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碎尸(1 / 2)
包大人带着公孙一行人赶到寒潭的时候,仵作已经初步将潭底淤泥里挖出来的碎尸勉强拼凑成一个人形。
尸体被水泡的发白溃烂,但手脚皮肤并未脱落。尸僵已经消失,尸体重新变得柔软,且已经出现了腐败水泡,可见陈尸潭底的时间在3至7天。还好如今已近深秋,加上这寒潭水天然温度低,尸体腐烂的速度减慢,可分辨出死者为一名男性。
死者四肢被全部砍断,然后随便掩埋,可头颅不翼而飞,联想到从鱼腹中发现的人眼等肉状物,显而易见凶手不仅分尸,还丧心病狂的把死者头颅剁成了肉酱洒进这寒潭里,引得鱼儿分食。
展昭道:“大人,凶手如此费尽心思,毁去死者头颅,定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
“不错”,包大人皱眉:“如此可见,死者的某种生理特征应该比较明显,又或者杀死他的人是他的熟人。”
“大人言之有理,如果是强盗或者陌生人作案,没有必要抹去其身份。”公孙策接着道:“可这无头尸,又无其他表明身份的证物,该如何查明死者到底是谁呢?”
包大人沉吟许久,开口道:“展护卫,你之前说这山洞里也曾有大量血迹?”
展昭回道:“确实,除了血迹,洞内石壁上还有留有些许划痕,应该是曾经进行过搏斗。”
包大人拨开石洞旁的草木,走进去。
虽然之前仵作已经清理过现场,但地中央仍有烧到一半便被熄灭的枝条,以及角落处残留的完全烧尽的黑灰。地中央是杨迟章发现人指后,前去报案的时候自己扑灭的,因此不曾完全烧尽。而角落处的黑灰散布并不均匀,而且一般也没有人烤火特意窝在角落,由此可见是有人匆忙离去前故意用脚踢散的,又或者是在争执中不小心踢散,事后处理的时候却没有注意。
包拯眯着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冷不丁开口:“展昭,你精通剑术,可能认出在墙上留下痕迹的到底是何利器?”
“这。。。。。。”展昭赧然:“恕展昭学艺不精,属下之前就已经根据划痕对比过武器图谱,一无所获。唯一能看出的就是留下这划痕的人必然不是高手,否则这划痕不会如此浅,但应该力气不小。”
一旁盯着划痕看了许久的公孙顿时笑出来:“你用武器图谱对比自然一无所获,那里面哪一件不是威力非凡。你们看这痕迹是不是有些断开?”
展昭凑近仔细看,果然!而且这痕迹似乎还隐隐有些红,莫不是?
公孙看出展昭的疑惑:“确实是血迹,但应该不是人血,倒像是——”他顿了顿,看向地上的鱼尸,继续道:“鱼血。再看这痕迹,前重后轻。这种使刀的手法展昭不知道正常,因为这根本就是用来杀猪的手法!”
“先生是说——”
“没错,这应该是一把杀猪刀留下的痕迹,还是一把有豁口的杀猪刀。”
这一边开封城。
杨迟章没有跟着去案发现场,上过战场的人虽然已经习惯了死亡却是最讨厌死亡,他也是。
况且现在的他也没时间去想案情啊死者什么的,虽然他昨天睡在开封府,但总不能一辈子都睡在开封府吧。想要落户,就要在开封呆一年,要在开封呆一年,起码得有个落脚处。虽然开封不同现在的北京一样寸土寸金,买个5环内的房子要存一辈子的钱,但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这大街上随便溜达一圈抓个人,说不定都跟皇帝打折骨头连着筋。
杨迟章越想越头疼。
正思考着,前面人群中却爆发了一阵欢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面挤挤攘攘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杨迟章从小养成的君子风度让他做不出推开前面人挤进去的行为,只能轻功跃起,站到对面铺子的屋顶上,这才看清。
为首的人正是天香楼的王掌柜,圆圆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正说道:“今日天香楼以文会友,只要哪位才子能够赢了我身后这四位琴棋书画,便可以在天香楼免费吃喝一年。”
这王掌柜也是个有心眼儿的,他找来的这四个人,于琴棋书画上各擅其一,在开封各才子中起码排在前五。琴弹的好不一定字写得好,棋下的好不一定画画好,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实在太少。
杨迟章饶有兴致的继续看热闹。这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