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1 / 2)
一年多了,镇上的人都习惯了我的存在。小破廟是穷人、乞丐、无家可归人的居所,里面挤着四十多人,还有些弱小的只能待在外面,眼看着天寒地冻,因为我有功夫傍身,不但没人敢把我赶出去,而且有专属干净、整齐的地盘,有专人打扫。我心肠并不好,也没怎么帮过这里的人,总是单枪匹马的,有次看个小孩子实在太可怜,就给了她点肉吃罢了,以后她总是会帮我打扫一下我的地盘,可是我并不天天给她吃的,全看我心情。在这女人主外的世界里,我觉得自己很有当匪首的潜质,比如这个破廟里,我就挺象牢里的恶霸,山上的大王,她们都怕我,没人敢惹我,我也乐得这样,虽然不欺负谁,可谁让我不高兴,谁就要倒霉。遇到小偷,想偷我的包,虽然他是个小男孩子,我也一脚,把他踢飞,脚上没用劲,不过也够他受的。
平日里,我在镇里逛悠,了解学习一些当地情况、风俗。也去山林打猎,换些钱粮,这里的钱样子很怪,象青铜制,有了钱,我就常去买书看,有次在山林里打了一只豹子,皮弄干净,送给了当地一个的教书先生田岚,她为人不错,书上看不懂的,我常去向他请教,开始我常要去麻烦她,她却很耐心,后来字基本认全,又找到本所谓的字典,那就事半功倍了,因为很感谢她教我,而且她日子也过的清简,所以我经常多打些山禽送她。时间长了,她跟我亦师亦友,到现在我俩谈论时事、治策、兵法、行商、制造,可谓包罗万象。虽然此地交通闭塞,又没现代通迅工具,可她倒是读书人不出门,也知天下事,我们总是相聚甚欢。
今天一早,我又去山上打猎,中午天有点点暖,我就在野营太阳能沐浴袋里放满水,等水热点了我就洗了个澡。包里的东西,我从没让镇里人见过,且包从不离身,就算现在洗澡也是一脚缠着包带的,如果丢了这个包,我在这里的生活信心一定被打到谷底。正因为有这个包,我才觉得比这里的人多一些生活力量,来到这里我心里没有一点点安全感,我还是害怕,我拼命地学习,努力适应这里。当我第一眼看见竹篮、鸡蛋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高兴的,总算有一些东西是一样的,所以我很喜欢找二个世界都是一样的东西,每找到一件,我都会很开心、很安慰。
收拾好了,我又背上包,提着猎物去田岚家,聊了一下午,冬天总是夜黑的早,我就告辞了,虽然是朋友,总待在她家也不方便,她的夫君有时也会出来,只是说几句又回屋里了。有次在她家吃午饭,席间她二口子竟然撺掇我成家,说我成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应该存钱娶个夫君,正经过日子才好,然后她的夫君还推荐起谁家的男孩子来。弄得我十分尴尬,都不敢在她家吃饭了。我不习惯天黑留在别人家里,因为在原来的家里,自己也不喜欢夜里有客人,天黑了我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夜是用来放飞思绪的,不能嘈杂的。所以天黑前我回破廟去了。
回去的路上,天飘着雪花,我停步站在路边上,抬起头,感觉着雪落在脸上,发丝上,凉凉冰冰的,让我清醒,我觉得心也很冷。一股寂寞的情绪绕在胸口,很闷。当脸上的雪变成水,一缕缕的流下来时,我定了定神,正视前方,迈开步走了。
当我来到廟前,见几个人在推搡着一男一女,仔细一看,小女孩正是我的专属地盘清洁员。那几个人见了我,先是一停,然后试探着轻推那个男的,边推边说:“这里已经没地方了,你们到外面去,我们可是在这里好几年了,这里的地方都是有主的。”
“让我们进去吧,只要门边很小的地方,天太冷了,孩子小受不了,会生病的,你们行行好吧”那个男地说:
我一瞥眼,没管她们,走了进去,里面真的很挤了,都是人,只有小小的块空的地方,就是我的专属地盘。我走过去,里面的人都向边上让,勉强有条道。我过去,坐下,看看边上的人,她们都老实地往外缩,给我留出再大一点地方。觉得心里挺不爽的,皱了皱眉。一会儿那几个女人进来,都挤进人群中。我坐着,总觉得不舒服,是因为比平时拥挤了?
“可恶”我猛地站起来,边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我提上包,一下子跳到门口,也没回头,说:“今儿不回来了”。就出去了。门外那一大一小正窝在墙角边呢,这可怜见儿,让人心里直抽抽,我一咬牙,面无表情,走过去,“跟我走。”我也不管他们跟不跟,反正不跟,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也算仁至义尽,心理平衡了。当我走了十多步后,听到他们挣扎着站起来,可又摔倒了。‘真是弱’我心想,也没管,继续走,跟不上也不是我的事,太弱就会被淘汰,动物世界里那些个可爱的羚羊、小马的跑得慢还不是被活生生地吃掉,谁可怜它们,就算是小老虎也有被叼走撕掉的。我走到街的拐角,他俩终于跌跌撞撞的跟来了。我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俩,小鬼头膝盖上出血了,二人都是全身颤抖。
我的天,太苦情了,真受不了,心里比被人打还难受。哗啦!我就把外套给脱了,他俩看我脱衣裳都是一愣。刚脱下,我就后悔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哈,我都觉得自己很猛,还当街,女尊就是好,在这里是显得剽悍,要是原来那个世界就不雅了,不过细想在这里也不雅观,只是总比男人脱衣让人可以接受。我把衣服扔给小鬼。
“穿上”,
见她拿着衣服,呆了一下,递给边上的男人,那男人看着我,一边死死地拽着衣服硬往孩子身上套。
“我不冷”
“乖,穿上,是她给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