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一百五十八、我的身世(2 / 2)
那么刚才?自她醒后?见到的,并听到的一幕,到底是周公梦蝶,还是冥冥之中有着?神?灵为她解惑,并给她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等她浑浑噩噩的走出那林中时,只觉得遍体生寒,更不知这天大地?大,何处才?是她归身之地?。
外头烈阳高?照,一度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正当她伸出手想要?遮住那有些?刺眼?的光线时。
面前却倏然涌来了一阵席卷而来的风,那风更是将她给紧紧搂住,力度大得使她挣脱不开半分。
“你………”
当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抱着?她的男人正在不断的微微颤抖着?,好像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致,而她的鼻间则弥漫着?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清冽竹香。
“还好你没事。”他本想说的千言万语,到了此刻也只化成那么干巴巴的一句。
“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失踪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雪客。”
“我?没事。”
好像在这一刻,她也变得没有在像先前那么的厌恶与?抗拒他了,甚至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他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她。
“下次做什?么之前,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个人冒险了好不好,我?不是说过你不再是之前孤军奋战的一人了吗,你的身边还有我?。”林拂衣的话说得有些?过急,连尾音中都还微微带着?几分颤,唯有抱着?她的力度不曾减少?半分。
“你可知道,当那天等我?赶来的时候见到地?上那一滩血,却没有看见你人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害怕,甚至是在恼恨我?没有保护好你。”
“那时我?在想,若是我?来得在早一点,或是在强大一点,是不是就会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这一次的时葑,难得的没有同之前那样和他呛声,而是任由他抱着?。
等男人抱了她许久,久到她腿都有些?发麻了,这才?幽幽的来了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之前我?在长安城中遍寻不到你人时,一位路过的道长好心告诉我?,只要?我?出了城南后?沿着?北边一直走,不要?回头便会找到你。”
刚开始他也以为那老道只是戏言,可寻人急切的他即便明知会是假的,可也想要?死马当活马医。
好在,他赌对?了。
等回到长安后?,她才?知道原来她这一晕,便是晕了半月之久,而距离回楚国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偏生她想要?做的事,现在还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唯一知道的一个,却是令她连回想都不愿回想起半分的毛骨悚然。
“雪客可是在想什?么。”林拂衣将剥好的螃蟹肉放在了她的白瓷小碗里,因着?知道她的口吻偏重,还特?意给她亲调了一碗酱料。
“不过是在想,现在的林大人出现在此地?,那么在楚国中的那位林大人又是何人。”眼?眸半垂的时葑看着?摆在面前的精致吃食时,人却并未有下筷的意思。
这好像是自从上一次他将她囚禁后?,二人第一次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倒是难得。
“山人自有妙计,反倒是这螃蟹肉还是得要?趁热吃才?好吃。”
“可我?还有一个疑惑,现在等着?林大人给我?解惑才?行。”时葑放下那未曾沾过物的竹箸,漆黑的目光直直扫了过去。
“雪客有话不妨直说。”
“你是因何喜欢上我?的,我?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等庸俗到了极点的说法,更不信那种日久生情。”
“我?更想知道的是,林大人又想从我?这个一无所?有之人身上获得什?么?我?身上的秘密林大人是不是早就知晓了?甚至林大人为何就那么笃定我?不会真?的杀了你!”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就像是重拳打了出来,只砸得那还在为她剥螃蟹之人停下了手中动作。
“雪客只要?信我?一回,剩下的交于时间给你答复可好。”男人轻叹一声,不欲过多言语。
林拂衣深知那时的他是做事过于冲动了,可若是时光能倒流,他想他还是会做相同的事。
唯一恨的是,没有将人给看得在紧一点,否则现在的他们说不定连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我?说过,等事情结束的时候,只要?是雪客想要?的或是想知道的,我?都会亲手捧到你面前,哪怕是我?的生命。”
