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2）

贾政的话让贾母大惊失色：“竟有这样的事？那马道婆寻常看着好好的，到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她感慨一句，忽然想到什么，急切问道：“政儿，我仿佛听说这两年当今极看中一个叫李守忠的，这个奉车都尉李大人可是他？”

贾政点点头，愁容满面的答道：“正是李守忠大人！他领着奉车都尉的虚职，做得却是监察百官的差事，马道婆一案牵扯了不少权贵内眷，这才惊动了他。”

“什么？”贾母再也坐不住，拄着拐杖猛的站起来，她瞪着瘫倒在地的王夫人，喝道：“王氏，你已听见了，还不快从实道来？”

王夫人却像惊呆了，只一味的摇头。

“帐簿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买主荣国府贾王氏！母亲，别说是你不信，官府的也不信，李大人把我叫去问话，我才知道咱们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狠毒的妇人！”贾政恨道：“儿子只怕这事已经传进圣人耳里，让我们贾家颜面大失，更别说影响宝玉的前程！”

提及“宝玉”二字，失魂落魄的王夫人这才清醒，她一把抱住贾政的脚，满脸惶恐的摇头：“老爷，妾身没有做那等腌臜事啊，妾身是看自从那块胎里带来的玉碎了，宝玉就性情大变，连我这个娘也不认了，担心他是不是不好，被脏东西上了身，才请拿马道婆看上一看。”

不想王夫人这么解释，贾母贾政皆是一愣。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道：“谁知那马道婆贪婪，不讲往日的情分，偏要收我五百两银子，后头她来了一趟贾府，不知为何又要加收五百两银子，妾身没法子才给她写了张欠契，允若等宝玉好了之后再一并给她。”

“妾身即可对天发誓，我根本不知道马道婆害过人，更不知道她竟把我为了宝玉才给她的银子记在那个账簿上，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贾家！”王夫人哑着嗓子，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让贾母贾政一时分不清真伪。

“母亲，王氏既然这么说，不如把她那几个心腹陪房叫过来询问。”贾政说，他皱着眉把脚硬从王夫人手中□□，转头对贾母道：“宝玉被脏东西上了身？这说法也太过荒谬！”

贾母略微沉吟，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王夫人，她虽然不信王夫人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干净，对她的这番解释也还算认可。

王夫人这个做母亲的，最先感觉到儿子宝玉的变化，为此不安惶然的找道婆做法，实在很符合她愚昧木讷的性子。

“也罢。”贾母点头，吩咐下人去把周瑞家的一干人捆过来拷问。

听到贾母吩咐，王夫人低着头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回应该安全了——这事只有周瑞家的知道，而周瑞家的又是她最倚重的陪房，肯定不会把事情抖出来。

可惜周瑞家的辜负了她的信任，她被推搡着进来，一看到王夫人这般情形便知道不好，坐在上头的贾政阴着脸不说话，贾母开口诈她：“贱婢，王氏要你去寻马道婆做那样的事，你竟也敢去做？”一嗓子把周瑞家的吓瘫在地，她本能反应魇胜黛玉一事事发了，周瑞家的惶惶然的看向王夫人，却见她发髻蓬乱满脸泪痕，以为王夫人这是认罪了，顿时一边求饶，一边竹筒倒豆子般全抖落出来，只把王夫人说的脸色大变，眼中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