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这与她想的不一样(1 / 2)
“你真的是央央吗?”尹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激动的绕着蒲央央整整转了一圈,眼睛贴近了上下瞧着,如同甄别一件上好古董的真假。
蒲央央原本酝酿好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尹竹,轻叹道:“阿竹,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尹竹嘿嘿一笑,腼腆道:“央央,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央央,目光落在蒲阳阳的头顶,又顺着头顶看过来,直到自己的肩膀。
“你看,央央,你比以前矮了。”尹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一句话说完,他又悄悄退了回去,就如同做贼一般。
蒲央央哭笑不得,可又觉得再次听到这样的傻话十分的亲切。
“傻阿竹,是你长高了。”
尹竹略显尴尬傻笑着:“那你一定没好好吃饭!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我阿爷和阿婆还好吗?白华村的天梯修好了吗……”
听着阿竹的絮絮叨叨,看着阿竹与自己完美保持的三尺外的距离,蒲央央有些失神,没头没脑的问了句:“阿竹,你现在很会说话了!一定也很会数数了吧!”
蒲央央一句话没说完,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跟着落了下来,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心酸。
她不远万里而来,终于见到了阿竹,可她心里总隐隐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央央,你怎么哭了!”尹竹有些慌张,慌乱的从身上掏出一张帕子来,递给蒲央央。
想起阿竹离开白华村前最后一次替自己擦眼泪,蒲央央心里堵的慌,那时没有手帕,阿竹的手上也脏兮兮的,可那擦眼泪的手却是有温度的。
不似这张冷冰冰的帕子。
蒲央央接过手帕,却无意间瞟到了手帕的一角绣着字,娟秀内敛的字体无一不昭显着这是出自一个女孩之手,更何况,这上面写着两个有些刺眼的大字——子瑜。
蒲央央似是被闷头打了一棍,晕沉沉的,她硬着头皮用这张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而后拼凑出一丝微弱的笑意,问道:“子瑜是谁?”
“子瑜,子瑜是我的师妹啊,这帕子就是她给我的。”提起子瑜,阿竹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唇角也不经意的上扬。
蒲央央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她定定的看着阿竹,发现阿竹与以前长得有些许不同了,往日里疏淡的眉如今生得浓密而英气,儿时因痴傻而无神的双眼,如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如星辰般的光华,鼻梁挺直如山川掘地而起,往日里总是合不拢的嘴也换作了紧抿的唇。
他整个人相貌没变,却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蒲央央从未发现阿竹的脸长的如此好看过,更奇怪的是,对于现在的阿竹有一种不同于以前的强烈熟悉感,她用力眨了眨眼,头疼的厉害。
她似乎很久已经就见过阿竹长大的模样!
脑中一片空白,刹那间,不知名的回忆汹涌而来。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水里倒映着一个面容清秀,细眉细眼的女子,此时正朱唇轻启,拿着一颗枣子半含在口中,对着面前一汪平静的湖水发呆。
这女子既不是蒲央央,也不是满面疮疤的黛影。
怎么回声,这明明是她的回忆,可这水中映出的倒影,却并不是他的!
“阿柳,阿柳!”女子回过头声声唤着:“快看,这湖里有青蛙!”
随着女子回过头去,蒲央央看到了这叫阿柳的男子,这……这……这不就是阿竹吗?
奇怪了,阿竹怎么会出现在她这些错乱的记忆里,阿竹明明只是白华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这长着阿竹的脸却叫阿柳的男人着一身碧色长袍,闻言一笑,几乎是飘到了这女子身边。
这女子俏皮一笑:“阿柳,我们前日吃了红烧猪蹄,昨日吃了红烧鹌鹑,今日我们吃红烧青蛙好不好!”
这女子砸吧砸吧嘴,蒲央央甚至听见了口水入喉的响动。
阿柳一愣,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行啊,你想吃什么,地上爬的水里游的,还是天上飞的,我都去给你抓,只盼你哪一日饿极了别把我吃了就行了!”
这女子猛地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吃肉,不吃素!”
随后脸一红,小声嘟囔着:“我哪里舍得吃你!”
阿柳笑了笑,在女子身旁坐下,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脉脉含情的目光将人都快看化了,纵使是在回忆中,蒲央央也觉得心颤不已。
两人相互依偎着,阿柳的唇越靠越近,渐渐在眼前放大,回忆中的女子闭上眼等待着什么,却感受到了贴近额头的滚烫。
女子睁开眼,看到阿柳的唇正贴着自己的额头,有些委屈的撅了噘嘴,搂着阿柳嗔怪道:“不够不够!”阿柳看着女子宠溺一笑,面孔无限放大,滚烫的唇终于贴上了她的,两人唇齿交缠,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