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2 / 2）

陈飞身体往前探：“怎么暗示？”

林亭跟他角色对调过，被试探的经验一大把，都不用思考，找个自己体感最温和的传授：“你可以找机会问问他对这个群体的看法。打游戏能结情缘的话，也可以发个申请试一试。”

陈飞眼睛一亮，说干就干，先登录账号把申请发出去。林亭看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看，提醒说：“没这么快的。”

陈飞嘴上应着，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放下：“单相思好累啊。”他用手指扒拉着林亭的小杯子：“林哥，你恋爱时也这样么？”

林亭说：“没谈过恋爱。”

陈飞惊讶地眼睛都瞪圆了：“不能吧，你这么好看，一个都没谈过？”

林亭心想被包养能叫谈恋爱么？很笃定地说：“没有。”

陈飞叹了口气，出口成刀：“唉，我就知道，理论功底扎实的往往都是我们这种单身狗。”恋爱中的人心情瞬息万变，他这会儿又在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玩玩球打打游戏这种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别人也做过，但我看到他就想笑，想起他就觉得开心，他有时候给我发个信息过来，我看见他名字就高兴的不行，林哥，你总喜欢过别人吧，你说这样我这样……算喜欢么？”

林亭犹豫了一下：“是有喜欢过……”他脑子忽然“嗡”了一声，倏然之间想明白了顾啸川在做什么。

对着他霸道不讲理的样子久了，林亭都已经忘了从前的事。顾啸川现在完完全全是他们刚认识的状态，摆出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用最热烈的爱意，最亲密的照拂，一点点蚕食自己的戒备，一步步让自己习惯他。

林亭想清楚这一点，控制不住的害怕起来。

陈飞还在托着脸等下文，看他僵在那里，叫了一声：“林哥？”

林亭回过神：“嗯？”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勉强把话题继续下去：“以前是有喜欢过别人，但这种感觉太累，后来就不喜欢了。”

陈飞自作主张给他的感情加上一层苦恋的成分，看着他觉得更亲切了。

林亭说了一声“倒水”，起身去休息间给自己煮了黑咖啡，一点糖都不加，放凉了就一口气喝完，味道苦的都钻进心里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平静下来。

顾啸川公司有聚会，回来的晚了点。桌上放了个空咖啡杯，隐约还能闻到苦涩味。他觉得奇怪，林亭从来不喝这些，朝楼上看了一眼，怀疑家里来客人了。上去时林亭已经睡了，他亲了人家一下，躺平后习惯性把人搂进臂弯里。

这些天林亭对他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像个小刺猬似的，动不动就亮尖刺扎人了，甚至偶尔还有很温情的时刻。仔细想想，这两年是自己太激进，自以为把人攥在手里，怎么要求他都可以，横竖林亭跑不了，偏偏那边也是个倔的，攥得越紧反弹就越大，结果搞得两个人都不愉快。

也就是赵宁羽那件事启发了他，其实他们原本不必如此，林亭看着冷冷淡淡不好相处，实际上最容易心软，跟他卖惨卖温柔他顶不住，嘴上能撑心里没法撑。只要自己足够耐心，时间一长，两人回到最好的时候也不是不可能。

顾啸川想到这里就有点忘情，低下头跟他耳鬓厮磨的。他动作幅度没有收敛，再一动不动的就有点不像了，林亭睁开眼睛，很平静地看了看他，像是问他有什么事。顾啸川的目光不能再温柔：“没什么，觉得你可爱，宝宝，我爱你。”

林亭没有流露出任何抗拒的情绪，他用了两年都没把顾啸川气走，不想再去试第二个两年，没有意义。点了下头，无声地忍耐着胸口传来的心悸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