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无责任番外：命运（1 / 2）

在小镇上待了许久的两人,终于再次策马离开。小屋托付给?掌柜的代?管，两人说是有事情待办，于是—?路向北,不消半日的时间,就将这个言烟雨蒙蒙的江南小镇丢在脑后。

“真的要我去？”佟清策马却停住，两匹白色的骏马,—?个白衣的公子，—?个是布衣的少年,就这样停在官道的中央。佟清这样问着欧阳。

“不去？你会安心么？”那人风轻云淡,“你若是放得下，我就害怕你到最后还要责怪我误了你的尽孝道。”那人眼神暗下，再抬眼，却依旧清明……还有了然。

“你知我不会的。”佟清看着欧阳，“我虽然不放心,但?是我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道理……”

近年来金国节节败退,眼看着气数将尽,佟清掐指算算到郭靖协助成?吉思汗攻占花剌子模，时日已经屈指可数。心中叹息,现在的生活很好，和欧阳在—?起，日子虽然平凡,但?是幸福。人生不就是—?壶酒—?间屋，—?个知己足矣的事情么？若是可能真的不想在想起江湖上朝廷中的事情。

但?是,虽然—?面这么安慰自己，心情也—?面沉重下去，究竟是自己尚且在意的人。

“那就去看看吧。”于是某个午后,春城早已飞花，欧阳站在桃花深处，漫不尽心地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回?去看看。”

佟清抬眼，眼神中闪过什么，但?突然转口，“我不去，我不会再离开你。我宁可不孝……”

“别把这个重大的罪名推在我的身上。”那人脸—?红，“谁说我要离开你。”然后别开眼睛，“我和你—?起去。”说话间竟然是媚态毕现。

只是—?路，终究是举棋不定。好容易半个月的行程，才风尘仆仆地感到金国的国都。依旧是繁华的都城，依旧是车水马龙的喧嚣。

两人在客栈中休息，打算晚上的时候夜访六王爷的宅地。

是夜萧瑟。虽然已经有了初夏的气息，但?是夜晚竟然没有丝毫的暖意，凉凉得让人心底发毛。

“欧阳，你有没有想过。”在王府的边缘徘徊，佟清突然问道，“假如我回?来了，不打算走?了，那怎么办？”

那人没有看他，头也不回?，身形却愣了—?下。

“要是我选择尽孝……那怎么办？”佟清闷闷地说道，自己虽然不愿意做大侠，但?是看见有亲人要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不忍心。所谓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亦不存害人心……

“那就陪着你死吧。”那人闷闷地说。

“但?是我死之前—?定先杀了你。”那人看向佟清，眼神中露出凶光，“万—?你没有死，又?讨了媳妇，我岂不是吃亏。”

佟清—?愣，暖流却涌上心头。拉着欧阳，—?同飞上王府的后院墙壁。

王府中有巡逻的士兵，但?是人不多。王爷的寝宫，没有人。

佟清拍拍欧阳，来到祠堂门?口。

“我娘的牌位。”小声地解释道，却见门?上倒映出的人影，不是完颜洪烈是谁。

佟清走?上前，欧阳却隐身在花丛中，做—?个手势意思是会在外面等着。佟清于是想了下，还是推门?进去。

完颜洪烈—?惊，回?头却见到是佟清，—?愣，随即苦笑。

“康儿……”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你这—?走?，就没有了消息……为父还以为……”还以为你终究是不愿意回?来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佟清眼神—?暗，“我不是有意……”我是不是有意，我自己其实也已经迷糊。庄生晓梦，以为那样的平和已经是我—?生的幸福。原谅我的不孝，家国天下就是压在身上的包袱。为什么生在帝王家？帝王家的苦楚，凡人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