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番外一(1 / 2)
错金兽炉里燃着龙涎香片,杳杳袅袅的香息在宫闱的轻罗帐中弥漫着。盛夏的夜晚,流萤扑在竹帘上,跌落了下来,宛如散落一地星光。
苏意卿在窗边席地而坐,持着轻罗小扇,摇动间,露出了一截手腕,宛如粉藕,白嫩得让人想咬一口。
谢楚河就这样咬了上去。
苏意卿微微一声惊呼,把手抽了回来,用扇子扑他的脸:“做什么呢,胡乱咬人。”
谢楚河有点儿不满:“我坐在这儿这么久了,你一眼都不看我,就看萤火虫。”
苏意卿娇嗔道:“夏夜赏萤虫,乃是雅事,你不好好地陪我看,还要捣乱,不像话。”
谢楚河笑吟吟地道:“卿卿当了皇后果然不一样了,竟也变得风雅起来了。”
苏意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皇帝陛下,臣妾怀疑您在嘲讽我,莫非在您眼里,我就是个庸俗之人。”
谢楚河扑了过去,把苏意卿压倒。
这宫闱的地上铺的是这一年新伐下来的雪松木做的板子,带着淡淡的松香和一种温润的触感。
苏意卿的头上的翡翠簪子滑落下来,青丝散了一地,流淌如同月光。
谢楚河咬着苏意卿的耳朵,低低声地道:“大俗即是大雅,我的卿卿无论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世间第一的风雅,不过呢,我觉得那虫子没什么可看的,来,不如你看看我。”
他这么说着,已经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苏意卿的脸涨得通红,幸而宫人们早就知趣地拢下了细纱帐子,避得远远的了。她哼哼唧唧地道:“你这俗人,满脑子都是这种俗事,真是不害臊呢。”
谢楚河理直气壮:“老夫老妻了,我害臊什么呢?”
他一边宽衣,一边还能空出心思来,凑过去偷一个香吻。
苏意卿忽然扭动了起来:“哎哎,不行,打住打住。”
“怎么了?”
谢楚河觉得脚边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蹭他。
他一激灵,翻身而起,拎起了爬到他脚边的那个小团子,沉下了脸:“谢阿迟,你怎么回事,半夜三更不睡觉,这样子你会长不高的知道吗?”
阿迟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小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这个小团子对他的父亲一直很不待见,被这么拎着,他觉得不高兴了,噗噗地吐了两下口水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谢楚河皱起了眉头,声音也严厉了起来:“又吐口水,这么大的孩子了,半点礼仪都不知道,成何体统。”
阿迟的嘴巴扁了一下。
谢楚河顿感不妙。
果然,阿迟“哇”地哭了起来。
苏意卿恨恨地踹了谢楚河一脚:“谢阿蛮,你为什么又欺负我儿子?九个月大的娃娃,你叫他懂什么礼仪,你是不是傻了。”
她伸出了手,“快把我儿子放下来,阿迟小乖乖,来,到娘这里来,别理你爹,他是个坏蛋。”
谢楚河悻悻然地把小团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