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1 / 2）
“埼玉,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话音落下后，空气中产生了短暂的安静。埼玉一脸黑线地看着提出问题的女人。
“不是，我也不认识你吧？”他纳闷地说, “你谁啊？为什么我要把喜欢的类型告诉你啊？”
“是吗？那我就姑且先自我介绍一下。”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转着护目镜, 转了几圈后又一把将护目镜攥在掌心。她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 空着的手自然地放在了腰上。
“我的名字是九十九由基。”她冲着埼玉微微一笑，“目前仅存的三名特级术师其中之一——这样说的话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诶，什么？”埼玉高高兴兴地说, “完全没印象。”
九十九由基：“……啊，是吗。”
“喂, 埼玉。”
站在埼玉身后的禅院真希这时候低声喊了他一声。埼玉不解地回过头, 便发现禅院真希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目前三大特级咒术师, 除了那个眼罩笨蛋和我们学校的乙骨忧太以外, 还有一个人就是九十九由基了。”她低声对埼玉说道，“而且在这三个人里，九十九由基是资历最深、也是最早成为特级的人。”
似乎是因为听见了禅院真希的话, 九十九由基的唇边勾起一丝自信的笑容来。
“哦, 我想起来了！”埼玉突然回忆起了什么, 伸出食指自信说道。
“你果然还是听说过她的事情吧，”禅院真希一愣, “想起来了吗？”
在一旁九十九由基期待的目光当中，埼玉严肃地说：“就是那个明明已经不是学生，但却还是一直不执行任何任务，导致能出动的特级只剩下五条悟一个人的女人吧！”
那一瞬间, 九十九由基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说出了声：“你记得的就只有这个？”
“啊？就算你这么说……”埼玉回过头, 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有些为难地回忆着当初七海建人的介绍，“因为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别的了……”
九十九由基从愣怔中回过了神，叹了一口气，目光默默望向一旁。
“嘛，算了。毕竟你说的也是个事实。总之我只是个风一样自由的美女罢了。”她说到这里，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对了，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吧。埼玉，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埼玉的死鱼眼默默地看着她：“那个……”
“埼玉他喜欢的是平凡普通的温柔型。九十九师匠，在这方面你还是不要对他有所期待的好。”
一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众人同时一愣，而虎杖悠仁回过神来，扭头叫道：“东堂！”
“东堂……你……”
虎杖悠仁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东堂葵。
东堂葵不知何时已经从体育场那头的废墟里爬起、缓缓朝这边走来。只见他步履艰难地靠近，被埼玉撕碎的制服裤子碎片还挂在他的腿上，显得分外可怜。
那双肌肉结实的、粗壮的腿此刻小心翼翼地并在一起，呈现出内八字的形态。东堂葵正竭力以一种不会扯到关键部位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走动。
钉崎野蔷薇飞快地移开了目光，脸都黑了：“让十几岁的青春少女看到这样的景象，是会留下毕生的阴影的啊！”
“东、东堂，你没事吧？”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脸都是白的……”
“没事，my brother！”
东堂葵缓慢向前挪动。那双刚猛的眼中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而他则倔强地撑着眼皮，不让泪水从表情沧桑的脸上滑落。
见东堂葵这副惨状，躲在熊猫身后的狗卷棘忍不住又颤抖了一下：“大芥……”
埼玉的光头上，心虚的汗滴越来越多：“……”
“诶——原来埼玉喜欢的是温柔型吗？”九十九由基看上去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凭借反复横跳时产生的气浪就把葵掀飞的人，癖好会更加特别一点。”
“不要随便批判别人的爱好啊。”埼玉被这对师徒搞得头都大了，又回头对九十九由基问道，“话说你们是来干嘛的啊？”
“要说我的话，自然是为了my brother而来。”东堂葵肃然说道，“东京和京都两边的校长经过商议，决定让我过来与my brother虎杖度过为期一周的蜜月期，目的是帮助my brother增强咒力的运用方法……”
虎杖悠仁：“啊？蜜月期？”
就在东堂葵说话的同时，一旁的熊猫小声和狗卷棘咬耳朵：“虽然说得很认真，但东堂已经快连站都站不稳了……”
“鲑鱼鲑鱼。”
“……”埼玉无言地听完了东堂葵的来意，随后回头问九十九由基，“那你呢？”
“我吗？”
九十九由基略微歪了歪头，柔顺的长发顺着她的面颊滑落，垂在胸前。她微微一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
“啊，听到这种开场白就知道接下来会说很长的样子，”埼玉认真地抬起一只手拒绝道，“那就算了。”
“要说我回到东京的目的，那就必须从我的理想说起。”
九十九由基酝酿几秒后开了口，眼神微微闪烁。她的双眼虽然直视着埼玉，但目光却像是穿透了埼玉的那颗光头，注视着远处那庞大的虚无。
“不是，”埼玉双眉皱成抖动的线条，忍不住开口，“你们特级一个二个的都不听人说话啊……”
