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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能治什么病?”赵元嵩没想到还能得到这么有用的消息。
“炮制方法不同,一种外敷,治跌打损伤,一种内服,消炎止血。”
“好东西啊!”赵元嵩噌地从床上跳下来,望着一旁的风敬德,“将军,士兵在战场不免会受伤,咱们是不是可以为他们准备些应急药?”
风敬德垂眸看他:“军中大多数将领身上都配有三七药粉。”三七可比“铁鞭子”好太多,最起码他从来没听说过“铁鞭子”这种药,再说士兵千千万,人手一份药粉要多少钱?
白大夫点头:“三七止血消炎更快更好,‘铁鞭子’需要长期服用。”
“这样啊。”赵元嵩有些不甘心,他想把金刚藤的价值发挥到最大。“那白大夫有空帮忙看看金刚藤还能做出什么快效药吧。不能用在军队,能用在普通百姓身上也成。”
白大夫答应下来,从赵元嵩这里抬走几筐金刚藤。功夫不负有心人,白大夫在给金刚藤脱筋时,发现这种纤维细软韧性强,他媳妇儿戏称用这东西搓绳子,一定比麻绳耐用。
白大夫心里一动,将这纤维草筋拿给赵元嵩看,赵元嵩看了,赚钱点子一个个往外冒,当下他让贡多找来一台织布机,扯着白大夫去了西北郊外庄子,将东西交给福根娘与长贵娘,让她们试着织块布出来。
小胖子九皇子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高烧退去,睁开眼睛看着他喜极而泣的贵妃阿娘,“阿娘,是赵元嵩保护了我。”小胖子还记得他将自己藏在身后,有那么一刻,他觉得比他瘦了一圈的赵元嵩,仿佛强大到可以托起天地。
九皇子已醒,赵元嵩罪名彻底洗清,皇上的封赏他为九皇子侍书,太子、郭贵妃的赏赐也陆续送到。四下人多,李公公对赵元嵩只客气笑道:“恭喜赵侍书,这是皇上御赐的宫内行走令牌,请您收好。”
赵元嵩接过,发现令牌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便快速将之收进袖袋里。“吾皇万岁,谢谢公公。”
一台台的赏赐被抬到赵元嵩他们小院,垂花门后的万氏探头瞧了一眼,咬着牙离开。在院子里追狗玩的风景逸小朋友看到她,脆生生叫了句阿娘。万氏狠狠瞪他一眼,直接跃过他回了自己院子。
风景逸小朋友被她表情吓哭,让闻声赶来的下人好一阵哄。
建平十三年,农历三月二十五,赵元嵩穿上皇宫里派发下来的制服,去陪着九皇子读书。说起赵元嵩侍书这职位很尴尬的,没有品阶不说,还不如伴读来的高大上,说白了他就是给九皇子研磨的小厮,要不是对九皇子有救命之恩,宫里的公公们见他根本不会有好脸色。
皇帝亲笔御封,他还不能辞职。他是想抱大腿来着,却得来这样的身份,是不是很悲催?总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九皇子见到他还挺高兴,直接打断白胡子老师的诵读,绕过书案跑向门口迎接他。“赵元嵩,你可来了。”
赵元嵩嘴角有些抽,躬身行礼:“微臣见过九殿下。”
“你我无需多礼,来来,我这边有梅花酥酪,我请你吃啊。”九皇子与在宫外没两样,还是傻乎乎的,也不讲尊卑,把晾在一旁的白胡子老师气的拂袖而去。“嘿嘿嘿,他终于走了。”九皇子掏掏耳朵,“整日听之乎者也,念得我都快睡着了。”
这时,一旁伴读走过来劝道:“殿下,老师也是为了您好,他引经据典讲了很多小故事,只要殿下认真听,还是能听懂的。”
赵元嵩抬眼细细打量这位伴读,也是胖乎乎的,腿很短,大圆脸,眉毛又弯又细,有点像女人的。赵元嵩从李公公塞他的纸条上得知,这位是尚书令古大人家的大孙子,虽不是嫡出,却也是寄予厚望的。
九皇子哈哈一笑,怪模怪样学起老师,一步三摇慢吞吞道:“……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
背完全篇,九皇子先是得意一笑,后又苦脸道:“不就是让人好好学习么,至于说那么多大道理啊?听着耳朵起茧子啊!”
古伴读脸色不太好,吭叽半天才道:“古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不学,怎么知道更多东西呢?”
“要学你去学,不要打扰我们吃东西。”九皇子挥挥手,扯着赵元嵩坐到一旁的桌几旁,将点心递给他。
赵元嵩心道:这又是一个小纨绔雏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