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车祸（2 / 2）

她精神恍惚，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她不想理它，铃声却一直很执着地响着。她只好拿起来看来电提醒。

是韦锦尚的电话。

“喂？”海言艰难开口。

“我看到新闻了，裴珊她……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室里。”她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袁裴珊爱他。以前她骂他是渣男，现在她却成为了罪人。

那边的声音已经是抑制不住的哽咽：“把地址发给我，我得去看看她，我想要去陪在她身边。”

韦锦尚赶来的速度很快，里面还在抢救，他们彼此对望了一眼，都没有主动开口。他们希望早点有消息，又惧怕那是个不好的消息。

医院的走廊很清冷，偶尔有几名护士在走动，鼻尖能嗅到消□□水的味道，让人喘不过气来。

海言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都是一些知道她与袁裴珊关系的人发短信过来询问消息的，她现在很是心烦，索性关机。这下子变得更加安静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她问韦锦尚“你喜欢她吗？”这是她存在心里多年的疑问，现在更是压在她心里，让她喘不上气。

韦锦尚点了点头，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他想了很久，本想一直拖延着不去面对的，可袁裴珊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

他用很多借口说服自己放弃这份感情，直到看到她出事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么，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那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你究竟在顾虑些什么？”

面对她的拷问，韦锦尚低下了头，完全不像那个平时在谈判时咄咄逼人的金牌律师。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来了。

“从小就有人羡慕我投了个好胎，有个有钱的父亲，衣食无忧。我参加各种训练班，在别人面前光鲜亮丽、多长多艺，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从小就被教育要有责任感，长大以后一定要继承爸爸的公司，娶纪家的女儿为妻，而我也乖乖遵循他们的意愿，按照他们想要的样子活着。”

“当一个律师是我最大的叛逆了，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优秀的律师，一不小心可能还能名留青史，可我清楚地明白，我以后终究还是要回去继承公司的，我还要娶一个我并不了解的女人。”

“裴珊是我遇见的最大的意外。”提到袁裴珊，他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要强，她总能激起我的保护欲，明明很脆弱的一个人却硬要装得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我喜欢她，却从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我私心以为只要不戳破这层纸，我们就还能待在一起。你要知道，一只多年被绑住的大象即使给它解绑它也不会跑，而我，就是这头大象。”

“我终究是要娶别人的，所以我不能给她无谓的希望。”

海言听得一字不落，她没有办法对他感同身受，却也没有理由指责他。她终于知道了答案，那就是他喜欢过她那袁裴珊的这份爱便不会毫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