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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嵩与九皇子完美配合,定国公府府兵也到得及时,与附近守备一起,将逃窜的匪徒缉拿的缉拿、格杀的格杀。督察府得知后,马上派人接管匪徒,赵元嵩、九皇子、昌誉世子得到皇上口头夸奖。
擅闯西郊大营匪徒也被一举拿下,经查这群人竟是匈奴安插的北轩的间客。
秋闱顺利结束,各空缺官职得到补充。大朝会上,皇帝陛下高高兴兴坐在上首,听文武百官齐声恭贺。
“臣廷尉寺大理正,有本奏。”廷尉寺负责历法、地方司法管理,大理正除了负责地方司法,还负责对藩王属地的监察。
皇帝陛下已看过他们联名递上来的折子,知道快到年底,文官不想被武官压过一头,开始争着做实事,便笑呵呵允许了。
“陛下雄才伟略,四海升平,定能护我北轩千秋万代。然,自古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淫逸,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大理正滔滔不绝,先是引用古代事例,又结合当下各地藩王行为,建议皇帝陛下要对藩王严加管理,以免他们做大,威胁京都。
“臣司农寺少卿,有本要奏。”司农寺掌管天下粮政、税收,司农寺少卿主管农政税法的修改与补充。“今年南北之灾普遍,局部地区增加苛政,已引起百姓不满。又有藩王二三,不惜陛下恩泽,以天灾人祸为由,向朝廷索要赈灾抚恤。藩王属地向来自制,故臣请陛下驳回各藩王请求。”
尚书令出列,引经据典阐述了藩王自制带来的危害,他建议削藩:“臣尚书令请陛下削藩。”尚书部与其他几位官员也跟着出列附和。
皇帝陛下眼眸中闪过诡谲之色,佯装愤怒喝道:“诸藩王父辈与太-祖皇帝情同手足,各位爱卿主张削藩,是想陷朕于不义么?”
皇上一怒,所有人跪地:“臣等惶恐,请皇上息怒。”
皇帝陛下用词巧妙,他没再提各位老藩王与太-祖一起打天下,只说了他们与皇家有亲情,这是已有削藩之意,却碍于悠悠众口、藩王与其属地子民态度,他不好轻易下达这道命令。皇帝陛下装模作样地说了句:“这事众爱卿休要再提。”
众臣便会意,削藩之事还要等一等。文官们本怀着满腔鸿志,如今得换个其他方法来赶超武将功勋。
新晋状元赵元淞,如今隶属廷尉寺大理监一职。他站在文官队尾,与武将队伍中的父亲长乐侯对视一眼。他也明白皇帝意思,是想找个合适契机,再下削藩指令。可他的王爷还在等他消息,赵家也还等着他来复兴。赵元淞想了想,沉声道:“微臣大理监赵元淞有本奏。”
皇帝陛下听到他名字愣了愣,抬眼看去,那是名身体孱弱的舞象少年。他记得正因他名字读音与赵元嵩相同,他才钦点了他的状元之名。蒋派一倒,很多职位空缺,除了几个重要职位,其他官员任命名单他并没细看,没想到今日竟能在大朝会上见到他,更没想到这小状元竟能通过尚书部与九卿衙门的联合考试,位列四品大员之中,如此才能,真是历年来绝无仅有了。
皇帝陛下大感欣慰,让赵元淞发言。
赵元淞谢过皇上,表明藩王之势已对京都有所威胁,说什么当地百姓只知藩王不知皇上。
皇帝陛下听了,脸色越来越黑,众大臣回头偷瞄赵元淞,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真的激怒皇上。
“陛下请息怒,臣有一计,既可削弱藩王之势,又能安抚住民心,用得好可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分化藩王权力于无形。”赵元淞信心满满。
皇帝陛下眯眼:“哦,爱卿说来听听。”
“史料中曾提出:古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寸之地封,则仁孝之道不宣。与今藩王属地相符,故而,臣请陛下效仿古人,下令各藩王推恩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恩施,实分其属地,不削而稍弱矣。”(注1)
“妙,实在是妙!”尚书令大赞道,侧身看向赵元淞的目光满是欣赏。“按此子之言,将藩王之权削弱分化给每位藩王之子,更容易激化他们同族兄弟之间矛盾,如出现严重问题,朝廷便可以出面前去共同治理。哈哈哈,这一计,除了时间长久,还真是不费一兵一卒啊!”
其他大臣也跟着点头附和,大赞赵元淞小小年纪博闻强识,才思敏捷,亦能融会贯通。
站在御座下手的李公公,却微抬起眼皮,扫视众人,掩去唇边讥讽弧度。
皇帝陛下淡淡道:“唉,说得在理,可太-祖鸿恩浩荡,这事再议吧。众卿还有何事?没事就退了吧。”
赵元淞面上表情不由一僵,他可是抱着崭露头角决心,获得皇帝陛下赏识,然而,皇帝陛下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各位大臣们暗惊,明明削藩就差个好借口,现在已有人帮陛下想到。皇帝陛下之前可没强烈反对,现在却对此意兴阑珊,这是为何呢?太仆寺卿与卫尉令马上出列,为九皇子等人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