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1 / 2）

再说到于文清这里，一到济南，便开始整理账本，查看各种记录文书，走访人员，济南差不多是空城。与此同时，十六贝勒等到骁骑营将粮食运到之后便开始主持赈灾，开仓放粮，建设粥棚和简易营帐，并发公文号召方圆百里的流民可进城安置，并让军医开始熬制汤药控制疫情。

济南城外许多村落已经荒无人烟，马上到了种小麦的季节，但是荒地根本无人开垦，这样又影响下一年的收成，朝廷已经减免山东省税赋，免除两年应征钱粮，并且收拢流民，发放农具，让其安置开垦种地。

一个月后，济南区域灾情基本得到控制。十六贝勒的赈灾成果不错，而于文清这里的赈灾银两丢失和贪污情况调查可就不太顺利了，粮食从各府州调过来的时候都是好，那么押送环节还是放粮环节出了问题，这些于文清已经搞清楚，但是线索断到了前任济南知府那里，以后一无所知。而且他还意外发现山东各州县仓库亏空，仓库里早就没有粮食了，官银库银也不翼而飞，账本被一场火烧的干干净净，都说是前任知府干得，于文清想骂娘，人家都死了，什么脏水都泼到他身上了，反正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于文清问：“钱大人，听闻你家除了贼，那贼人可被抓住？”他旁边跟着的是新上任的济南知县钱苟栎，说话做事都很圆滑，也看得出很适合官场，但眼神里透露出隐藏的奸邪，这种人像一条毒蛇暗地里会咬你一口，于文清根本不信任他。

钱苟栎万分委屈，“大人莫听信外面谣言，那贼人拐我女儿，盗窃了我家财务，如今倒泼污水在我身上，下官真是冤枉。”

“呵呵……”于文清摆摆手，“那贼人狡猾的很，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听说你泰山和宗大人交往甚密。”宗大人就是前任山东知府。

“我那泰山是本分商人，如何能得够得上宗大人。”

“山东形势如斯，钱大人可有妙计？”

钱苟栎双眼鼓喽喽的，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说，“宗大人的事情小人真的不知道。于大人，就别为难下官了。”

“好了，于大人，你怎么跟审犯人一样审问钱大人，今晚我们几人聚在一起，可别谈论公事了，来，喝酒，喝酒。”

十六贝勒倒是很看得起他，他也听说孙首富家的事情，认为是恶意中伤。钱苟栎拍着十六贝勒的马屁，好话车轱辘一样往外冒。

于文清笑呵呵举起酒杯，他们就开始别的话题了，那贼人手中肯定有证据，于文清去过一次孙宅，也询问过一些旧仆，孙首富生前孙宅经常宴请宾客，大部分济南官员都来过，而旱灾期间，有人听说过孙宅爆发过激烈争吵，首富自焚时候也有人听到他大喊什么报应啊报应之类的话。

现在就是你知道敌人是谁，但你没办法拿下他，如果这里得不到证据，那下一站去青州，更是得不到任何了。更重要的是银两找不到，就算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没有物证人证都是没用的，人家后台那么大，伤不起的，于文清苦笑，早知道山东官场水深，但是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大的一条鱼，他根本不敢捞。

于文清一饮而尽，喝多了他起身到外面醒醒酒，偏僻处，飞来一个纸团砸到他，于文清立刻清醒过来——线索来了。这段时间经常有人接近他，给他线索或者匿名举报，但证据都不明显。

他匆忙拾起纸团窝在手心里，到了光亮处飞快打开，看到上面的字，明显激动起来，他马上掩饰好自己，然后立刻将纸团收好，回到酒席上，只是因为太过激动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这可是是个大线索。

不远处，林弋笑嘻嘻地收回手里的弹弓，“于大人，送你一条大鱼，好好抓住哦。”

他们在济南忙了一个多月，功夫也没有白费，找到很多证据，林弋其实不明白他们药王谷到底要干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好像让他们来治病救人的，但是背地里又东摇西晃搞一些小动作，让各地流民弄点小骚乱，偶尔还毁坏一些粮草，林弋浑浑噩噩的，到后来索性就一股脑的研究医术，中秋节凄凄惨惨地在治疗一位患了病的母亲中度过了，等到岳尚华叫她回去休息的时候才发现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中秋节团员，林弋忽然想起来自己来到这个破地方已经半年多了，早就入乡随俗了。

只是那晚的岳尚华心情阴沉，随时都想要杀人的感觉，走火入魔了，他对林弋说这里的事情快要完结了，我们会动身去京师，那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林弋赶紧点头，这月亮又大又圆，而师兄如此暴躁，怕是不妙，听完后续工作，林弋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