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美色（1 / 2）

“哼！”距离这里有着一窗之隔的书房里,冯老爷子冷哼一声，自从顾绵进入了四合院的时候，他就知晓了顾绵的到来，现在还在生着闷气，在书房里写字，无论如何也不出来,一定要顾绵亲自去请他才行。

“别管他,年纪大了，也越发矫情了。”外婆握着顾绵的手来到了八角桌之前，似乎怕她再次溜走一样。

“来尝尝，就不给他们吃！”外婆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嘴角带笑，悄悄夹了一块锅包肉，这般热情的态度让顾绵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个“不”字，怕伤了老人的心。

外婆吹了吹那块锅包肉,让它凉一点好让顾绵吃下，无意识的举动让顾绵的心中又是一暖。

差不多吹好了之后,轻轻举起递到了顾绵的口唇边,顾绵顺从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巴,让那一块温度适宜的锅包肉准确的落在了自己的口中，不由眯起了眼眸,竖起了拇指，含糊不清地说道：“和原来的味道一样，谢谢外婆,很好吃。”

听到了顾绵的夸赞，外婆还打算继续给她夹一片锅包肉，却被顾绵给止住了。

“外婆，等等再吃吧！我先去把外公给叫出来，我们一起吃。”顾绵转换了方向，按照着刚刚外婆的样子，吹了吹那块锅包肉，送到了外婆的口中，让老人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看着老人幸福的表情，她的内心也感觉到了许久未出现的开心，顾绵转身走向了书房的方向，此时一个端着菜的人跨过高高的门槛，从门外走了进来，两双眼眸互相看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同出一辙的杏眸，泛着水润的莹光，不似最新满大街流行的锥子脸，自然弧度的鹅蛋脸，母子两个的外貌差不多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绵绵——”冯雯身子顿了下来，眼泪巴巴地看着顾绵，那双含情双目之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冯女士，好久不见。”在她的心目中，只有自己的母亲才能算的上是“妈妈”这个称呼，而冯雯，无论是对原主还是对自己，都不算！

“你还是怨着我的——”冯雯垂然欲泣，里面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意，顾绵倒是不想去深究了。

“不，你说错了，我是真的不怨恨你，你有权选择你的生活，那么我也有权选择我的生活，今天是外公的七十大寿，所以我来了。但一切都与你无关，不要忘记，曾经的母子亲情到底是谁彻底扼杀的。”说完了这些话之后，顾绵走进了书房之中，看到了宣纸上化成了一团的黑色墨迹。

“外公，字都花了——”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调笑之意。

冯老爷子收敛了自己的沉思，白了顾绵一眼：“怎么，终于想起我这老不死的了！要不是我们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一辈子就不打算来冯家了！”

“呸呸，外公说什么呢！今天可是您的七十大寿，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来吃块外婆的锅包肉压压惊。”顾绵语带调笑，倒是让老爷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很快就转怒为笑了。

“算了，算了，这也是我那不成器的闺女咎由自取的结果，也怨不得你，来，让外公看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年也不来看一看外公和你外婆——”说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年纪大了，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如果当初直接将你接到我的身边，亲自教导，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冯老爷子叹了口气，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满满都是遗憾。

“外公，对不起，为我曾经的任性，以后我不会了，外婆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快出去吃饭吧！不然的话外婆要生气了。”顾绵转换了一下话题，虽然这些年的隔阂无法在一时之间消除，但是时间会缓解所有的伤痕。

“冯霁回来了没有？”等到人差不多都坐在了位置上之后，冯老爷子却突然停了下来，环视了八仙桌一圈之后，眼中还是不免带了一些失望。

然后端起了酒杯，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恐怕又是借口什么工作忙，回不了家了吧！”

“爸，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说点开心的吧！”冯雯勉强笑了笑，在这个家中，她好像就是那个不受欢迎的人，无论是自己的哥哥还是父亲，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当初我就告诉你，我不看好这桩婚事，当初你说爱情至上，我们也管不住你，之后你又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将绵绵放在了那个吃人的顾家……咳咳……”因为太过于激动，越说越生气，冯老爷子给烈酒呛住了，剧烈地咳嗽着。

外婆赶紧给他顺着背，让他舒服一点。“冯家的底蕴还看不上顾家那种暴发户，如今这样的情况，你纯粹就是自讨苦吃！”缓过来的冯老爷子再次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