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一百零一、过敏的源头(1 / 2)
“今日?郡主来寻你时,应当同你说了,城主想要将她嫁给金阳国三王子为正妃一事。”
“嗯。”听到这个名?时,时葑的指尖微微发着颤,就连嘴里嚼的吃食也在这一瞬觉得索然无味。
“最近城里的黑甲卫比起之前倒是少了大半,不?过城中?走动之人?却是多了一半的异族与武林中?人?,其中?更有士兵假装的平民?混在里面,在过一段时间我怕是会认为发生什么。”林拂衣说话时,不?忘给她碗里夹菜。
“比如联姻?”
可?若是联姻,她又说不?上?来有哪里奇怪,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出动数量如此居多的黑甲卫,并弄得满城戒备。
“非也,若只是单纯的联姻倒还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多吃点这个,我记得你之前还挺喜欢吃的。”
林拂衣又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荷叶粉蒸排骨,担心她营养不?均匀,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你不?必这样。”看着这不?时给她夹菜献殷勤的林拂衣,时葑的心里总感觉有哪里奇怪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毛毛的感觉。
“我没有勉强自己,这些?都是我想做的。”
林拂衣抬起头,对?她露出一抹在苦涩不?过的笑意,继而又道?:“反倒是你最近几日?可?有好好用?饭不?,我瞧着你都比之前瘦了不?少。”
“……………”
话到这里,时葑也在没有说下?去的心情,何况这都是人?家自愿的,又不?是她强求的。
同时她能感觉到,对?方对?她现在的态度有些?过于小心翼翼的讨好了,其中?更有一种令她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还有刚才他在饭桌上?说的那些?,三王子,五王子,加上?之前几次书房失窃后,她能有种预感,以后想要拿到那画的机会越来越难,其中?她更不?止一次的想要将其放弃。
不?过就是一幅画罢了,难不?成失了那画她就寻不?到自己的身世秘密,或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不?成。
而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只要她还活着,便会有无限可?能,反倒是这阳城关得要尽早离开了。
只因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阳锦绣离开时的那双淬了毒的目光后,内心深处总会浮现出一抹强烈的不?安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
此时挂在檐下?的干辣椒已经收了回来,唯剩下?那柿子干和腊肉,而这腊肠和腊鸡看来也得要备些?了。
“这是?”等时葑洗完澡回房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那放在床铺上?,边角有些?泛黄的画轴。
“这便是你一直想寻的画。”前面同样洗完澡的林拂衣未曾束发,眼眸带笑的注视着她,就像一个等待人?夸奖的小孩。
“你去卖|屁股了?”莫由来的,时葑光是想到这一可?能性,便恶心得冒起全身鸡皮疙瘩,亦连脚步都踉跄后退几步。
“没有,还有我岂会是这种人?。”他有时候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就好,要不?然你为了我的这幅画牺牲太多,我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过不?去。”
“先别说这么多,反倒是你看下?这幅画,是否便是你要寻的不?。”
林拂衣竭力强忍着想要去揉她那头乱发的冲动,那白?净的耳尖尖则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少许嫣红,看着竟比那三月枝梢上?的阳春碧桃还要来得娇艳几分。
“好。”
等时葑打开画的时候,原先紧闭的院门也再一次被人?暴力推开,同时伴随的还有黑甲卫踏进院里的金戈铁马之音。
时间就跟刚刚计算好的那样,并且分毫不?差。
同时眼疾手快的时葑将这幅不?过才刚看了几眼的画轴,飞快的扔进了正在烧着柴火的炕下?,她担心烧的速度不?快,连忙将那药酒一同倒了进去。
等门开的那一刻,呼啸刺骨的寒风涌进温暖如春房间时,也使得本还躺在床上?之人?飞快的睁开眼望了过去。
“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正坐在床沿边低头看书的林拂衣侧过身,再度将她盖在身上?的棉被往上?拉了下?,仿佛担心她会春光外泄般。
“没有,我不?过就是有点想吃你亲手做的汤圆了。”时葑说着话时,还鼻尖红红的打了一个喷嚏,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晚点再吃,忘记你才刚吃过晚饭了吗,先前我都说了让你多穿一点在出去玩雪,你又总不?爱听,看现在感冒了。”脸色不?佳的林拂衣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人?则将她的脚放在了怀里暖着。
典型嘴硬心软。
“那你说好了后,可?不?许在骗我才行。”微皱了下?鼻尖的时葑即便在他应下?后,仍是要再三确认一下?才行。
“好,再说我又何时骗过你了。”林拂衣看着她那同小奶猫般讨食的模样,情不?自禁的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眼中?皆是那宠溺之色。
