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继兄(10)(2 / 2)
而在昨天晚上,他听到了盛越的梦呓。最初是些琐碎的词语,后来,她反复念叨着一些名字,白承云有意记下。
自从觉得她出现了一些异样后,他就请人去调查过,想弄清楚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那些名字,绝非以前的盛越接触过的人。
除了一些人名,她的梦语还涉及了一些叫人难以理解的事。
虽然他现在还弄不明白,但有一件事足以肯定,这些东西跟她的变化绝对有关。
盛越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忽然想到白承云的生母,她斟酌了片刻,开口问道:“那天在山上,除了我妈她们,你……你没见到什么其他人?”
其他人?
白承云抬头,对上了盛越的双眼。
那天在山上,他也昏了过去,醒来时才知道,是周念带他们回来的,至于其他人……
“没有。”他面色不变。
难道她是为了这所谓的其他人才折回去找他的?
“是么。”盛越低语了一句,重新缩回被窝。
如果这次没遇见,白承云再想找到他妈,可就难了。
出院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中途周念没来过,听保姆说是跟白朔去了国外。
“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保姆把煲好的汤端上了桌子,“以前,白先生出差总得几个月,这回——”
正说着,有人摁了门铃。
“来了来了。”保姆用围裙擦了擦手,“小越,我去看看谁来了,你帮我把菜端来。”
“好。”盛越转身去了厨房,把菜盘子摆好了,去添饭时,背后忽然靠过来一人。
“听说你病了一段时间?”温柔的问候响在耳畔,惊得她险些摔了碗,还是身后的那人伸来修长的手,帮她稳住了。
“怎么样,好些了么?”好久没见的秦闻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打量着她的脸,“看着倒是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要不要,我帮你开点药?”
听着是医生关心病人的话,却无端带进了轻佻。
盛越着实不喜他这样轻浮的性子,皱起了眉:“秦医生,看来上次没跟您说清楚。如果是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清。至于其他的,我想您找错人了。”
“就想到你会耍些脾气。”秦闻想起上次被这人撂倒在地的事,不禁闷出轻笑,忽然抬手取了眼镜,趁她不备,架在了她的鼻梁上。
秦闻:“得让你长长记性才行。”
眼前的一些都开始转动,眩晕一下子冲上了头顶,盛越晃了晃身子,只瞧见,秦闻眼尾的那颗痣晃成了一道流星。
她想拍走眼镜,却被秦闻架住了手。
“想取下来么?”秦闻凑近了些,掐着她的下巴,“既然你想反悔,那么,我也可以。剩下的那小半年,不等也行。”
不等盛越甩开他,面前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痛呼,掐在脸上的手也松了。
无奈她晕得不行,只能模糊瞧见秦闻忽然倒在地上,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她忙取了眼镜,再一看——
“白承云?”
白承云拄着拐杖,身子有些不稳,但死盯着秦闻,没有看她。
“秦闻。”他的眼底泛着阴抑和怒气,“滚出去。”
秦闻踉跄着步子,他的头上挨了一拳,后脑勺又磕在了地上,现在还晕乎乎的,他摆摆脑袋,朦胧中,瞧见了白承云。
秦闻:“承云?”他着慌地去找自己的眼镜,“你怎么下来了?”
白承云不慌不忙地走到盛越身边,拿过了眼镜。
“把眼镜给我。”秦闻虚着眼睛,走上了前。
“好。”白承云一声冷笑,把眼镜抓在手里,紧攥住,然后一拳打在了秦闻脸上,“给你。”
“你!”秦闻被揍得打了个趔趄,脸上一阵刺痛,黏腻顺着下颌滑落,“你做什么!”
因这一下,白承云的拐杖也松了,他一个不稳,随着秦闻摔倒,但很快又揪住了秦闻的衣领。
“当然是——”白承云又捏着眼镜,给了他一拳,“把眼镜还给你了。”
他的拳头落得狠,每一下都打在同一个地方,血肉一片模糊,语气却十分轻松,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住手——”盛越想过去拉住白承云,有人却抢了她的先。
“你们在做什么。”
一看,白朔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表情冷淡,他身后,则是捂着嘴的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