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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娆回去之后,又重新补了一觉,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可男人还没有出去,坐在屋子?里放置的一张小桌子?旁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听到动静之后,他看了过来,放下手中的书卷。
陆云娆之前一直是一个人住着,现在醒过来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还有点不习惯,不自觉得?用手抓了两下头发,想要将头发整理平整齐。她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没有出去。”
他一向?很忙,刚回到京城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曾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实际上能够碰面的时间很少,他总是有各种事情要?去处理,白天的时候很少看见他。
“老夫人不是说让我陪你逛逛园子。”江行舟说这话,目光落在她身上,眼里有深意。
陆云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让人等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她一想,这又不是全然都是自己的问题,若不是因为他,她昨晚能休息不好吗?
她清了清嗓子?,强行忍住羞涩,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我平日体力没有这么?差。”
江行舟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是吗,我也没有看出来。”
他俯身,清俊的脸在投过窗户的霞光中温柔无比,一双眼里浮动着碎金,碎金的深处是一个完整的她的身影。
那瞬间,她的心脏忽然变得饱涨,像是所有的愉悦倾巢而出,随着血液涌动,流入到四肢百骸中。她伸出手,不再像是之前成了一场空,面前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可以结结实实触碰到的。只要她情愿,她可以在任何?时候和?他拥抱,亲吻甚至是更亲密的事情。
光明正大的,没有任何人会对此有任何异样的目光。
不论从前,不提日后,在这个时间段里,她觉得?时光对她温柔得?正好。她蹭了蹭男人的脖颈,声音还带着睡后的酥软,“你不许欺负我。”
江行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最后点了点头,说:“好。”
陆云娆最后还是起来了,两个人一起去院子里逛了逛。不过她来了这边很多?次,不知道和?江以萱在这里玩了多?少遍,最后想着去江行舟的书房看看,江行舟倒是同意了。
书房门口一直有看守的侍卫,两个侍卫的腰间都配着长刀,看上去很是吓人。
虽说书房是重地,她父亲和?兄长的书房门前也有人看守防止别人误闯进去,可远远没有这么?夸张。她跟在江行舟后面,小声吐槽着:“外面站着的侍卫真是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藏着多?少金子?银子呢。”
江行舟闻言,看了她一眼,一时不知道她是一开始就知道什么?还是误打误撞猜中了什么?。他有点儿无奈,“府上都是这样的,就是我父亲的书房,门口也有侍卫。毕竟是武将世家,有一两样兵器都是正常的。”
这么?说也没错,陆云娆倒是没有往其他地方想,直接进去了。
江行舟的书房一眼就能看到底,一方墙上有一整排书架,上面整齐地放满了兵书。书架的前面是一张方桌,偏厅的地方放了几张椅子?和?小矮桌,其余再也没有其他,简洁得?不像是侯府该有的气派。
陆云娆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直接问出来,自顾自地走到书架面前,随便抽出一本发现是《治国论》,和?兵书没有多?少关系。她还觉得?是个意外,随手抽了好几本,发现都不是兵书。不过上前都有很多?标注过的痕迹,说明是认真的读过而不是摆出来装装样子的。
这点倒是让她意外,她以为武将只要看兵书就可以。
“没有,小时候也会有先生来教。”江行舟的眉心微蹙,有点不愿意提到这类话题。
陆云娆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心里觉得?奇怪。她突然想到几年之后江行舟造反之后登基的事儿,难不成从江行舟小的时候就开始做准备。可小时候江行舟懂什么?,多?半是忠勇侯培养的,可是忠勇侯为什么?不自己造反登基,反而是让自己的孩子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她想不通,准备日后找个机会再问出来。
晚上,又到了睡觉的时间。
陆云娆捏着薄被,看见江行舟从耳房走出来时,顿时更加紧张,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倒不是她有多?想和江行舟做那种事情,原先雄心壮志说要怎么怎样,经过昨晚的非常人的强度,她彻底就怂了。
“怎么了吗?”
“没有没有。”陆云娆立马摇了摇头,见男人放下纱帐走过来时,她眼神都有点飘忽,“是要睡了吗,我觉得?我好像困了。”
男人坐到床边,顺嘴问了一句,“下午的时候,睡了那么长时间,还困着?”
当然不困,但是陆云娆觉得?自己必须困了,顺势躺了下来,将被子拉到胸前遮得严严实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困了。”
男人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