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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予风语气倒是轻松,舒承坐起身来,眼神很是认真。
“小少爷,我喜欢你,也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荆广。我和你说说我知道的吧,那天我刚准备离开,荆广就在我背后叫住了那个女人,还拿了一下她手里的工具,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他看见我在之后说自己多心了,还要带着那女佣一起去找你,之后的事情我就没再管过了。”
舒承说完这番话,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伤,继续说:“我昨天晚上过来,还没说几句话,他就说那女人和我有瓜葛,我这才知道您和荆广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庄园会传出那种流言。”
“如果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怕不会只是打他一顿了。我看他脸上的痕迹,你都没有下狠手,反而是去了斗拳场才受了伤。”唐予风调侃他,却见得舒承苦涩一笑。
舒承握紧了拳头,语气有些难过,“唐家,终究还是不信我。小少爷,我还是想简简单单待在你身边,别让我管那么多事了。”
唐予风能看得出舒承眼里的疲倦,也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伤了舒承的心。
他抬手摸了摸舒承的脸,柔声道:“你不要说傻话,我身边需要你的,如果没有你帮我管理庄园,我还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呢。”
舒承抬手握住唐予风的手,突然抱住了他,可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唐予风能感觉到舒承沉默的伤心,抬手拍了拍舒承的背。
而舒承则是闭着眼睛,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暴露的太明显。
他是一个卑劣的人,利用唐予风对他的情感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为了那个被困的女佣,却不得不这样做。
荆广一直在深堂没有离开,他知道唐予风应该是去看望舒承了,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唐予风和舒承说这几天那个女佣都没说什么,可是在荆广离开后她却开口说一切都是荆广用金钱要挟她的。
舒承听完之后对那位战友很是钦佩,并且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她。
唐予风问他对这件事是什么样的看法,舒承却对唐予风说:“我没什么看法,因为以我现在的立场,说什么都像是为自己辩解。”
唐予风知道舒承不想掺和进来,可是荆广若是真的买通那个女仆,而那个女仆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荆广这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
舒承现在是唐予风身边的人,舒承倒下了话那荆广自然就可以竞争,将舒承取而代之。
假设他设计要把舒承拉下来,而荆广则是那个被警方派过来的卷子,那他取而代之的目的是什么?自然是为了传递出更多唐家的消息。
这么一想什么都能解释通了,舒承因为掌管庄园的事宜,叫那个女佣过来为唐聿的书房清扫,只是和他擦肩而过而已,却能被荆广利用成这样,唐予风心里有些愤怒。
更何况他其实从心底里是相信舒承的,却因为这件事和舒承之间产生了难以磨灭的间隙。
这种间隙及其难弥补,舒承这些年好不容易在唐予风身边安定下来,也说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是唐予风却总是感觉舒承很遥远。
荆广一直说这个女佣和舒承之间有什么,却什么证据也没有,唐予风被他扰得心烦意乱,一时居然也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不过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人,如果像以前那样解决的话,怕是会引来很多是非。
于是唐予风没有再继续往下深查,荆广也没能再见到唐予风。
那个女佣被赶出了庄园,而荆广则是被关在了唐家庄园的地下室里面。
唐予风叫舒承去处理这件事,为了表明他对他的信任。
而唐予风为自己被荆广利用这一点感到极其愤怒,所以也不想再见他,也不想再听他那些那些混淆视听的谎话。
荆广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看见舒承的那一刻他满眼的恨意终于不再收敛了。
“你手段太低级,人也愚蠢,恨我什么?”舒承看得懂他的眼神,此时在庄园里的地下室,舒承倒了一杯水递给荆广。
他态度还算客气,只是嘴唇有点苍白,想来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荆广是不能动的,他为舒承背了锅,在唐予风眼里他现在是上面派过来的人,反正不能留在庄园里,至于去外面怎么样,他们还管得着么?
唐予风明白舒承的意思,表示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
那杯水被荆广喝了大半,他紧紧握着玻璃杯,抬眼看着舒承:“你来的比我晚,资历比我浅,年龄比我小,却因为小少爷看中了你,我硬生生要叫你一声哥,你说我会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