师太云皎似是熟识,脱口便是亲昵的调笑。
白宛年望着饰演晋国太子暗卫的龙套这入戏颇深的样子,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一甩袍子转身看向庭外溪流。
小渠汩汩,源石光滑,亭中静谧非常。
“你为何离开燕国,陛下有令,命你终身不可踏出燕国,你违了圣旨之令。”白宛年抖了抖眼皮子,背对邵朴的身子也在发抖,似乎在生气。
邵朴轻笑一声,声线压低,他摩挲着怀里的玉箫,别有用意的道:“陛下口谕,命我来助你,你可信?”
其实燕国皇帝只是让他潜在晋国,做太子身边的暗卫探子,只在查清天命之女的真实后演一出反间计罢了。
但他这么说,国师太云皎这般浩然救世之人,会信吗?
太云皎不信,白宛年也不信。
他哼声呵斥,转身时长发飞舞在风中恍如风神。
太云皎咄咄逼近暗卫探子,问他:“你可知我此番行事是为了两国之好?!乱世枭雄,难道不知乱世之中遭殃的却是百姓!”
他本是云深山的避世之人,逢这乱世被师父勒令下山于燕国接任国师一职。
国师之职,不在权,而在为民请命。
耳边震震有声,邵朴唇边的笑消失了,黑巾下的双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
剑眉分鬓入额,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望着白宛年走出亭子,连他常年携带的玉箫也忘了索要,步履匆匆看来是又被他气到了。
黑衣人转身跃入山石林,一声叹息无尽韵味。
“阿皎,我怎会害你?这乱世,除了战,已无药可救。”
那一年木槿花开,白衣少年玉簪换了羽冠,从山林走入宫闱,朝堂金銮殿口若悬河。
燕国都城里地一家巍峨府邸,一身劲装的少年接过了圣旨,拿起了祖父父亲哥哥接连战死后留下的染血佩剑,侧颜尚且青涩却面若噤寒。
腰佩剑,手握红缨长`枪,铁靴踏破了边关每一寸黄沙,终是成就了小儿止哭的骂名。
......
“啪啪啪——”孔贾站了起来,那个挥手示意过的动作一放,便急切地去看镜头里的小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