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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马伯安被安置在肃王府。
孙有福亲自准备了房间,花月将他按在床铺上。
马伯安惴惴不安,慌乱的眼神一直追逐在漂亮姐姐身上。
花月对他说∶“这里很安全,你要听孙大人的话,他们会保护你的。”
卫周闻讯赶来,在门外探头探脑∶“公主呢?”
他络腮胡子,声如洪钟,与那些追杀马伯安的人忒像!
马伯安尖叫一声,躲在花月背后。
卫周挠挠脸∶“这是怎么了?”
聂夏简单对他说了马的身世,卫周表情逐渐凝重。
卫周郑重点头∶“有我在,就不会让这小子丢了性命!”
萧寅初从内室走出来∶“这是怎么了?”
卫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没什么。”
她摸摸小乞丐的头,对他说∶“安心在这住着,你的事我心里有数了。”
小乞丐拽住她的衣角∶“漂亮姐姐,你……”他十分不安。
萧寅初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天色已晚,她必须得回宫了。
刚走出西跨院,萧寅初迎面就碰见了逍遥生。
“逍遥先生怎么来了?”
逍遥生看见扒着门眼巴巴的马伯安,略一挑眉∶“动静太大,我来瞧瞧。”
萧寅初回头看了一眼,说∶“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若因此叨扰了先生,我这里先向先生赔不是了。”
逍遥生摇摇头,又看了一眼马伯安,若有所思道∶“你客气。”
萧寅初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回到宫里。
花月和聂夏对视了一眼,聂夏说∶“公主,那小子说的,也不尽然吧?”
马伯安说有人杀了他全家五十余口,而他当时没有在家而幸免于难,事后一直被追杀至邯郸,靠乞讨为生,一直伺机告御状。
聂夏说∶“戍县离邯郸足有一千多里路,他一个小孩子,加之天寒地冻,怎么过来的?”
花月一听也有道理,二人双双看向公主。
萧寅初点头,这个她也想过,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马伯安为什么一见到荣骁手底下的人,会害怕成那样?
“明日我去内阁一趟。”萧寅初吩咐道,让花月先去打点。
翌日早,正是沐休日。
内阁冷冷清清的,只有值班管库当值,管库姓左,是个留山羊胡的中年人。
他一听说闻喜公主驾到,忙不迭出来,跪下行礼。
“卑职吏部管库左友,叩见公主殿下!”
“左大人请起。”萧寅初示意他起来,缓步进了内阁。
内阁是个机构,也是这个办事处的名字,它是一排朱墙黄瓦的平房,三省六部的办公场所都在这里。
因为是沐休日,这里十分冷清。
左友随侍在公主身边,有些不安∶“殿下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吩咐?”
萧寅初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翻翻看看∶“左大人替我调阅两个人的卷宗来,我要带走。”
“是,是是。”左友连连点头∶“不知公主要哪两位大人的卷宗?”
“一个是甘县长史谭文龙,一个是戍县税官马功。”萧寅初说道,余光看见左友瞬间僵硬的脸色。
“左大人,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左友回过神∶“不不,哪有什么为难之处,只是……”
他一拍膝盖∶“唉,不瞒公主,没了!”
“什么没了?”萧寅初追问。
“前几天找来着,没了。”左友说道。
“前几天谁来找过?”萧寅初问道,逼视左友∶“左大人,你可不能瞒而不报啊。”
左友连连摇头∶“没谁找,没谁找……只是,只是前些日子阁中按例清点卷宗的时候发现没了,想来天长日久,损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二人已经与前年致仕回乡去了,没了就没了吧。”他赔笑着∶“您觉得呢?”
萧寅初看着他,左友渐渐收起笑容∶“公主……”
“左大人就是这样做官的?也难怪多年来,官途停滞难前。”
左友脸涨得像猪肝一样∶“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萧寅初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拂袖而去。
左友一脑门汗,差点没站住,管库的小太监连忙扶住他∶“左大人,你没事吧?”
左友擦擦汗,连声说∶“快去告知大人,公主查到这里来了……”
“是,小奴马上就去!”
聂夏怪生气的∶“吏部管库掌管着全国官吏档案,居然说没就没,这些人是怎么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