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1 / 2)
池铠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年,前三次见他他都是带着笑的,而这次,他却有些勉强,那双好看的眼睛也变得黯淡。
“行。”池铠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如此说道。说完就抿紧了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只是这一丝变幻并没有逃过沈熙的眼睛。
沈熙顿时就扬起嘴角,阴霾被他一句话挥开,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整个人扑上去,池铠比他高大,他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肌是健硕的硬邦邦的,沈熙扑上去的时候还被他的肌肉磕得生疼。
也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他没忍住摸了一把。
又是羡慕又是酸。
他怎么就没有池铠这样结实的肌肉,真的好想要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得有六块。
仗着池铠看不见他的脸,沈熙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有点蹬鼻子上脸了,求着人家要抱抱,人家给抱了,摸了,又肖想人家的胸肌……脸好看,身材好,脾气也还行,哪都对他胃口,沈熙都不知道自己激动时会干出什么事来。
看到帅哥,他也好难,这个人哪里他都感兴趣,能怎么办。食色性也,本就是人之常情,他不过是做了人之常情的事。
沈熙扑上来的那一刻池铠就浑身僵硬,他垂眸盯着这人的脑袋,薄唇紧抿,两只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一时无措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池铠没抱过女生,不知道女生的身体是怎样的,但是他知道沈熙的是温暖的,属于少年的气息充斥着他,温度隔着薄衫传递到他身上,带起一阵奇妙的如电流过办的颤栗。
男人绷紧了脸。
沈熙的身体并不纤瘦,也不柔软,他抱着他的时候长臂圈过他的腰身,下巴就搁在他的肩膀上,少了女生的小鸟依人,却是更多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大概是他清晰地知道这是一个青涩的修长的男性身体。
沈熙脑袋还蹭了蹭,头发蹭到他脖颈处,有些痒,池铠一抖,没忍住把人推开了些。
沈熙失落地抬眸,池铠一眼就看到了那双上一刻还很可怜的眼,视线落在他眼角的湿润上,目光微凝,鬼使神差的,手不受控制替沈熙擦拭掉眼角的泪。
“你!”沈熙猛地抬眸惊愕地望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又夹着些惊喜。
池铠顿时就像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蹙眉飞快地看着自己那只多管闲事的手,眸光闪烁,心道:他果然是病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果然,他就该像那晚在酒吧一样,直接把人给拉黑了,拉黑了就不会现在这样让他烦躁的事了。奈何这人怎么就是林郁东的表弟,他和林郁东关系算不错,直系师兄弟,又在同一个部门,平时也熟,沈熙一看就是和林郁东关系很好的……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最后发现自己本能地不想承认罢了。
池铠面无表情地把人推开了,还往后退了两步,那架势如同在躲避洪水猛兽。
紫荆花道上偶尔经过一些人,那些人经过时都会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他们,那是一种隐晦的、亦或夹杂着兴奋的目光。沈熙看了他们一眼,并不怎么在意,他向来是众人的焦点,被人看早就习惯了,就是身边还有池铠,在这里感觉像小情侣散步似的,他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啦。
沈熙有点羞涩地想:要是能把“好像”去掉就好了。
然而,池铠的神情愈发冷硬,两人沉默了一阵,沈熙心情顿时就不是滋味了,刚抱到人的那种雀跃的心情顿时冷了下来。
不过就抱了一下,有必要像躲洪水猛兽么,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沈熙无语地看着他,他真的要生气了,“我们俩男的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你退那么远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啊?”
沈熙说着说着自己就先笑了,扫了池铠一眼,见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就觉得好笑,向他走了两步,两人的距离顿时就变成了零距离,鞋尖对着鞋尖。
他看了一眼两人的鞋尖,靠得那么近,像是最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做的心下就是一阵激动,他有一种想要拿手机出来拍的冲动。好在仅剩的矜持及时拉住了他,脚尖一动一动的,耳廓隐隐泛红。
池铠看了他一眼,尴尬地后退了半步。
心说,你都在追我。
男女授受不亲又怎样。
他站在那不吭声,活像是一只木头疙瘩,明明长得那么帅,偏偏沉默寡言,就算有人对他有意思,没耐性的多半会被吓退,白长了那副好相貌。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一个好处,不会轻易让人勾搭到,没有经过阅历千帆,纯情得很。
沈熙喜欢这样的人,他喜欢征服的过程,何况他不喜欢乱搞,想要找的自然就是帅气又老实又能干的男人了。
长成池铠这样的,一看就是很能干的,沈熙视线下移,瞟了眼他的下三寸,很快又转开了视线。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这样看人那儿似乎有些不太好,虽然他的确是注意到了。
料不少。
沈熙脸有点烧。
池铠也注意到了,铁青着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熙便看着他笑:“要脸就能追你了?”
半晌,池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就得了,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可不许怕我啊。”
“难道你说的不介意都是骗我的吗,我看你现在就很介意。”见人不出声,沈熙指着两人的距离,又开始无理取闹,“你看你站得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
池铠按了一把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沈熙,这是两回事。”
沈熙咄咄逼人,他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小混蛋:“怎么就是两回事了?”
池铠却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熙垂下眼睑,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