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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孟连玉揪着她和男人去酒店这事不放。
在这方面,孟连玉教育非常传统,嘴上希望盛苓早些嫁出去,却不希望她和一个刚见过一次面的男人胡来。
盛苓足足被她教育了两小时。
盛苓知道单亲母亲带孩子不容易,始终默默接受,听孟连玉短话长说。
在教育方面,孟连玉拿任何人做过反例,却不曾拿过一个人。
盛苓的父亲。
若放任现在,典型的抛弃妻女的渣男,但孟连玉却不曾骂过,逆来顺受安之若素,幼年盛苓夜里发烧生病,她一个女人背着女儿奔波,导致自己也病倒了。
当时的医生责骂了孟连玉,背不动孩子还逞能,咋不让孩子他爹来。孟连玉沉默。
盛苓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个意外,可能是孟连玉身为少女当时的懵懂无知,所以在性教育方面,孟连玉不希望女儿重蹈覆辙。
“妈,你恨他吗?”盛苓突然问道。
她隐约感觉,孟连玉是不恨的。
“干嘛好端端说这个?”孟连玉原本严肃的神色突然松懈。
“我在想,如果他现在想补偿我们,你会不会原谅。”
原谅。
谈何容易。
…
第二天,盛苓写好了辞职信。
刘全有没在,她也不打算经他的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起身时,一张花里花哨的票被放在桌上。
抬头,看见沈西则吊儿郎当地杵着。
“这是什么?”她问道。
“陈瑶瑶的演唱会门票,高级座。”沈西则特意把后三个字提高音量,“你们应该都喜欢她吧,昨天还听见你们谈起。”
盛苓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办公室里的人经常提起,因为太火了,又经常走绯闻,爱八卦的女人们自然少不了多舌。
她对八卦没兴趣,也没听过陈瑶瑶的歌,对这个人兴致不大,甚至没有。不过,身为门外人的她知道这一张票价值不菲,而且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
余光瞥见外面有人经过,盛苓站起来,“待会说吧。”
“喂……”
沈西则生来都被人哄着宠着,这几天他难得献殷勤,结果被无视得彻底。
他摸了摸手中另外两张连坐的票,别有深意。
他要撮合舅舅和未来舅妈一块儿去看演唱会,他自己再准备一张,偷偷摸摸地观察情况,如果能抓到老舅的软肋,就没人制裁他了!
沈里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声音,脚步一顿,转身看见盛苓畏畏缩缩地走过来。
旁边是有人的。
盛苓没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辞职信给他,又怕他只是来这里溜达一圈就走人,她没有他联系方式,除了在公司碰面,她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
思忖了会,盛苓还是当着旁人的面把手中的辞职信递过去。
“这是什么?”沈里低眸扫了眼,声音不小,带有几分故意和玩味,“写给我的情书?”
盛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