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玄门(2 / 2)
一听有盛大场面可看,袁锦立即收回视线跟着丁宁走,他们一行快三十人又步行了快十分钟终于到达丁宁口中说的墓剑碑。
那是一块约莫十五米高的石碑,其形状像一把剑,直直插入地面,石剑上可有整整齐齐的人名,均是姓丁,最后一排分别是丁元化、丁玉成、丁玉真、丁玉人和丁宁。
再走近些,他们便看见围着石剑而坐的四位护法,他们席地盘腿而坐,双手交叉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当咒语念完,四人共同往石剑输送灵气。
两分钟后,石剑顶端飞身而下一位尽管面容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却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不要以为这一头白发显得他苍老,正正相反,他的白发根根看起来充满生机,光泽如初,他见到丁宁一脸欢喜,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小女儿:“阿宁。”
丁宁扬起笑容大力挥手:“老爹!”
等四位护法撤掉阵法后她才小跑到父亲身边,露出甜滋滋的笑容:“阿宁不负众望成功通过圣元杯初赛。”她食指与中指合并竖起摆至胸口位置,然后弯腰鞠躬,这是一个十分标准的作揖姿势。
要知道平日里丁宁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这般乖巧懂事难得一见,哄得玄门尊主丁元化乐呵呵地用大掌抚上她的小脑袋:“小阿宁真厉害,复赛不同初试,你可要用心准备啊。”
丁宁蹭了蹭,答应下来。
另一边头一次见到玄门尊主的袁锦连忙有样学样竖起两根手指,勉强找回理智做对手势,声如洪钟般说道:“尊主好!我是天罡派的外门弟子,也是阿宁……不对!是小师妹学校里的班主任,十分荣幸能领到照顾小师妹的任务!”
袁锦紧张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他抬起头看了看玄门尊主,发现对方笑得一脸慈祥,没有一丝传说中的大佬模样,要知道相传年轻时的丁元化可是比鬼怪更为可怕的人物,如今一看只是一个慈祥的老头子嘛。
“原来是袁老师啊,阿宁在学校多得你的照顾了,”丁元化像个普通的家长和袁锦寒暄,他拍了拍丁宁冰凉的手,问袁锦,“阿宁在学校表现得还好吧?”
袁锦哪里敢说不好,找了几个角度将丁宁给夸了一顿,绝口不提成绩,绝口不提上课睡觉。
丁元化听了又是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视线绕过他们,看向渡慈堂的众多弟子,他没停留似乎在找什么,最终无果,便问丁宁:“小阿宁,你大哥没回来?”
丁宁乖巧地回答:“大哥今天一大早接到任务离开了,看起来好像是很紧要的任务,就嘱咐阿宁带着渡慈堂的弟子回玄门,”她说着看向尊主身后,玄门的四大护法齐刷刷站在一块儿,“回玄门来找舅舅……”
三派一堂四位护法对着丁宁露出和蔼的表情,其中一位穿着淡色法袍的壮年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要找舅舅帮个忙。”丁宁口中的舅舅正是摸着鼻子的渡慈堂堂主花如命,也是丁宁母亲花如心的亲弟弟。
渡慈堂是众多玄学门派中唯一修行玄医的独苗,圣手神医说的就是花家一族。
听说祖祖辈辈不下十位到皇宫当过御医,御赐的金牌匾还放在藏书阁攒灰呢,寻常人的一般病痛找他们已是大材小用,除非遇到疑难杂症,修为高的玄医很少会出手诊治,但这次的尸毒,直觉告诉丁宁十分不一般,必须由渡慈堂堂主花如命才能救人。
花如命不到四十,模样俊美,与花如心长得极像,他向来最疼丁宁,听见丁宁特意找他帮忙便从丁元化身后出来,待他走近,渡慈堂的弟子便齐刷刷地并拢食指和中指,再摆至胸前毕恭毕敬道:“堂主。”
花如命微微点头,那渡慈堂的弟子才把担架放下,自动退到两侧,花如命来到中毒之人身边,他以体内渡慈堂特有功法练成的灵气打入最近一位中毒的学生体内,不到十秒收气问道:“你在哪里遇见他们?”
丁宁回答:“就在我住的酒店,他们中了木乃伊的尸毒,我本抓住木乃伊,但这木乃伊背后还有高人协助,从我手中逃了。”
花如命轻笑:“能从你手里逃走?那可真不容易。”不过笑容过后,他郑重的吩咐渡慈堂弟子,“把他们抬进客房,我会亲自为他们驱毒。”
“果然很严重!”丁宁瞪圆双眼,幸好她直接送来给花如命,否则还不知道要在渡慈堂折腾多久,她葡萄似的眼睛更加亮,话锋一转,“那舅舅你顺便帮我再看看他。”
她伸手指向靠在袁锦身旁昏迷着的季澜书。
花如命只需一眼便道:“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你还驱散了他阴气,现在能清醒才有鬼,还不送去阴泉泡着。”说罢,曲起手指敲了她额头,“让你好好学学面相之道,你总有各种借口偷懒。”
“舅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自己的面相都看不清楚,又怎么会有兴趣看别人的呢?”丁宁揉揉生疼的额头,随后扭头对袁锦说,“袁老师,快背上季澜书跟我来。”
待丁宁离开,同时渡慈堂弟子将伤者搬进指定的房间,墓剑碑只剩下玄门尊主和四大护法。
花如命笑容收敛,他走到玄门尊主身旁,低声说道:“那三人身的气息和各门各派失踪的弟子最后出现的地方留下的气息一致,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
“对方修为高深莫测且又在暗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丁元化摸了摸胡子,严肃道,“这几日鬼门的禁锢越来越弱,如果我们还不能加强封印恐怕人间会重现三千年前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