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2 / 2)
裴秀珠,“……”
这理由似乎无法拒绝,毕竟他的伤是为她受的。
她只好留了下来。
收拾好被褥,夫妻俩便上榻安置了。
然而没等她睡着,萧景曜忽然侧身过来,伸手……揉民捏主她。
裴秀珠红着脸道,“王爷……”
某人厚着脸皮贴在耳畔,“想你了。不必在意,摸团摸结就好。
裴秀珠,“……”
想推开,然考虑到他的伤口,她终是忍了下来。
哪知没过多久,他石友更爱了。
裴秀珠,“……”
“王爷!”
她语声里充满警告。
哪晓得萧景曜愈发厚脸皮,“好想你。”
身体温温热热,好似要发烧了一般。
裴秀珠义正言辞的提醒,“御医说您不可乱动,否则伤口会挣开的。”
哪晓得他道,“那你来动。”
裴秀珠,“???”
“王爷!”
萧景曜丝毫不惧,牛皮糖似的黏在耳畔道,“记不记得那本小册子??照那上面的来。”
小,小册子??
裴秀珠一下惊呆,半晌,方红着脸道,“……王爷知道了?”
他什么发现的……
萧景曜低低笑道,“这样好的东西,往后不如放在床头,你我一起看。”
裴秀珠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却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拉她的系带。
裴秀珠想挣扎。
又怕碰到他的伤处,不敢动。
只好任由他施为。
直至最后……竟然果真被他抱到了身上。
……
羞死了。
~~
自打那晚,福厚几个近身的下人便发现,王爷近来神采奕奕,似乎恢复的很快。
众人都认为,这必定是王妃悉心照料的结果。
毕竟这些日子,王妃将王爷的三餐宵夜都包了,夜里还亲自守着王爷,实在辛苦。
眼看又过几日,朝廷的调查也到了该出结果的时候了。
这日晌午,夫妻俩正吃着午饭,却见邹延匆忙来报,“殿下,宫中来旨,道是您与王妃遇袭一事已经有了结果,问您可否入宫旁听。”
萧景曜搁下筷子,道,“去。”
语罢又看向裴秀珠,“有劳王妃陪本王进宫一趟。”
此乃大事,裴秀珠自是照他的安排,于是没过多久,二人便一道出了门。
只是……
上车时,萧景曜是自己登上去的,待到下车时,却坐上了轮椅,一副虚弱状,还时不时咳嗽几声。
裴秀珠十分佩服他的演技,毕竟前晚他还折腾了她几回,很是生龙活虎。
当然,身为自己人,她也努力配合他,做出哀伤的模样,亲手推着轮椅,如此一路到了皇帝面前。
等到了乾明宫,萧景曜扫过一眼,见该来的都来了。
他咳嗽两声,虚虚弱弱的向上座的皇帝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颔首,关问他道,“伤势恢复的如何?”
“谢父皇关怀,儿臣还好……”,未等说完话,又咳嗽几声。
裴秀珠忙配合道,“王爷时下不便说话,还是妾身代您说吧。”
语罢又看向皇帝,一脸愁容道,“启禀父皇,那日羽箭几乎射穿殿下肩胛,这阵子殿下真是受罪了,夜里尝尝疼痛到难以入睡。”
皇帝闻言凝起眉来,淡淡颔了颔首。
却又听裴秀珠气愤道,“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公然行刺亲王,实在目无法纪嚣张至极,还望父皇母后一定给殿下一个公道。”
话音落下,却见皇后道,“别急,今日叫你们来,正是为了说这件事。”
语罢咳了咳,又神色严肃道,“今日三司已经落实证据,那日的行刺之人,是淑妃派出。”
此时,淑妃就在一旁,闻言立时道,“皇后娘娘切莫血口喷人,我与肃王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刺杀他?”
皇后冷声叫人呈上文书,道,“刑部已经落实,此乃证人嫌犯证言,均已画押,不会作假,至于你为何刺杀肃王,你心里该清楚。”
岂料淑妃哼笑道,“我不清楚,不是你与肃王仇恨更深吗?”
皇后怒道,“休得胡言!证据在此,你狡辩也无用。”
淑妃却转向皇帝,道,“启禀陛下,皇后指使柯兴才从修建上清园经费中贪污,获利近百万两白银,虽然柯兴才已经被处以极刑,但臣妾有其留下的证据。”
皇后一顿,却听淑妃又道,“还有,上回陛下千秋节之?时,马球场突发疯马一事,魏王为了使出英雄救美之计,好叫高丽公主对他芳心暗许,竟不惜叫马场发生险情,置陛下及众人安危于不顾。肃王接连查出此两桩大事,危及皇后及魏王安危,该是他们更恨肃王才是。”
皇后一噎,竟未想到其如此清楚,只好再一遍斥道,“就算你再给本宫泼脏水,派人刺杀肃王的也是你,再怎么编造事实也无用。”
淑妃冷笑道,“我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铁打的事实,皇后娘娘不信,可以看看证据,或者问一问当事人。”
说着径直朝殿门外吩咐了一声,“带上来!”
