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1 / 2)
“我怎知道你带来这东西,是不是我想要的。这样吧,你带我去见见做这东西的人,我亲自问他,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三百两,你看怎么样?”
“不是小人不想带您去见……是那人惹了大麻烦,小人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公子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识相的便带我过去找做药的人,否则……”
“杀人啦!杀人啦!大庭广众之下,有公子爷要杀人啦!”
隔壁随之传来打斗声。
那男子显然是个泼皮,又早有防备。
谢容姝知道,以表哥的性子,遇见这种泼皮,非但套不出有用的消息,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就看见那男子,正捂着半张脸,夸张惨叫着,跌跌撞撞经过她的门口。
“救命啊!买东西不给钱,还想杀人啦!”
谢容姝想也不想,直接伸脚在他脚下一绊。
“咚”的一声,那人一时不察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挡老子的路。”
“兄台,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谢容姝装作紧张的样子,忙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抓住他的衣领作势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手指却不经意地碰了下他的脸颊。
“滚滚滚!”
那人一心想从这档子麻烦事里脱身,挣扎着起身,挥开谢容姝的手,匆匆跑下了楼,根本就没心思计较绊他的人是谁。
虽只有极短时间的碰触,谢容姝已经从那人的身上,读到了有用的记忆。
姜砚扶着后颈追出来时,那人已经踉跄跑到了一楼。
“兔崽子,竟然还有点功夫,敢对小爷动手,你给我站住!”他说着,心急火燎往楼下追。
谢容姝忙拉住他的衣袖:“表……公子,别追了。”
姜砚回头,一眼便认出是那日长兴府上的道姑,脸上尽是惊诧之色:“道长,你怎会在这儿?”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谢容姝不愿在王府侍卫面前说太多,无声朝姜砚递了个眼色,低声说:“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公子且随我来。”
说完这话,谢容姝便循着方才在那男子身上窥探到的记忆,带着姜砚和两个王府侍卫,在蛮夷巷左拐右拐。
约莫半刻钟以后,停在一个极隐蔽的巷子前。
那巷子不算太深,只有一家卖银饰的铺面,开在巷子里。
“那人就是从这儿拿的东西。”谢容姝低声跟姜砚说完,看向两个王府侍卫:“你们两个在这守着,待会儿若有人从里面出来,便将他抓住。”
那两个侍卫犹豫一下,见那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铺子,觉得不会出什么事,便依着谢容姝的吩咐,守在了巷子口。
姜砚一直冷眼旁观,见状,率先朝那铺子走了过去。
此时快接近晌午,正是蛮夷巷里来往商客最多的时候,而这个小巷子却无人问津。
银饰铺子朱红的门板只卸下一半,因是背阴的缘故,从门口望进去,屋里黑漆漆的,柜台上摆满摞着的银器,好似是要准备摆到门口去。
“有人在吗?”姜砚走进铺子,见里面没人,出声喊道。
然而,等了许久都没人应声。
姜砚见状,跟谢容姝对视一眼,示意她在外头稍待,他自己则翻进柜台,掀开布帘进了里间。
然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姜砚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确定是这么?”
谢容姝点头:“就是这里,老板是个红头发的胡商。”
姜砚拧眉:“他死了,在里面。”
谢容姝心底一震。
方才她从那泼皮的记忆里看见,那人跟姜砚谈好价钱,离开酒楼后,就是来到这个铺子,跟红发的胡商讨了玉殒去。
前后左不过半个多时辰,红发胡商怎就死了?!
谢容姝紧了紧手心,学着姜砚的样子,吃力翻过柜台,走进了内室。
内室连着一个狭窄的过道,穿过去便是一方小院。
小院的正中,红发胡商脸朝下趴在血泊里。
谢容姝走到跟前,便发现那人的后颈有一枚只露出尾翎的袖箭,显然是被人用袖箭近距离射死的。
谢容姝蹲下身,看着那枚袖箭,指尖发颤。
她认得那枚袖箭。
在她所熟知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特制的袖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