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残酒(2 / 2)
“将军,是时候过去了吧?”“嗯?”吴笳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冷越,好似没听明白冷越的话。
“可儿姑娘请咱过去呀。”
“哦,那个哦,都差点忘了。”吴笳冷冷地说了声,又继续低下头去翻案上的卷册。
冷越走到吴笳前头站住,道:“走啦,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好好过去谢她!”
“谢?我兄弟都上门谢过了,还要我怎么谢?被人救一次还真麻烦!”吴笳口里抱怨着,但又起身去里屋换衣服。
冷越和吴笳到杨家院子时,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柴火燃烧的味道,进了院里,直见火光通红,照亮了大半个院子,火光后是吴蔷和喻可儿言笑晏晏的样子,望之让人心生艳羡。
喻可儿将冷越和吴笳迎了过去,冷越挨着吴笳坐下,喻可儿依旧坐到了吴蔷旁边。
时值冬末,风中竟有了些春季要来了的暖意,几人坐在院里也不觉得如何冷,反而觉得这浓烈的烟火味让冷天更有意思。
冷越赞道:“可儿姑娘还真是别出心裁,竟然相出这样的设宴方式,冷越佩服。”
吴蔷笑道:“她说了,她会做的那几道菜你们俩在她家住时都吃腻了,又不能劳烦杨老娘来做,只好买了些酒,买了只鸡生堆火烤了吃,这样更有意思。”
冷越听吴蔷说到喻可儿做的菜,一时兴起,又回忆了一番住在喻家那几天的一些趣事。
说着说着,喻可儿说到了吴笳和冷越睡一个屋的事。
“他俩可真是有意思,两个大男人,有时候半夜还吵起来了,我还起床去敲过他们的门,生怕他们要打起来。”喻可儿朝吴蔷笑着说着,吴蔷也被她所说的逗乐了。
冷越也应和地笑着,道:“我和将军是不打不相识,我们就是这么打过来的,让可儿姑娘见笑了。”
吴笳面无表情地拿了根棍子拨着柴火,假装三人所说之事和自己没有任何干系。后面三人说笑吴笳也不参与,只是在一边负责捡柴火,好像在他眼里就只有那一堆火。
鸡烤好之后,喻可儿给几人都倒了酒。
吴蔷将烤好的鸡拿了下来,撕了个鸡腿递给喻可儿,吴笳这才转过头看着吴蔷,好像在等下一个鸡腿能够递到他手里。
吴笳这么突然一转头,立马被冷越看在了眼里,冷越离吴蔷近一些,便率先伸过手去,接走了另一个鸡腿。
吴笳冷冷地看了冷越一眼,很没意思地转过头去继续看着那堆火。
冷越将鸡腿握在手里,看着火光映照下吴笳的侧脸,瞬间有些痴倒。他呆呆地看着吴笳的眼睛、鼻尖和下巴,幻想着自己在这些地方都吻上一遍。
冷越醒了醒神,将鸡腿伸到嘴边咬了一口,又伸给吴笳:“我其实不怎么爱吃鸡腿,就是迫不及待想尝一口,如果将军不嫌弃,还是将军吃吧!”
吴笳别过头看着冷越,知道冷越经常这么一本正经地捉弄人,心里虽恼怒,但硬是忍着不理冷越,走到火堆的另一边去将烧散了的柴火捡拢来。
喻可儿摇摇头,与吴蔷相视一笑,道:“冷大哥可真爱开玩笑!”
几人喝了几轮酒,说话也更放得开了。吴笳一开始闷闷地跟着大家喝,喝到后面也开始说笑起来,说笑间多次与冷越四目相对,随后便感觉到自己喘息都乱了。
喻可儿看柴火快烧完了,便起身想再去拿些来,吴蔷也跟了过去。
这两人一走,冷越便感觉周围显得格外寂静,他痴痴地看着吴笳,突然间就傻笑起来。
“你笑什么?”吴笳问道。
“我开心。”冷越身子朝吴笳倾了些,一手搭在了吴笳的肩上,一手端起酒盏伸向吴笳嘴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好似在说:“将军若对我有意,就饮了这半盏残酒。”
吴笳一手从肩头上抓起冷越的手,一手接过冷越手里的酒盏,仰头将那半盏酒一饮而下。
冷越看到吴笳仰头时喉头抖动那一下,情不自禁将手伸到吴笳的喉头上一摸。
这时,吴笳听到喻可儿和吴蔷正朝他们走来,便赶紧松了冷越的手,离冷越远了些。
吴笳已无心再留下去,只想快点把冷越抓在手里,便催道:“也晚了,不能喝了,怕叔父知道了要怪罪。”
喻可儿也不好强留,只好将两人送了出去。
吴蔷因与喻可儿刚重逢,想与她多说会儿话,便让吴笳和冷越先走。吴笳巴不得快点让他和冷越单独走在一起。
吴笳听到后面门关了,立马凑到冷越身后,将冷越拦腰抱住,头埋在冷越的耳后急促地呼吸着:“小东西,总算把你抓住了,我看你今天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