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话(2 / 2)
包大人看了一眼就递给公孙策,“先生,请看。”公孙策看着兔子,说道:“这兔子七孔流血,头顶上的杂草像是一顶帽子,兔顶加冠是,岂不是个‘冤’字?大人,莫非此地有冤情?”
莫凡听了,小声说道:“这也太迷信了吧?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其实,莫凡心里也很没底,自从她莫名其妙地来到北宋之后,她就觉得或许这是个什么都不无可能的世界。
包大人等人离开了废宅,他们行了一小段路,突然狂风骤起,竟下起一场大雪来了。
公孙策说道:“大人,天时不正,有悖常理,莫非是上天示警?”
莫非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雪,心道:该不会真是窦娥冤吧?这个世界果然不能按常理来看,也对,自己就是个不正常,很不科学的存在!
包大人思索着,“野兔加冠是个‘冤’字,如今苍天又以八月飞雪示警,想必有重大冤情。”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在!”
“明日清早通令沔州府衙,方圆三百里之内暂缓一切死刑!”
“是!”
翌日,展昭果然从刑场上救下一名少妇来,那人的婆婆口口声声说她媳妇是被冤枉的。莫非心想能把婆媳关系处理得这么好的人会犯下死罪吗?她和公孙策在坊间打探的结果正是如她所想,街坊邻里都相信她是无辜的。
包大人把那少妇也就是蔡玉媛传来问话。
公孙策问道:“大人把那蔡玉媛传来问话却未知会宣知府,是否合宜?”
包大人笑道:“公孙先生,你和莫凡在坊间打听这蔡玉媛一案,情形如何?”
公孙策说道:“蔡玉媛对她婆婆非常孝顺,据学生和凡儿打探所得,坊间皆说她不可能犯下此案。”
“这就是了。”包大人说道,“那宣知府已将蔡玉媛问成死罪,坊间却有不同说辞,若不召她来单独问话,如何显得公平客观?况且偏厅问话,只是作为佐证,如何不可?”
“大人说的是。”
这时,蔡玉媛被带了过来。
包大人让押她前来的差役先退下。
蔡玉媛跪下低头行礼,道:“犯妇蔡玉媛叩见青天包大人。”
“蔡玉媛,你可知本府为何召你前来问话?”
蔡玉媛抬起头,说道:“犯妇不知,犯妇死里逃生,只求青天包大人能够替犯妇洗刷冤情。”
莫凡趁机打量着她,倒是很标致,看上去也是副很贤惠的样子,狼狈中不卑不亢地回答包大人的问话,是个有见识的女子。
包大人说道:“你是否冤枉,本府尚不得而知,你且将如何被判斩刑说与本府听。不过,倘若你有半句谎言,你休想瞒过本府!”
“犯妇不敢欺瞒青天包大人,”蔡玉媛将事情一一道来。她去府衙状告陆文才半夜潜入她家后花园意图不轨,被长工刘大发现,竟然一锄头见他打死。陆文才见人证物证俱在,无法狡赖,编出弥天大祸来诋毁她。宣知府却偏信陆文才,说她和长工刘大是对奸夫□□,见事情败露就杀刘大灭口,陆文才还说他不但发现他们的奸情,而且看见她用那把锄头埋下死婴,竟然他们还真的找到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她婆婆为她争辩,宣大人就打我婆婆的板子,没有办法,她只好认罪画押了。
莫凡三人听了都很惊讶。
包大人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句句实情。”
“好,本府姑且信你,明日升堂。”包大人说道,“你若真是无辜,本府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叩谢青天包大人。”
翌日,包大人升堂审问蔡玉媛一案,宣知府坐在一旁听审。
包大人说道:“蔡玉媛,本府知道你乃名门之后,你祖先蔡中郎文名满天下,精音律,善鼓琴,独创八分飞白,奏定六经文字,是何等样人物!可你不守妇道,私通下人,眼见事发,竟然杀人灭口!你纵然不念先人,难道就不怕这国法难容?”
“包大人,冤枉啊!”
“蔡玉媛,你的案情已经三审定验,所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事到如今,你还声声喊冤,所为何来?”
蔡玉媛说道:“大人,自此我家相公上京赴考,去如黄鹤,音讯渺茫,公公思念亲儿彻夜难眠,每天都梦见儿子回来了,后来掉到河里淹死了,剩下我和婆婆相依为命。”
莫凡听了,竟有悲戚的感觉,不禁怜悯地看向堂下跪着的蔡玉媛。恐怕她那个相公是第二个陈世美了!
包大人又问道:“你婆婆待你如何?”
“情同骨肉。”
“既然如此,你更不该私通家里的长工刘大,弄得珠胎暗结,还要杀人灭口,身败名裂。”
蔡玉媛连忙摇头,悲痛欲绝地说道:“这全是陆文才那个奸贼逼婚不成,设下毒计陷害民妇。”
包大人向宣知府问道:“这陆文才又是何人?”
宣知府说道:“陆文才是本地的生员,知书达礼,守着家传的药铺,乐善好施,声名还不错。”
“一个读书人,怎会卷入这件事情?”包大人不禁有些疑惑,又对蔡玉媛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公公去世,我夫君生死未卜,婆婆终日以泪洗面,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陪着婆婆上过陆文才的药铺几次。没想到他竟会对我逼婚……”蔡玉媛将陆文才的事情道了出来,还说出宣知府对她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