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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林南霜斩钉截铁道:“一点是有人栽赃陷害,父亲绝不会受贿”。魏杨勾唇一笑,眼中尽是冷意?,“是不是受贿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一切交由圣上定夺”。
魏杨说罢,一挥手,所有的都衣卫都跟着他去了大理寺。
林南霜在园子里来回踱步,努力想着对?策,希望等陈乐池回来和他商量商量。
但直到夜幕降临,林南霜都没有等到陈乐池回来。
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小厮来报,都衣卫直接从大理寺带走了陈乐池,带回了都衣卫专有的监牢。
林南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安置了陈幽幽和林云,命丫鬟看着二人,这些日子莫让她们出自个儿的院子了,接着去了陈夫人的正房。
陈夫人已经得到了陈乐池被都衣卫带走的消息,见到林南霜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已经派人去与你父亲走得近的几?个同僚家了,向?他们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你父亲最近得罪了谁,竟遭人栽赃陷害”。
林南霜面色凝重,能有谁,最近父亲在审马永新的案子,若证据充足,损失最大的便是叶家。
林南霜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问了一遍,“母亲,您确定那盒宝灵珠不是父亲带回来的?”
“自然不是”,陈夫人语气十分肯定,“你父亲不是那等无能的书?生,头脑最灵活不过?了,早些年他还是个县令时,就命陈管家出面,盘下了不少铺子”。
“这些年,我们家光靠着那些铺子就过?得不错了,你父亲何至于铤而走险,为了一盒珠宝连乌纱帽都不要了”。
林南霜心中也是相信陈乐池的,多问一句只不过?是为了确定些。
“我自是相信父亲,就是奇怪那盒宝灵珠怎么?来的?”
陈夫人亦是蹙眉,“我娘家那边喜欢用酸菜做汤,我吃习惯了,才命厨房里采买的嬷嬷又准备了几?坛,好好的,怎么?会从里面查出珠宝来”。
林南霜从正房出来后,将厨房众人一一叫来审问了一番,这些下人大都是从汴州带来的,已经在陈家做了好些年了,个个瞧着都十分老实。
林南霜狠下心,命侍卫陈进使出审问的手段,把可疑的下人都查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林南霜不禁有些懊恼,当?初她就该听?元放的告诫,好好劝劝陈乐池,这样他就不至于被有心之人中伤。
对?,元放。
元放知?道这案子有问题,那没准就知?道那幕后之人的身份。
第二日一大早,林南霜就带着翠竹出门了,在上回碰见元放的香粉铺子里呆了一整个上午。
等到后面,翠竹终于忍不住道:“小姐,您是在等人吗?这几?盒香粉,您已经试了七八次了”。
林南霜按了按眉心,元放神出鬼没的,他主动找她简单,她想见他却只能守株待兔。
这时,林南霜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小姐,按您吩咐的去相国寺寻过?了,没有发现此?人”。
林南霜叹了口气,抿唇走出了香粉铺子,怀揣着心事,在东云街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东云街的另一头,林南霜抬头一看,看见了街边店铺上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回春堂”三字。
电光火石间,林南霜忽然想到,除了府中下人,就只有那日给陈幽幽治病的老郎中进过?陈府了。
林南霜快步走进了回春堂,随便寻了个伙计问道:“你们这儿的秦郎中呢?”
桌案后头一个面色丰润的老人站了起?来,“我便是,姑娘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都不是,我找人”,林南霜将那老郎中的样貌形容了一番,“他说他是你都师兄弟,从你那儿听?说了陈府有病人,可是真的?”
秦郎中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赵千时?他竟然回来了?”
林南霜目光一下变得敏锐,“你这些天?没见过?他?”
“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不过?我和他确实是师出同门,他当?时是我们之中最有天?分的,也在京城给贵人看了几?年病”。
“但他生性不羁,不喜欢京城里那些王公贵族的做派,没几?年就干脆背上医箱,四处游医去了”。
“刚开始几?年,还时不时会回来,到后来,就越发寻不见他了,我上一次见他还是十三年前师父去世的时候,他回来奔丧”。
“我听?说府上小姐病愈时,还有些惊讶,不过?若是师弟他去看诊的,那就不意?外了,他医术超群,多少病重的病人在他手上都能妙手回春”。
林南霜走出回春堂时,步子加快了不少,赵千时回京后没有见过?秦郎中,却借他的名义来陈府看诊,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林南霜大胆地推测,当?时赵千时背着一个大医箱,没准里面就藏着那盒宝灵珠,然后趁着陈幽幽醒来,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陈幽幽那儿,悄悄去了柴房。
林南霜从秦郎中那儿打听?到赵千时除了醉心医术,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便立刻派了陈府的十几?个侍卫,去京城里各大酒肆找人。
林南霜本?没有报太大希望,毕竟如?果真是赵千时做的,他一定早早地离京了,不料,第二日中午,侍卫就寻到了赵千时的踪迹。
林南霜带着侍卫赶到酒肆时,赵千时正举盏与人对?饮,待林南霜看清赵千时对?面的人时,脚步不禁一顿,如?何也想不到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