九十九由基没有理会埼玉的吐槽。她双眼直视埼玉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开口说道：“埼玉，你……”
埼玉：“你刚才虽然貌似在盯着我看的样子，但目光焦距没有对准我的脸，而是在看着我的头顶吧？”
“……你虽然已经登录为四级咒术师，但实际上没有咒力吧。”九十九由基继续说道。
“啊，”埼玉的眉毛变成了八字形，有些紧张地盯着九十九由基，“被发现了吗。”
空气产生了一瞬间的凝滞。
突然，东京校的几个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将埼玉挡在了后面。
“请问，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熊猫谨慎地问道。
而钉崎野蔷薇更加心直口快，直接开口点明：“你是要把这件事报告上去，剥除埼玉的四级头衔吗？”
“……”
九十九由基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在学生们警戒的脸上扫过一圈。
女人突然笑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护目镜甩到肩上，无辜地吐了吐舌头：“怎么会。你们觉得我这种连高层的任务都不做、特级的补贴也不拿的人会热心维护咒术界的秩序吗？算了吧~”
闻言，众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候，九十九由基又开口了。
“咒力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人类都或多或少能产生一定量的咒力。诅咒则是由人类泄露的咒力凝聚而成……这些都是咒术界的常识了。”九十九由基幽幽说道，“但是你知道吗，埼玉，放眼全世界，基本上就只有日本的民众能够产生咒力。”
埼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知道。”
“日本每年的非自然失踪、死亡事件高达五位数，就连最为顶尖的警察、公安或者侦探对此都无能为力——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咒术师。这些无法解决的案件，是和诅咒有关的案子。”九十九由基说道，“自从成为咒术师之后，我就东奔西走，也见证过大量残酷的案发现场。因此，我逐渐产生了新的想法。”
“埼玉君，我有一个梦想。”她将手按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我想要让诅咒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为后人带来一个没有诅咒、能够安稳入眠的世界。”
埼玉微微睁大眼睛，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
然而还没等埼玉的感叹结束，九十九由基又开了口：“咒术师们虽然疲于奔命地解决诅咒，但他们所做的，都是对症疗法。而我要做的，是原因疗法。——不是在诅咒产生之后才将它们祓除，而是断绝诅咒产生的源头。”
埼玉一愣，严肃表情再次变成为难的简笔画模样：“……诶，后面还有啊？”
九十九由基说话时几乎大气都不喘一下：“为了完成我的梦想，我设想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咒力脱离，而另一个是咒力最优化。”
“咒力脱离，归根结底是让全人类都失去产生咒力的能力，也就是说让所有人都变成0咒力的体质……”
“而咒力最优化，则是进行全民术师计划，让所有人都掌握控制咒力的方法，以防咒力泄露。众所周知，咒术师反而不会泄露咒力，这是因为……”
在九十九由基的喋喋不休下，埼玉的表情再次变得有些无语：“……”
“为了实验这两种计划的可行性，我从十几年前开始就不断验证自己的想法……”
“过去我曾经发现过一个0咒力的案例。他是天与咒缚体，通过咒力完全归零而获得了无比可怕的体格。当时我一直顺着蛛丝马迹寻找他，想要研究他的身体，探寻全人类脱离咒力的可能性。但是在得出任何有价值的结论之前，那个人就死掉了……”
“之后我又开始将重心放在咒力最优化上。为了得到中立的环境，我前往海外，找到了海外为数不多的、具有咒术师潜质的孩子，观察他们在咒力稀少的环境下的成长，但依旧没能研究出促进咒力最优化的方法……”
埼玉的脸已经因为过分用力，皱得像拧干的毛巾一样。
“这一次回到东京，是因为今年异常多发的诅咒吸引了我的注意。而纵观全日本，东京的诅咒事件同比发生率属于压倒性的最高……”
“而在东京这里，我从葵的口中得知了你的存在……”
除了埼玉以外的所有人都入神地听着，而九十九由基的语速越来越快。
“那一刻，因为过去0咒力被研究者死亡而中断的实验有了继续的希望。埼玉，我刚才见到咒力全无的你祓除了由都市传说诞生的特级假想怨灵‘卖眼婆’，对你的体质感到十分有兴趣。毫无疑问，埼玉，你就是通往我理想世界的希望。从你的身上，或许能够得出……”
埼玉忍无可忍，就连头上的皮肤都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突然，他握紧拳头大喊：“太长了根本听不懂，在二十字内说清楚啊二十字！”
“……”
埼玉话音落下后，四周陷入了沉默。众人纷纷看向埼玉，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不是吧，得二十字内才能理解吗？”
沉默持续了几秒。九十九由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张嘴说道：“像葵一样来我这边，帮助我做研究吧，埼玉。”
“还是算了吧。”埼玉秒答，“因为感觉很麻烦的样子。”
……
“总算是回来了。特级咒术师什么的，感觉一个一个的都很自我呢。”
提着白菜回到了宿舍之后，埼玉关上了门，将白菜放在了厨房的流理台上。
“啊，说到这个，今天好像是杰诺斯去领二级咒术师认定状的日子呢。不过像我经历过的说明会应该就要等到这个季度结束了吧。”埼玉盯着台上的白菜，喃喃自语，“杰诺斯的话，只要找好推荐人，应该很快就能升到一级吧。不过我也马上就要升到三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