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1 / 2)
纪川入魔,总体来说是益处大于害处的,比如说他之后吃得饱睡得香,本来比我足足矮一头的个子眼下却同我一般高了。为了告别他得前半生,纪川改了名字,叫做云泽,说是跟乘风的名字很配,为此我还讽刺他为什么不叫破浪。
因为九重天向来对血统这件事瞎矫情,所以乘风对外是说纪川死了,还搞了一个厚葬。本来嘛……知道我还有纪川存在的人就不是很多,并且还有一大部分在这场厮杀中被乘风刺成了血窟窿。
而纪川不之前只是因为有病在身,所以才会一直浑浑噩噩,现在整个人清爽的起来,偶尔也会跟我打趣了。并且纪川确实有一个很灵光的脑袋,比如他可以用在这三万多年在九重天读书学来的东西,准确的算出魔界魔眼的方位,让乘风赶在前魔尊的余党当他们老大身体从到万年魔眼调养生息之前把那处魔眼给封了,彻底断了他们唯一的念想。
魔眼的美梦幻灭之后,那些余党们又将他们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彼时已经碎成渣渣的九重天某帝君的聚魄棺上。
乘风说,那聚魄棺大成少说也得要几万年,到时候他的魔尊之位就坐稳了。再说前任魔尊性格阴阳不定,也不爱言语。并且害得帝君变成了一颗蛋。等他出来,不要他出手,九重天也得出这口恶气。
不过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那些余党也不是吃白饭的,以至于乘风也算不出他们到底将前魔尊的身体藏进了哪一处。
乘风承魔尊之位时,十万魔军齐齐跪拜,五位魔将分列两侧,而纪川也因魔眼一事被他们称为小军师。纪川为人谦和,在身体大好之后便显示出了他浑然天成的慈悲品格,又因为小白惨死一事,纪川便日日刻苦钻研,终于琢磨出了怎样将只能起到诅咒作用的魔界咒术转化为能够起到安抚魔化魔物的灵语。用纪川的话来说,这是仙术与魔界咒术的新突破。
我觉得纪川这么见多识广的,一方面跟他的聪明努力有关,一方面就是跟她已经仙逝的娘亲有关。
纪川说他的娘亲很疼她,但同时又很严格,从他记事开始,他娘亲便开始叫他识字习术,因为正妃的儿子,也就是我所谓的兄长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遛鸟溜宠的,故而纪川的娘亲就想让纪川学识渊博。我父君又不傻,说不定到时候一高兴就把仙君之位给了纪川了。
不过纪川成魔之后,我跟乘风才知道,原来纪川体弱多病并不是天生的,始作俑者自然是我父君的那位正妃,每日以很少用量的放在纪川跟他娘亲吃的那些点心上,叫人难以察觉。若非如此,纪川不会这样,纪川的娘也不会去的这么早。
索性纪川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他说他既已成魔,便不会在踏入九重天。可我跟纪川不同,若换做是我的娘亲被这样对待,老子一定要杀回九重天,亲手拧下正妃的脑袋当球儿踢!
事实证明魔界着实是个邪气的地方,就在我们念叨这件事的不久之后,九重天还真的派人来了。说的是那位正妃的父君,也就是我某种意义上的姥爷勾结私通妖族,咳……也就是把一个妖狐给睡了。
诚然……诚然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可那只被带上回九重天,被册封为我那长辈的侧妃的狐狸精却偷走了天界的秘本,变向地揭露了一些九重天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个吧,其实妖界是对这个狐妖寄予厚望的,眼巴巴的想等着她偷下天的至尊阵法,挫一挫天兵天将的锐气。不料那位被给予的厚望的妖族美人儿,实则却是一个一脑子浆糊的花瓶。
她先是借着正妃她爹的地位结实到了九重天的某位太子,从他一摞被其称之为“珍藏版”的天书中偷来了几本,小心翼翼地锁在一个匣子里。
然,天不遂人愿,偏偏那位太子是个喜欢游荡反间,遛鸟都蛐儿逛青楼的主儿。
就在两军交锋,众目睽睽之下,妖族将那匣子一打开,就只见从里面掉出了几本天书,经过就九重天夹杂着腾腾瑞气的仙风一吹,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副凡间春宫,那叫一个活色生香。
妖族的某将军一生气,上去就给了那小美人一巴掌,委实可惜了小美人一张妖气祸重的脸,瞬间肿的像个不带褶的猪肉馅包子。
那小美人抖的内丹都快要出来了,扑通一跪就开始喊冤:“长老要命啊,这些东西真的是奴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从天界三太子那出得来的呀!他对着东西可是宝贝得很,日日温习。我本以为天界天子应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谁成想他竟如此不成大器,想我妖界今年才五千岁的小少主也万万不会堕落与此啊!”
这一通指桑骂槐下来,天界的天兵天将们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天地震怒,收拾了他那三儿子之后,顺便收拾了妖族以及正妃一家子。然,念在我父君仙逝的份上,便只将正妃抓去跟他那位喜好美色的爹还有他们一家子流放了蛮荒之地,独独剩下了我那可怜的兄长。
只是这一抓不要紧,天地一查,如梦方醒,云铭仙君分明有三子,怎么眼下就剩生下了一个?天界随即找来了某星君一算……接着便有了今时今日某星君在魔界登场,好言好语劝我们回去,这么一出子旷世古今的大戏。
然而最近这些年总是天不遂仙愿,天界的意思无非就是将仙统纯正的纪川接回去,但偏偏纪川入了魔,委实不能再踏入九重天一步。星君没办法交差,眼睛便跟老鼠见了灯油一样紧紧盯着我不放,似乎是在说“哎,有总比没有好,血统不纯就不纯吧,好歹是仙君生的。”
彼时,我被这老人家“器重”的眼神盯得嘴角一直抽,根本停不下来。纪川也眼巴巴的看着我,像是在说,“委屈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