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布鲁斯（2 / 2）
托尼：……
托尼同样冷静地道：“管家，给我打911。”
“如果她因为能力失控而陷入危险情况，我很可能收到了她的求救信号。”布鲁斯垂眸看向蝙蝠洞电脑屏幕上笑得腼腆的黑发女孩儿，“她的能力初步判断是心灵感应是吗？也许你需要到X学院再走一趟。”
托尼单手插兜，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好消息是我已经收到了她的求救信息，此后事情不劳你费心。”他倒牛奶的动作一顿，“猫能喝牛奶吗？”
“……”正要挂电话的布鲁斯，“不能。”
电话瞬间被挂断。
想了想，托尼还是把牛奶换成了燕麦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总裁按照教程搞成一盆糊糊，皱着眉端到黑团子面前，“吃。”
尼娅盯着眼前一盆呕吐物一样的东西：……
倔强扭头，死也不吃。
小煤球还挑食，托尼啧一声，“能喝牛奶吗？”
尼娅思考良久，有点犹豫地点点头，她极少以梦貘形态出现，不过既然人形可以吃，那原形应该也可以——
她错了，她不可以！
只舔了一口盆盆奶，黑团子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被托尼眼疾手快地从掉进奶盆的边缘捞起来，一路蔫哒哒地上了车。
原本计划好的钻进史蒂夫口袋里吃掉笔记本的计划也宣告流产。
眼睛一闭，世上纷乱与我无关。
尼娅超委屈地在总裁西装口袋里蜷成球，梦貘本体竟然只能食用·精神能量，人类食物对她而言竟然比美梦还可怕，等她变回人一定要吃烤肉庆祝一下！
深陷烤肉·诱惑不可自拔，直到被一只大手从口袋里捏出来，蹲在他手掌上面对着巨人般的几人，尼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校长办公室。
哦，X学院办公室——一看见那双温和带笑的矢车菊蓝眼睛，尼娅又想炸毛了。
愤怒再次袭向罪魁祸首大别墅，尼娅刚一转头，就看见史蒂夫飞速收回手，尴尬地咳了声，“抱歉，我不是故意摸到你尾巴的。”
尾巴尖儿从他手边掠过去的瞬间，他真的只鬼使神差地往那边挪了一丢丢距离！
不过虽然只是轻轻地蹭了下手背，但毛茸茸的超级柔软啊。
……这个人还敢偷偷摸她尾巴！
尼娅出离愤怒，要不是还惦记着阿妮塔的人设，恐怕就直接扑过去亮出利爪了。
黑亮亮的大眼睛因为生气睁得圆圆的，查尔斯看着可爱，伸手将她从不情愿放手的托尼手中接过来。爪爪踩在掌心软软痒痒的，毛绒绒的一只看起来就小，重量就更轻了，大约只有一个苹果的重量。
查尔斯耐心地安抚她躁动的情绪，“你现在感觉还好吗？阿妮塔？”
尼娅点点头，“咪~”
“你是一只猫？”
尼娅声音下沉，“咪嘤——”
黑黝黝圆溜溜的大眼睛跟矢车菊蓝眼睛对视片刻，查尔斯福至心灵地理解了她的意思，“你不知道是不是猫，但会喵喵叫？”
“咪！”
是的！就是这样的！
她只是一只迷茫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不要问她到底是什么物种了！
世上只有一只梦貘，只要她不承认，梦貘就不存在！
尾巴忽然一动，尼娅转头，看见托尼用一根手指挑起细细长长的尾巴，他指指三角尖儿的尾巴，“哪种猫有这种尾巴。”
黑团子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喵？”
她也不知道呀，她只是突然变身，但是既然会喵喵叫，为什么不是猫呢？
就连她用得最长时间的名字Nia，都是古一根据她发出的第一声声音取的，听起来难道不像猫叫吗？
尼娅的目光清澈真诚，她就是一只猫。
“知道了知道了。”托尼手指点点她的头，在她的毛毛上点出一个坑，“那你肯定是矮脚猫的一种，或许你来自北欧？”
“……”
尼娅抬起右爪看了下，坚定地喵了回去。
她的腿才不短！人形的腿要是短了也是托尼给砸的！
托尼显然也想到了之前没拆掉的石膏，视线在她腿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怪不得你不爱走路，看来腿伤还没好。”
尼娅镇定地点头，转头对查尔斯喵喵嘤嘤地叫：她什么时候能恢复人形？
查尔斯果然能猜到她的意思，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脊背，“可能是昨天你和彼得他们被绑架时候使用能力过度引起的，高度刺激和专注激发了你的另一种形态，不过能力没有暴动伤人，说明你控制得很好。”
他点了点太阳穴，“我依然无法进入你的大脑，无法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变回来，需要耐心等待身体的自我修复。”
尼娅这才想起，昨天阿妮塔确实被奥斯本连累绑架了，还不得不变出尾巴悄摸摸地藏起刀，黑眸子里顿时泛起恍然。
恍然之后是感激，查尔斯真的是个好人！理由都给她找好了！
托尼就眼睁睁看着之前从他手里干脆抽走的细长尾巴，轻轻搭在了查尔斯的手腕上，轻轻磨蹭了下。
虽然没有缠绕上去，但是也过分亲昵了！
不公平，明明他都给她煮粥了！
然而没人理他，尼娅的事情暂时解决了，查尔斯便和史蒂夫开始了谈话，托尼就顺势把小煤球接了回来，在一旁旁听。
尼娅反倒不太担心了，怎么说“尼娅”跟他们没仇，被知道虽然让她浑身难受，但最起码没有暴露的危险，谁知道尼娅是谁呀？
然而下一秒，另一道声音从半开着的门外传来，低沉醇厚，带着极轻微的惊讶，“尼娅？”
这声音！太过熟悉了！
在尼娅炸起的耳朵中，西装笔挺英俊风流的布鲁斯·韦恩推门进来。
史蒂夫微微讶异，“你也认识尼娅？”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尼娅是谁，但大概不是同一个，我只是感到凑巧。”布鲁斯挑眉，“我的一只猫也叫尼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