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1 / 2)
“小腿,膝盖,还是……大腿……”
一个微妙的停顿,靳博安的回忆已经深入到了小痣的部分。
表面一派清风明月,修长手指故意在快乐老家里摁了几摁,绕着打圈。
沈绪绝对是绷不久的,立刻夹腿从沙发翻身而起,火烧火燎地挠一挠耳畔松散的卷发,装着很忙掏出手机。
“喂?我订的立地水晶镜子到货了没?怎么这么慢?快一点,不然休想五星好评。”
靳博安与沈沫白面面相觑,沈绪已经上楼去。
果不其然,过了半小时来了安装公司,几个人搬运定制款货箱上楼,在沈绪卧室侧墙安装一面半米宽两米高的白水晶镜子,镜面晶莹剔透尽显华贵,与屋内设计搭配得当,也不突兀。
沈沫白去凑了热闹。
靳博安则手机上网查阅一下咬手是不是缺锌,很多链接解释均是说小宝宝缺锌会啃手指。
但更多的医学解释则是成年的病患心里压力过大,需要排遣。
靳博安随即沉了眼眸。
心里压力?
谁给他压力?
难道说,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阴暗气息,叫小少爷冥冥中感受去了?
沈绪吃晚餐的时候也没下楼来,沈庭学的筷子往桌面一啪,朝沈雅辰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停地问他什么时候回首都。
有了孙子肯定是不要儿子的。
沈君琦只好在里面和稀泥,本来回国就是有陪陪老人的意思,如今成了泥瓦匠,成天练太极。
靳博安也算心思剔透,知道爷爷醉翁之意不在酒,叫佣人端来餐盘,沈绪最爱的餐点甜点都装了一份,提上西装外套,往少爷房间去了。
他一走,沈庭学立马以肉眼可见的笑容朝两个儿子提议:“好久没打高尔夫球,明天一起。”
沈君琦啧啧舌,老爷子翻脸比点钞机数钱还快。
沈雅辰则瞧向沈沫白,眼神示意他要学会乖巧。
沈沫白立马卷住爷爷的手臂,“明天周六休息,爷爷把我也带上。”
沈庭学当然更开心道,“小绪不好好吃饭,把他惯坏的,明天不带他,就带乖小白走。”
靳博安肯定也不带。
靳博安上楼,沈绪似乎正趴在镜子前作什么妖,灵巧的耳朵听见动静,慌忙坐到书桌前假装背书。
靳博安心知肚明,看穿不说穿,校服外套挂在门口的衣钩上,随手摆了一下校徽的位置,才张口朝沈绪问。
“少爷不是手疼又腿疼,怎么又学习起来?”
沈绪有点躲避他的苗头,眼神也不对视,身躯微弯猫在书桌前,一番嫌弃道,“别打扰我学习,出去!”
靳博安规矩放下餐盘,认真叮嘱,“少爷一定记得吃饭要吃热,不然胃胀气不舒服。”
“好了,知道了。”沈绪的不耐烦传达得有些气喘吁吁。
靳博安极想伸手揉揉沈绪因为慌乱而翘起来的发梢,强硬忍住走了。
关好门,靳博安返回自己房间,少爷安装在校徽里的针孔摄像头已经与他的手机同步完成对接。
不慌不忙,他找了个支架摆好手机位置,自己捏来一瓶矿泉水,坐下仔细瞧沈绪究竟在干什么。
手机显示屏中,沈绪探头探脑打量一下门口,轻抚自己心口,嘴里嘀咕着,“吓死我了。”
检查门锁好后,沈少爷滚到床上把裤子先脱掉,露出两条细长如膏脂的白腿,连吊带短袜也脱掉,在脚丫套上软鞋。
接着,整个人面朝水晶镜丁字步站直,绷紧双肩又挺直脊背。
靳博安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品味少爷从不外露的身段。
沈绪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协调,肩方腰窄,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光线打在白衬衫间,背后看隐约的黑色身影如柔软的猫,在腰部的位置,朦胧的影子骤然内陷,盈盈小腰不堪折磨。
靳博安迅速打开一瓶水,仰头往怦然火热的喉咙里灌水。
沈绪或许是嫌自然卷有点碍事,镜子旁摸索一根皮圈,双手反抬,将有些长的发丝拢成一个小揪。
高抬的手臂冥冥中拉伸两侧腰线,当他侧身一转角度,蜜桃般挺翘的臀线也一览眼底,在升高的白衬衣下露出一半结实的圆弧。
靳博安又开了一瓶水。
情火焚焚都比不及在他心田里野火燎原,一点点把人烧碎了的彻底。
沈绪估计是笑了,不似他平常的笑声,倒像是故意捏甜了嗓音,笑得甜蜜多汁。
对着镜子道:“我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在笑意的余韵下,少爷的肩膀摇晃着,连雪白的衬衣似雪浪般荡漾。
“噗!!”
靳博安没忍住,对着地面把半含在口内的矿泉水喷了一地。
咳咳咳!
男主咳得肺都快掉出口腔。
难道这就是少爷压力过大产生的惊悚效果?
他也从未令自己陷入过失态的困顿,不过靳博安现在十分狼狈,半天都抬不起头来再看沈绪的背影。
沈绪按照自身总结的表演法则,随时随刻将自己代入所要表演的人物里,反复揣摩人物内心世界。
他所饰演的玫瑰花瓶,代号玫瑰,是一位性格奔放且傲娇的富家千金,在与老者的对手戏中总以尖利傲慢的音调与娇娆的腰肢吸引对方关注。
在玫瑰的心目中,既满怀对于年老且绅士老者的轻蔑,又要表现出被对方广博的见识与优雅谈吐的极端渴慕。
一座封闭的小城让艳丽的玫瑰悄然绽放,她觊觎着小城之外的世界,强烈希望能让老者带她离开小城,最终却被制作成花瓶的悲惨女性。
这部剧本里面大量充斥着隐喻暗喻各种喻,将人的欲望与扭曲的爱意融合至极,揭露人心的黑暗面,引人发省。
好的剧本从来都是挑拣出色的演员,而不是演员来挑它。
主要玫瑰是沈绪从来未曾挑战过的全新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