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 / 2）

静欢愣了好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白溪的话像是一个巨大的锤子将她的心都快敲碎了，最后忍着泪说：“小溪，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顾清池。”她自始至终没有爱过顾清池，她很清楚，但对顾清池也是喜欢的，身边一直有个人体贴包容守护，陪她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十余年的时间，她怎么会讨厌他。

静欢结婚没多久，顾清池就出了国，那个时候顾清邺还没有对顾清池这个话题像现在这样退避三舍，有一次问过静欢：“清池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静欢并没在意，她甚至以为他不过是随意一问，也就随意一答：“清池大部分时候看上去内敛，但是他私下里其实是很放得开的，也很会玩，像个小孩子。”当时顾清邺点了点头：“这样啊，看不出来，清池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到底还是你更了解他。”说完捧着水杯就走了。

静欢并未觉察那句话里的深意，其实从他们婚姻的最初，顾清邺就在试探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开始避讳这个话题，或许是静欢某次的回答达到了他忍受的极限，又或者有了几次不快，他们都学了乖。

越来越久，有关顾乔诚和顾清池的错误，她越来越解释不了，好像说出口更像是个借口，像她费心费力编造的太过巧合的谎言，说出来谁会信呢。所有的人都认定她洛静欢是从一开始就喜欢顾清池的，很喜欢很喜欢，谈了将近十年的恋爱，最后还没有在一起，特别可歌可泣。

公车上人越来越多，正是出行的早高峰，座位也越来越紧张，有了老人上来，她推推坐在外侧的他：“我要起来。”他站起来的时候，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都擦干，然后站在她的身边，扶着她。

她平衡不好，以前每次和清池一起坐公交，清池总是不肯她让座：“你还是别这么尊老爱幼了，你把座位让给别人，待会儿司机一个急刹，你就能撞了别人，要是别人手上再拿了东西，不知道几个人要遭殃，你又罪加一等。”

顾清邺和她一起坐过几次公车，见识过她晃来晃去，狼狈不堪的样子，看到她每天坐公车就皱眉。

他习惯性地要去抱她，她却避开去，握住了旁边竖排椅子的椅背，紧紧握住，大部分时候她握着椅背时会稳当一些。偏偏今天的司机车子开得极快，转弯的时候，车厢里的站着的人都没站稳，静欢身侧站着的女孩子刚好鞋跟就落在了她的脚上，她疼得一时都僵了。

女孩子不停地道歉，顾清邺走上来环了静欢的腰跟司机说了停车，她不说话，手中还在抗拒他碰她，有些挣扎。

“先不闹，我们下车看一下要不要去医院。”

她自己下了车，靠路沿坐下来，脱了帆布鞋才看到脚趾上一层皮都没了，她脱了鞋不敢再穿，想想会蹭到伤口都觉得疼。他凑上来问她：“脚趾动一动我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她并不理他，他拦了辆车，抱起她上了车，要去医院，她被逼无奈，才开口：“骨头没问题，不用去医院，司机，去xx路。”无处可去，只能先回报社的宿舍。

“你宿舍有包扎的东西么。”

后来还是回了别墅，他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小心翼翼，她嘶嘶喊疼的时候，他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包扎完，叹了口气。

她却近乎偏执地说：“离婚吧，你也说过几次了，这样拖着也没意思，我以后再也不想和你说这个问题。”

“我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即使说也只是气头上的，你每次愿意哄一哄我，我连生气都不敢了，哪次当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