有些?事不适合直面回答,只能借由时间来答复。
“哦,是吗?”时葑眉梢微挑,显然对?这个回答极为不满意。
“雪客可是不信我?。”
“何来的信与?否,既然饭我?已经吃完了,便不在打扰了。”时葑将那碗完全没有动过的螃蟹肉重新推到了他的面前后?,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这大晚上的,雪客想要?去哪里。”身后?人却慌张的忙牵住了她的手,脸上满是紧张之意。
“自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时葑眼?皮半掀,随后?语气冷漠至极道:“林大人说的这些?话哄哄小孩子尚可,可对?时某来说,只觉得虚伪。”
“可是这里就是你的家,为何雪客就独独不愿相信我?说的那些?话,我?林喜见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
“呵,你说,若是换你成了被迫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后?,你是否还会信这些?可笑的情情爱爱,特?别是当那人还是彼此间两看两相厌的仇人。”
“我?信,可我?怕的是你不信,更连那点微渺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林拂衣察觉到她的恼意后?,非但没有松开紧握着?她的那只手腕,反倒是更用力了几分。
时葑这一次没有回话,而是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接将他扯着?她袖口的布条切断,寓意一刀两断。
而后?没有半分留恋的大跨步往门外离开。
独留下林拂衣一人,愣愣的看着?被他攥在手心的那块破布,随后?拳头紧握,最后?在松开任其飞扬。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
他都将姿态,尊严放低在地?上任她践踏了,可是换来的却仍是弃之如敝履。
若是结局都是一样的,那他还何必一直遵守着?自己往日来的君子之礼,何不像当初将人囚禁在府里的那段日子,那才?是真?真?过得销魂至极。
何况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载,他又何必一直委屈自己。
等时葑冷着?脸离开了那处令人窒息的府邸后?,便见到了早已等候在外头的一辆青铜马车。
正当她准备视而不见,往另一条道路错开之时,那马车中人却先一步掀开了帘子,朝人笑盈盈出声道:“小葑葑那么急着?可是要?上赶着?去哪里,不若上车让本王送你一程。”
眼?前的男人就跟没有发生的那日的事一样,依旧朝人笑得灿烂,一如初见。
“好啊,那就有劳了。”正打算抬脚走去的时葑,不知因何改了想法的朝着?马车上走去。
马车上,因着?二人离得极近,近得连彼此鼻间都弥漫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淡雅清香。
“小葑葑的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你就不担心本王会杀了你泄愤吗。”梁朝华微凉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就像是一条散发着?腐烂,腥臭之味的毒蛇在伺机而动。
“若是我?怕,现在又岂会上这马车。”时葑并未马上躲开他的触碰,反倒是眼?梢带笑的迎了上去。
“反倒是摄政王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不担心你我?二人独处间,再一次发生先前之事吗。”
“听你的意思,难不成小葑葑这一次还打算对?本王下狠手不曾,不过小葑葑的心看起来还是太软了,若是你之前下手的力度在重一些?,或是阴险的在匕首上抹了毒,说不定现在的情况则会完全相反。”
“瞧摄政王这话说的,难不成你以为人人都与?你是那等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曾。”身子后?退几分的时葑,脱离了男人过近的桎梏,唇边讽刺的弧度则在不断加深。
不过他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思路,毕竟这世间唯有小人才?能活得长久。
而这身下马车行驶的方向?,正是摄政王府。
既然一个敢请,自是一个敢去,只是不知这一次鹿死谁手。
等夜间,时葑便在梁朝华略微带挑衅的话中留宿下,而她所?在的院落附近,不知派遣了多少?士兵将她给团团围住,那等密集的程度,怕是连一只苍蝇都插翅难逃。
只是这苍蝇虽入了网,那用于勾虫的蜜,多多少?少?也得沾上一点后?,方才?不复此行。
“人可睡了。”
正当她准备起身时,门外倏而传来了一道对?话声,音虽不大,却胜在咬字清晰。
“回摄政王的话,人先前喝了汤,现已睡下了。”
“好,记得将人给看紧了,莫要?将这只狡猾的狐狸给放跑了。”
“诺。”
等那人的脚步渐行渐离,最后?化为无声后?,原先闭眼?假寐之人,这才?睁开了那双亮如星辰的眼?,并将她外面的一层亵衣褪去,露出最里面的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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