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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享用完饭后的曲奇饼干和草莓牛奶,三人按老规矩分工。
伏黑惠洗碗,夏目沙罗就拿着抹布在旁边盯着,洗好一个擦一个,再由伏黑津美纪放回到橱柜里。
清扫结束,两个女孩子就像小动物一样,彼此依偎着蜷缩窝在沙发上,看时下的人气搞笑综艺节目,嬉闹的笑声就没有断过。
坐旁边拿着本书在翻的伏黑惠,看了她们一眼,又看了她们一眼。
最后起身去屋里拿了毛茸茸的毯子,默不作声地给二人盖好,他才终于能安心专注在本就晦涩难懂的文字上。
和人肌肤相贴的温度太暖和,充满怜爱的抚摸也惬意得萌生出些许微醺感。
夏目沙罗不禁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半边身子趴在伏黑津美纪的肩膀上,脸蹭来蹭去地撒娇,也被对方好脾气地纵容了。
因为幼时的意外,她体质特殊,无法单纯靠普通的食物获得满足,必须汲取他人的爱欲来暂时填补饥饿的无底洞。
情人间的恋慕、对亲近朋友的喜爱、长者对幼辈的怜惜……情感越热烈,供给者本身越强大,越能让身体维持长时间的平衡状态。
伏黑津美纪的“爱”是红豆年糕汤,甜甜的,暖融融的,又绵绵软软,饮下时,如同浑身都被温度适宜的泉水所温柔包裹。
可普通人平淡温情的情感,并不能饲养那永远不满足的欲望。
所以夏目沙罗不定期就要跑出去,乔装打扮,谈一次惊心动魄的恋爱——少年人的情爱最是真挚,热恋时不顾一切,失恋时痛彻心扉。
一位饲主,两种吃法,响应资源利用最大化号召的同时,也尽量减少受害人数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蒙住头的毛毯被人掀开了一个小角,黑发的少年低眼看来的同时,在夏目沙罗被局限的视野内,好像世界也只剩下了对方。
“快九点了。明天周一有课,得早睡。今晚要留宿吗?”
她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要——!”
倒是并不出乎意料的决定。
伏黑惠点点头,把膝头的书一合,就先一步上楼,打算去津美纪房间把夏目沙罗的床铺好。
等夏目沙罗泡好澡,身上都是伏黑津美纪新买的水蜜桃沐浴露的香气,想趁热钻进被窝里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被子鼓起了一角。
可疑的存在慢吞吞地在被子下蠕动,爬到边沿处,才不急不缓冒出白白一团的脑袋,再是微微透出粉色的长耳朵。
毛球一般的白兔倒在她脚边,三瓣嘴动呀动,整一个大型碰瓷现场。
这只纯粹由咒力构成、不爱吃胡萝卜的兔子,是伏黑惠养的宠物。
另外伏黑家里,还有一黑一白、拒绝狗粮投喂的两只中型犬。
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就像名义上,夏目沙罗今天去东京是享受大都市的繁华,而不是去和前男友分手前最后一次约会。
夏目沙罗知道伏黑惠是个咒术师,而且天赋应该不错。
不过对方好像很抗拒她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每次都试图遮掩过去,于是她也贴心地装作不晓得。
……话说回来,甚尔竟然会有惠这么可爱的孩子。没见过面的那位太太,得是个多人美心善的漂亮姐姐啊!
伏黑津美纪还在浴室里吹头发,夏目沙罗就自己先窝进被褥里,把白兔搂在怀里一顿揉捏,又盯着它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严肃道。
“你是一只好兔子。兔子是不能吃窝边草的。记住了吗?”
脱兔:?
不管兔子有没有接受教育,夏目沙罗自顾自地点点头,被这样暖乎乎又毛茸茸的东西依偎着,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再后来,伏黑津美纪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在她身边躺下。
“沙罗晚安。”
伏黑津美纪俯身亲了亲夏目沙罗的眉心,笑眯眯地盯着瞧了会儿脱兔,也低头吻了吻兔子雪白柔软的脑袋。
“小兔子和惠也晚安哦。”
脱兔闻言,摆摆耳朵,在夏目沙罗的手臂间艰难转了个身,三瓣嘴咬住被子一角,默默往上扯了扯。
而隔壁屋里的少年抿了抿唇,黑发垂落,欲盖弥彰地遮住微微泛红的耳尖。
一夜好梦。
………………
…………
……
然而,不管是天赋不错的少年咒术师,还是武装侦探社名下的吉祥物童工,只要是未成年人,都逃不开上学的命运。
除非监护人不干人事,或者压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