屋内是温暖如春的三月,屋外是寒风刺骨的冬季。
“深夜来访,还望俩位莫怪。”眼见着这屋内二人?还在打情骂俏,都未注意到他们时的阳炎冷声道?。
“岂会,反倒是城主和三王子那么晚了,不?知是因何事而来。”闻言,正帮人?暖着脚的林拂衣抬眸扫了过去。
“实不?相瞒,今日?本城主的书房中?丢了一幅画,而近几日?,来府中?做客的只有喜见一人?。”他的意思已是在明显不?过了,他在怀疑他们。
同时时葑能感觉到,此时正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朝他们罩了下?来,那藏在暗中?之人?则不?断的朝他们伸出了黑色的触手,更试图要将他们往那漆黑无边的悬崖中?推去。
“城主这话可?有些?说笑了,近几日?林某虽在城主府做客,可?夜间都是回自家居住,白?日?里头身旁都跟在城主左右,又何来的自盗机会,还有这几日?又何止是林某一人?在府中?做客,林某可?记得,这三王子,五王子还有上?官将军等人?也在府中?做客,甚至就连这夜间都暂住在城主府。”
他顿了下?,复而冷声回望,道?:“既然城主怀疑林某,大可?将林某关押起来,又何须寻那么多空口白?牙的理由,何况林某行得正坐得直又何惧这等污蔑的无妄之灾。”
“林公子倒是坦坦荡荡的问心无愧,就是不?知时公子是如何想的。”穆沙临从进来后,便一直将目光放在眼前这位容貌漂亮得近乎妖异的男人?身上?。
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则腾升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故人?之感,可?若是说像谁,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是谁。
“时某一介草民?,自然是听从几位大人?的要求。”她说着话,还将放在林拂衣怀里的脚缩了回来,并起身走下?了床。
“若是几位大人?有哪里怀疑的,尽可?检查便是,毕竟我与喜见二人?清清白?白?,又何惧之有。”
阳炎与穆沙临等的就是那么一句,可?是很快,当他们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一遍,仍是未曾找到自己想要之物时,不?由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可?否请二位,脱了上?衣给我们检查。”穆沙临抬起那双满是锐利森冷的眸子,似乎笃定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藏在他们身上?一样,手指则转动着大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
前面他们进来时,因着未曾关门的缘故,使得这屋内的温度已然变低。
“二位大人?难不?成是信不?过我们二人?,或者说是笃定了我们二人?便是那盗窃的贼人?。”林拂衣闻言,怒斥不?过。
对?于当初高高在上?的林拂衣来说,让他当众宽衣解带,不?亚于是将他的自尊给扔在地上?任人?任意的践踏与羞辱。
“本城主也不?过是在奉命行事,毕竟今夜丢失的东西对?于本官来说,可?是极为重?要之物。”
阳炎看着这并立站在一起,并郎才男貌的二人?时,满是被肥肉堆积的狭小眼睛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狰狞之色。
“呵,就是不?知城主丢的是什么东西了,若是那等大件物,也不?见得林某的身上?便能藏得住。”林拂衣掩在宽大竹纹袖袍下?的骨节攥得泛白?,微微上?扬的口吻中?满是冷嗤。
“自是极为重?要,并能藏身之物。”
林拂衣还欲在说些?什么时,身侧突然伸过来了一只手,并握住了他的手与其十?指紧扣。
“既然城主和三王子诚心想要检查,你我二人?问心无愧,哪怕是脱光了衣服给他们看又何妨,就是届时还是寻不?到城主大人?所要之物时,又当如何。”时葑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捏了下?他的掌心,示意他放心。
“自是赔礼道?歉。”突然凑过来的穆沙临看着这张脸时,猛然间回想起来她像谁了!
同时她又不?得不?感叹,眼前人?的模样生得比那个叫时葑的女人?还要来得妖媚,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男人?。
也不?知是这汉人?的水土养人?还是因何之故,连带着她见到的几个男人?一个赛一个漂亮,亦连这心肠都同样歹毒得令人?自愧不?如。
就是不?知眼前的男人?是真男人?还是假男人?,这一切怕是只有等对?方脱了衣服后方才见分晓。
黑沉着一张脸的林拂衣将身上?的外衫三两下?脱了个精光,唇角讽刺的弧度在不?断加深,冷嗤道?:“不?知俩位大人?,现在可?还满意自己看到的不?。”
“自然。”此时正用?那双散发着浓稠与恶心的目光盯着他看时的阳炎,喉结不?自觉的吞咽着唾液。
双手抱胸,眉梢微挑的穆沙临不?过随意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并看着另一位脸色苍白?,满带惶惶不?安的男人?。
相比于那个男人?,眼前之人?才最为令人?怀疑。
“这…真的要脱吗?”唇瓣微抿着的时葑听到要脱衣检查的那一刻,整张脸瞬间煞白?,那双小手则无措得不?知要往哪儿安放才对?,眼睛更是时不?时的望着身旁的林拂衣。
越是这样才越发显得有猫腻,同时,她更为好奇对?方到底是男是女了。
“林公子都已经脱了,时公子还在等什么。”“我…我…我………”时葑一连三个‘我’后,都还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