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杀了他!杀了他!(2 / 2)
他们齐声说道。
“那就都回去准备一下,这喀什噶尔已经被帖木儿洗劫一空,各军所需粮食牲畜还得你们多出点了力,不过打下安集延,你们可以多拿些。”
杨丰说道。
异密们欲哭无泪地互相看着……
还要?
这得饿死多少人啊!
“怎么,不愿意?”
杨丰喝道。
喀什噶尔的几个将领立刻带着杀气看着这几个异密,现在喀什噶尔惨遭横祸,必须得把这几个异密也拖进追杀帖木儿的行列,否则以后他们会趁虚抢占喀什噶尔的地盘。如果他们不愿意,这些人真不介意和杨丰部下联手,先把叶尔羌这几个城市打开弥补一下损失。
“愿意,愿意,小的立刻回去征集军需。”
叶尔羌异密吓得赶紧说道。
“我不喜欢人家骗我,我是怎么撕了米兰沙赫的,我想你们也都知道。”
杨丰说道。
“小的不敢欺骗大使!”
叶尔羌异密赶紧说道。
其他几个异密纷纷表态,他们就是回去砸锅卖铁,也要给杨大使凑齐西征的军需。
都不傻。
苦一苦百姓而已。
但如果不这么干,他们就该像米兰沙赫一样被撕了。
此刻的他们,看忽歹达的目光同样也充满仇恨……
都是他害的。
青壮的血流干,粮食耗尽,牲畜被大量宰杀,马匹骆驼累死,甚至都已经出现老人因为无粮被饿死,而且现在还得继续下去,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愚蠢,此刻这几个异密真恨不能乱刀砍死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跟着杨丰能从河中抢掠,以弥补一点损失了。
不过那样又得让青壮流血。
但这也没别的选择,说到底他们的损失真的太大,全都心疼的都在滴血,就像一群饿疯了的野兽,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找个猎物撕咬。
而且也必须让青壮流血。
因为这样的损失,让他们的臣民也已经怒火郁积到极限,如果不能让这些青壮在河中发泄怒火,那么很可能会在他们身上发泄了。
再死点吧!
再死点还安全些。
就这样杨丰完成他对于这些人来说身份上的神转折。
由他们原本不共戴天的敌人,恶魔变成他们的统帅。
魔幻的世界。
而此时遥远的河中。
奇姆肯特。
绿色的草原上,朱棣驻马望着前方战场……
对手选择了迎战。
从怛罗斯南下后,那些河中骑兵就不断袭扰,拖延他南下,与此同时奇姆肯特守军堵死所有城门,选择拼死抵抗,而突厥城,塔什干等地增援陆续到达,在经过几次小规模接触后他们终于拼凑起一场决战的兵力,然后在奇姆肯特城下,向着明军主动发起了进攻。
以保卫奇姆肯特后面那座被视为圣地的小城。
不过,迎战他们的却不是骑兵。
“大王,令婿虽不擅长冲锋陷阵,但指挥阵型倒是颇有章法。”
徐辉祖笑着说道。
现在迎战河中骑兵的是朱棣的女婿袁容。
而他可是神机营将领。
所以他现在带领的,其实是神机营的一个军。
目前的神机营规模已经扩大到了五万,分前后左右中五军,每军下属四个步兵,一个骑兵,一个炮兵共六个团,实际上就是四个西班牙方阵加上骑兵和炮兵,那些野战炮就是他们所属炮兵。
这是原本驻大同的。
神机营有两个军在京城,三个军在外。
西安一个,算是给常升指挥。
大同一个。
北平一个。
理论上是加强给这些算是大军区的。
但实际上是防朱棣的。
袁容虽然是朱棣女婿,但他全家在京城,而且手下将领同样也都是京城各卫的,不用担心他,而且他是朱棣女婿,也可以显示皇太孙对燕王并没有猜疑之心,都让他女婿带领神机营了,多么放心啊!
至于这次,也是皇太孙特意命令徐辉祖带着神机营来帮他叔叔的。
或者……
吓唬他叔叔。
此刻四个一千五百人的方阵在战场上摆出一个巨型方阵,准确说是个菱阵,而一千骑兵分在最后一个方阵左右,炮兵则在最前面方阵正前方和左右两个方阵的前方靠外。
他们正面大批河中骑兵正在向着这些看起来的轻步兵冲击。
那些野战炮不断喷射火焰。
两斤重的炮弹划破空气,在进攻的河中骑兵中制造杀伤。
与此同时方阵左右火枪小方阵的火枪手在轮射,子弹同样不断落在河中骑兵中。
后者倒是悍勇。
他们高喊着某口号,举着长矛疯狂催动战马,然后不断在血肉飞溅中坠落。
在丢下一路的死尸后,他们终于接近明军阵型。
最前方炮兵迅速扔下大炮,然后退入后面的步兵中,步兵正前方三排火枪手举着火枪严阵以待,训练了无数次的他们第一排半跪,第二排略微弯腰,第三排直立,等待着敌军进入他们的射程。
很快河中骑兵进入不足十丈。
伴随开火的吼声,所有火枪手同时扣动扳机,近距离的密集齐射让那些河中骑兵成片倒下,紧接着火枪手迅速退入阵型。而进攻的河中骑兵混乱地冲过遍地死尸,然后撞上了密密麻麻的长矛,当一名骑兵需要面对几乎十几支超长的长矛时候,悍勇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就在同时,退到长矛手中间的火枪手,则从容的完成装填,然后对着他们再次扣动扳机,几乎糊脸地子弹让每一声枪响都能带走一名骑兵的生命。
而当这些骑兵被阻挡的时候,他们后续在迅速分向左右。
然后是左右两个方阵的大炮喷射的霰弹,还有火枪手的轮射。
河中骑兵举着弓箭对射。
但他们抛射的箭,根本无法射穿明军的全铁甲。
密集的霰弹和子弹打击下,越来越多的骑兵倒下。
鲜血染红草原。
“此番也算震慑这些瓦剌了。”
徐辉祖看着观战的鬼力赤等人说道。
朱棣依然没有说话。
徐辉祖很随意地笑了笑,然后走另一边。
看着他走远,朱能愤然说道:“魏国公与大王至亲一般,如此这般简直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