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1 / 2)
作者:天际驱驰
方太太把安然从地上拉起来,心疼地抱在怀里摩挲,安然也十分享受母亲的爱抚,觉得被母亲一抚摸,自己通体舒泰。
安然说道:“娘,其实,那些人投来名帖,想看我跳舞,我跳给他们看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舞蹈编出来,就是要跳给别人欣赏的,人家巴巴的投了名帖来,想必多少也是懂得舞蹈的,把自己编的舞,跳给懂得舞蹈的人看,正是赏心乐事,何必要假装摔伤,大费周章的逃避跳舞?
方太太叹道:“你还小,不懂官场上的事,你若是被人下个帖子就可以召去献舞,与那些勾栏乐坊的伎子何异?你若应了召,便是你父亲为官一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你总得替你父亲留些颜面。你不懂这些,只管听娘的话便是。”
母子两个腻歪了一会儿,方太太便放开了安然,她府里还有事情要做,临走前说道:“只怕这一两天内,小殿下就会过来拜访你,你做好准备,到时,把阿蕴喊过着陪着你一起会见小殿下。”
因为小世子在名帖上说明了是拜访安五公子,不包括安凌墨。安凌墨作为长辈,可以事后求见,但不好硬杵在一边,不过,安排一个同辈陪同,却也无妨。
“啊!”安然听到方太太提起纪蕴,顿时就想到了“荆州凌肆”的来历了。
安然还记得岁考那天发生的事,他还记得,那个打赏了他金子,又叫嚣着要他“再来一曲”的凶巴巴的壮汉,曾自报家门:“荆州凌肆”。
纪蕴的涵养功夫练得极好,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纪蕴失态,岁考那天,纪蕴带着他逃离书院,一路紧张得打颤冒汗,极是失态。
安然忽然就对这个荆州凌肆充满了好奇,照理说,纪蕴跟荆州的人也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对荆州凌肆那样失态?
等方太太走了,安然把凌肆那名帖拿信纸封了,交给凡一,叫他送去给纪蕴。
吃过晚饭,天色早已经黑了,安然无聊,便自己照了灯,去查看自己卧房后面将要改建成练功房的杂物间,想像着改建完工的样子。
安然正想得入神,忽然在他身边炸起一声暴喝:“嘿!”昏黑中有什么东西作势朝他猛扑过来。安然猝不及防,被吓得浑身一抖,直往后退,身后若不是被墙顶住,差点就摔到地上。
那作势扑过来的东西,又忽然顿住了一扑之势,站在原地,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又被我吓到了,哈哈,好玩,好玩。”
安然按住狂跳的心口,站稳身形,大为不满地白了那“东西”一眼:“你多大了,老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烦不烦?”
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纪蕴就喜欢这样吓唬原主。安然都二十岁了,自然对这种小把戏没兴趣,这话说得老气横秋。
纪蕴没在意,笑道:“不烦,不烦,好玩得紧。”
安然气恼地翻着白眼:“你幼不幼稚?”
纪蕴把安然扶起来,笑得眉眼儿弯弯的,道:“然然,你比我小哦。”那意思就是,要讲幼稚,也是你幼稚。
安然懒得斗嘴,狠狠一抖手,摔开纪蕴来扶自己的手,转身回屋。
纪蕴又拿眼一溜清如院里因为大兴土木,被挖得一片狼藉的院子,问:“然然,你这儿遭贼了?”
“你才遭贼了!”安然没好气地当先带头,回了自己的卧房,纪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天都黑了,纪蕴还进入后宅闺房,本不合规矩,不过安然跟纪蕴都是男子,又是一起玩到大的,问凝等丫头小厮也没觉得不合规矩,上了茶,便各自去屋外干活,准备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