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路况【5】(2 / 2)
常见看他一眼,继续洗碗:"他要参加一个物理竞赛,下星期才有时间借着辅导我"
"你要热情点儿把他往家里请知道吗"
"嗯,知道"
常乐高高兴兴的问:"大哥不生气了"
常安笑:"你二哥欠揍,大哥没跟你生气,去我房间把钱包拿过来"
常乐应了一声,一蹦一跳的走了。
常安开始发下周两人的零花钱和中午的伙食费,常安白天上班中午回不来,常见学校离家远,来回费去午休大半时间,所以两人的中餐一向在学校解决,常乐伙食费直接交在学费,小学中午的值班老师会组织中午留校的学生统一用餐和午休,而常见就完全由自己了。
所以常乐拿到五十,常见拿到三百。
常安是这样的打算的,常乐练舞肯定花销比其他孩子多,而和她一起练舞的小姑娘多半非富即贵,没有教育家头脑的常安先生很是迂腐的认为自己的妹妹不比所有孩子不金贵,而常乐小小年纪已经懂了不少事,每周都把零花钱仔细存好,到现在已经有小小一笔了,而常见,应届高考生啊!天老大他老二!没有教育家头脑的常安先生依旧很是迂腐的认为自己的弟弟不比所有考生不看重!
常乐甜甜谢过大哥就回屋了,常见把钞票一推:"我有钱"
常安正在研究为什么桌布破了一个洞,闻言不以为然道:"你有个屁钱"
常见起身走了,"反正我有钱"
常安很是糟心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心想,这是叛逆期到了。
唉声叹气站起身又去厨房忙碌,把明早自己走后常见做早饭需要的食材一一切好放在冰箱,留着三个毛爷爷躺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踏着十二点钟点回房。
常安的房间是家里最简单的,简单到七八平的地方只摆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
常安打开台灯在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腕表,表盖儿已经被卸开,露出乱七八糟的内脏,正是常安的功劳。
想起前天拿着这只忘记还给封季柏的腕表去名表修理店,不知是不是老板看他是个土鳖还是要的行价,常安不知道那个价钱算不算公允,只知道如果把摔的不走针的表交给黑心资本家去修,一个月的菜金没了。
当时常安就揣起手表转身走了,回来后依靠自己涉猎广泛的人生阅历和动手能力,自己修!
墙上钟表坏了好几次都是他修好的,什么僵尸炖不炖鸡蛋,不都是走针的圆盘!
常安看着被自己肢解的僵尸,大着脑袋硬着头皮拿起梅花刀继续修,总不能还给封季柏一个坏的说你自己回去修?虽然那的确是他不要脸的风格,但是在封季柏面前他有点做不出来,但是话说回来,封季柏似乎没发觉腕表的丢失,自一周闹了雄哥赌场后,两人再没联系过,常安在公司看到他时他旁边总有人跟着,而且那个人一如既往的双眼只看脚下路,连余光都没有,常安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还手表,而封季柏,除非梦游了,不然他是绝不可能改变自己从航站楼大门到自动楼梯的斜线行路轨迹,笔直走到值机员窗口去向常安讨一只手表。
常安只是觉得,封季柏的确梦游了,这才有了那一出双剑合璧闹赌场……跟梦似的。
第二天还没亮,常安带着手表去了公司,也许今天封季柏不飞,碰碰运气呗,总留在自己手里也不是个事儿。
常安运气不错,在午休的员工食堂看到了封季柏,封季柏似乎刚下飞机,穿着黑色飞行员制服,领带被他抽调,白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解到了第二颗,没有显的疲惫,反而又添了一份潇洒,他倒进背后沙发背,交叠着双腿,右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扶着额头,面色平静如水般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男人。
常安看不到那男人的长相,他所在的位置只能完整看到封季柏,而他对面的男人则是一个背影。
常安独自占了一张桌子,边吃套餐边想的很多。
也许是……男朋友?如此一想,更想知道那个男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安子!"
常安筷子一顿,先皱眉:"你怎么来了"
吴少爷经过半个月的修养,一张帅脸恢复的完美如初,一屁股坐在常安对面:"你砸王雄场子了?!"
"又没烧你家公司"
吴少爷气氛难平:"这种好事儿怎么不叫上兄弟!"
常安皮笑肉不笑:"趁早给我滚远,我差点折在那儿你当我诳窑子去了?里面全是泥巴人随便让你捏?"
吴少爷用手指梳理着自己打了好几层发蜡的时髦发型,十分不文明的骂了吃亏还套不着好的王雄几句。
这厮太骚包了,常安闻到他身上香水味就头晕,虽然很淡,把餐盘拉离他,无视他继续吃饭。
大病初愈的吴少爷开始诉苦,说着说着就说到老娘跟中了邪似的四处安排门户相当的闺秀跟他相亲,光怕儿子万一被死了还没留个后!当然,最后一句是吴少爷自己发挥。
常安漫不经心的挑鱼刺:"那你就结呗"
吴少爷一口拒绝,言曰老子还是一枝花!为毛花还没谢先成家!浪费生命,淫僧就是要享受!
常安看那厮一副水仙花样子,实在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