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乖乖（1 / 2）

“哦，听绵绵的话，要乖乖的。”陆安然听了这话之后，正襟危坐乖宝宝的样子，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绵。

真是可爱，顾绵趁着振铃的这段时间空出了一只手，掐上了他的脸颊，对着那张带有婴儿肥的脸蛋上下其手，简直比鸡蛋剥了壳还要滑嫩，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这张小脸配合上187的身高，总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好像精致的人偶一样，果然我家爱豆是个小仙女是个绝妙的形容。

那边的电话已经接通了，顾绵收回了自己作恶的手，清了清嗓音：“爸爸，今晚公司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加班，我就不回去了，家庭聚餐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还未等顾正杰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能够听到“嘟嘟”的忙音，一气之下将电话给扔到了一边去：“这妮子，越长大了越不像话！”

而另一边磨着自己指甲的冯雯听到了顾绵不回家的消息之后，也没有什么表示，直接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既然绵绵不回来的话，那么我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那些阿猫阿狗让我看着难受，还是眼不干为净的好。”

顾晚捏紧了自己的高脚杯，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送进了自己的口中，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眼中的那道暗茫是无论如何也消散不了的。

冯雯看到了顾晚这个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顾正杰，我告诉你，只要我冯家在，只要我冯雯在，你们顾家的股份，永远也落不到外人的身上，这是当初我们协议的内容，包括这个女人在内——”

冯雯那保养得宜的指甲指向了顾晚，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态度。

“冯雯，你不要蹬鼻子上脸！”顾正杰刚刚的气焰还未曾消下去，又蹭蹭蹭地窜了起来，一下拍在了桌面上，那些精致的菜肴在盘子当中颤动了两下，却见顾晚还是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品着红酒，丝毫不为所动。

“就算你生气又能如何？我们照样还是离不了婚，我还是顾家的女主人，你还是只能和我成为名义上的夫妻。”冯雯略带一些嘲讽地笑了笑，当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顾正杰彻底噤声了。

因为她说的没错，因为顾家现在危机四伏，需要冯家的支持，他们两个还不能撕破脸，尤其是这种关键的时刻。

顾正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转头看向了顾晚：“晚晚，你姐姐不懂事，听说夏家那小子对你挺不错的，要不然你就替绵绵嫁到夏家吧！总归是我们顾家的女儿，夏家不会太过于为难你的。”眼中似乎带着精光。

顾晚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与她已过世的母亲如出一辙，让顾正杰心中久违的内疚之情又涌了上来，还未曾等顾正杰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晚插了进来：“抱歉爸爸，我吃饱了，剧组要杀青了，我还要去赶戏，就先走了。”完全没有给顾正杰面子可言。

冯雯不厚道地笑了：“顾正杰，天道循环，看苍天饶过谁，活该你这辈子生不出来男孩。”撂下这一句狠话之后，冯雯踏着猫跟鞋“踏踏”地离开了这个金碧辉煌的顾家大门。

张叔犹豫的声音在顾正杰的背后响起：“先生——”

“张叔，你先下去吧——”声音带着无力，仿佛一时之间苍老了几岁那般，张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将这个空旷的大厅留给了顾正杰。

等到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时候，顾正杰放声大笑着，笑着笑着便哭了，曾经他和冯雯也有过一段锦瑟和鸣的日子，只不过后来顾晚的到来，将这平静的生活完全给打破了，冯雯抛下了他和顾绵，一个人在国外生活。

两个人的婚姻也名存实亡，纵然后来他有了不少的情人，看中的却始终是他的钱，时光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顾家也开始一落千丈，曾经的辉煌也不复存在了。

想到了冯雯走的那天，顾绵抱着破旧的小熊玩偶，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而冯雯诅咒一般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顾正杰，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这一辈子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

再说这边的顾绵，出租车停在了嘉欣小区的外面，顾绵清了一下嗓音，带着几分清朗：“师傅，我再加十块钱，麻烦你能帮我把我弟弟一起送到楼下吗？”

陆安然再次纠正：“不是弟弟，是男朋友！是男朋友！”看表情和语气完全看不出来是喝醉酒的样子，但是却在走着“S形”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