话音落下,竟然有人手捧着一沓文书,领着几个人进了来。
淑妃先拿起那沓文书,道,“这是柯兴才生?前记录的账本,其上清晰记载着,这些年假借朝廷之名替皇后及其娘家所敛的财物,其中便有上清园重建那一笔,他们为了中饱私囊,尽数使用下等材料以次充好,完全不顾陛下及宫中众人安危,实在令人发指!柯兴才为了皇后扛下所有罪状,没成想皇后娘娘还要将其家人赶尽杀绝,他们才拿出自保的。”
语罢,不等皇后说什么,又指着其中一人道,“此人是宫中马厩养马的陈冬,可以叫他说说当时马球场的实情。”
闻言,那叫陈冬的上前,颤颤巍巍的呈上几枚长针,道,“启禀陛下,那日马球赛前,小的亲眼见魏王手下的长随崔尧拿来几枚毒针,叫马房总管王胜待马球赛结束后,便扎入马身上,这是小的偷拿的。事后崔尧将王胜等知情人全都灭了口,小的幸得淑妃娘娘庇佑,才侥幸逃得一命。”
闻言,众人看向那几枚长针,皇帝目中尚存几分犹疑,想了想,对刑部主事道,“去看看。”
刑部主事应是,上前拿起长针查看一番,对皇帝覆命道,“启禀陛下,确实如那日在马场中发现的一样。”
皇帝目光一凝。
淑妃却忙道,“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此等机密之?事,他一个养马的岂能作得了假?为了区区一个高丽公主,魏王真是煞费苦心,居然能不顾陛下安危!那日场面何等惊险,若不是侍卫反应及时,陛下没准就被那疯马冲撞到了!还有肃王妃与几位公主,也差点被马蹄践踏!”
冷不防被点了名,正吃瓜看戏的裴秀珠一顿。
头一次经历这等大场面,她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发言。
想了想,还是吃瓜为妙,便只做出一副惊恐状,微微点了点头。
其他人却无法淡定了。
皇帝的目光已经冷冷投来,魏王萧景明只好扑通一声跪道,连声道,“儿臣没有做过此事,还请父皇相信儿臣,这,这纯属陷害啊父皇……”
话未说完,却听“啪”一声。
众人只见,皇帝一巴掌扇在其脸上,只打得魏王半张脸顷刻就肿了起来。
皇后再也无法淡定,赶紧道,“陛下,淑妃行刺肃王这是事实!其意欲嫁祸魏王,一箭双雕,其心可诛,还望陛下不要被其蒙骗啊!”
“住口!”
却被皇帝一声呵斥。
这一声可谓中气十足,裴秀珠吓了一跳。
悄悄瞥去,只见皇帝铁青着脸,指着淑妃,皇后,魏王等人道,“一个个蝇营狗苟,狼心狗肺的东西。都给朕滚!”
……
~~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往肃王府去。
裴秀珠想起方才所见,仍有些担心的问萧景曜,“王爷,陛下方才叫皇后淑妃魏王他们滚了,难道我们今次就白受了委屈?”
是的,原以为会看到皇帝将他们一一算账呢,哪晓得皇帝说完滚,众人就各自走了,害她吃瓜也没吃完整。
却见萧景曜淡声道,“不会,父皇当年也算雷厉风行之?人,如今虽沉迷修道,也还未于能容忍得下这些龌龊。此时,大约已经在拟旨了。”
果然,待二人才回到王府,一下马车,便见邹延范深等人急忙来到面前禀报。
“启禀王爷王妃,陛下方才降了旨,将淑妃褫夺妃位,打入冷宫,魏王与三皇子?圈禁府中,皇后虽未明示,也已经禁足凤仪宫中。”
裴秀珠顿时眼睛一亮,看向萧景曜道,“这是,我们赢了?”
萧景曜淡笑了下,“说赢尚早,不过,伤总算没白受。”
“太好了!”
裴秀珠登时欢呼,“这样好的事,不庆祝一下怎么能说得过去?今晚吃火锅吧!”
萧景曜,“???”
火锅……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来了,呜呜。
某王:这样的时刻,媳妇想到的,依然是……吃的?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