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浅伤口(2 / 2)
晏修平到了院子下面坐着,想着寒娆,想着那个她一直深爱的时安。他不想想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可是控制不住,他时常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寒娆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以前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可是他也记得自己交过许多女朋友,自己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过。虽然那些都是自己20岁以前的事,但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改变?
因为那一次意外吗?他不知道。他对自己一直有很多不理解。
他从重新回到晏家那一刻开始,就远离了以前的生活,老朋友的邀约也一个个拒绝,渐渐变成了不来往。偶尔想起年轻时候的那些事,甚至觉得那不是自己。
他只能对自己说,或许灾难病痛真的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一想这些事他就头疼,今天换了衣服去跑步,药还在外套口袋里,而外套放在房里。他揉着太阳穴上楼,进了房里先倒了杯水,走到沙发坐下,往外套口袋里拿药。
头还在疼,可他看着那药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过分依赖这药了。每次一吃下这药头痛是会缓解,可是一些记忆会变得模糊。
“咔嚓~”
在晏修平还犹豫着要不要吃药的时候,浴室门打开,寒娆穿着睡裙推门出来。她头上包着毛巾,手里拿着医药包,腿上的伤已经包扎好,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看了晏修平一眼,他马上就把那药收起来。
她走路还是不顺,慢慢的挪到了沙发边上,把医药包放进包里。虽然她没问,但还是疑惑,晏修平到底是在吃什么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先前被自己撞见他也会匆忙把药藏起来。
她向来不过问他的事,这次也没有多问,只专注于自己的事。
她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把头上的毛巾除下,歪着头对着镜子擦头发。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沙发那个位置,镜子里的晏修平正往她这边看。她有些不自在,移开目光又侧了侧头擦另一边。
长发上的水珠擦得差不多了,她拿过吹风机,正要去插电,就又从镜子里看到晏修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在了她身后。
晏修平不言语,可是动作已经表现了他的意图。他直接拿了吹风机,插上电,调了最小的风力,撩起她的秀发。
风呼呼的吹着,晏修平的手指时不时穿进她的头发将长发带起。手指轻轻触到她的皮肤,滑过她的脖子,让她起了鸡皮疙瘩,痒得直要躲开。
“别动!”晏修平开口。
寒娆突然侧开身子看他,要夺过吹风机,说:“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
晏修平不给她,推了下开关,房里瞬间安静。他居高临下的看她,说道:“有人照顾你有什么不好吗?”
“我不需要,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做。”寒娆想起刚才他把自己摔在床上的事,也没好气,又说,“晏总的照顾我受不起。”
“受不起也得受着。”声音重新漫在两人间,晏修平还是固执霸道的为她“服务”,还是用最小的风。
寒娆也不再说话,就憋着气任他摆弄自己的头发。风太小,头发吹干用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她梗着脖子,感觉神经都酸了。
声音一停她就迫不及待站起来,跛着走到床边把上面的被子团起来。
晏修平不知道她要干嘛,以为她想抱走被子分床睡,丢下吹风机又过去阻止,生气的说道:“你抱着被子去哪?谁让你走了?”
寒娆也生气,直接把被子丢向他:“上面都是汗,你自己睡吧。”
晏修平被砸得晃了两下,抱着被子站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怪自己先前的行为。他觉得自己面对寒娆真的有点病态,她因为这事生气自己竟然觉得开心。
他抱着被子走到房间外的走廊向下吩咐:“李嫂,拿一床新的被子上来。”
这,分明是开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