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人有悲欢离合(2 / 2)
宁王悠悠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红颜祸水啊。”
“这事情比较荫蔽,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你父王我也是听说的。”
“诶,也是那孙家大公子倒霉,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家宅不宁也就罢了,谁知,那女人,居然是当今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
闲钰惊了,虽然只认识了短短几日,但她了解的孙司年,不像是那种为了个漂亮女人会不理智的人啊。
虽然,那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一个让她皇伯父可以为了她能封贵妃抗衡百官的厉害人物。
她“自闭”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
庆国公府,孙司年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跪在祠堂,膝盖与地面接触之地早已麻木不堪。
他很冷,各方面的冷。
早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可惜,没等他解决,麻烦便已经上门了。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明日,他便要离开这个地方,去苦寒之地担任知府,也许,他还有机会回到这个生他养他之地,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个家中最疼爱她的祖父被他气到卧床不起,他便觉得心如刀割。
父亲,也对他失望透顶了吧。
至于母亲和祖母,这次制止了他那个好弟弟强抢民女后,她们便对他没个好脸色了。
不,她们对他,从来便没有好脸色过。
这件事,究竟是谁在算计他呢,如何会这般巧合,那位贵妃娘娘被他弟弟调戏后正好便找上了他。
而且,他看她确实没有住处,安排那位娘娘住进一个小院后,民间便流言四起。
而后,便成了这般。
一切都太过巧合,又太过迅速,好像,这背后有一只手想要将他赶尽杀绝一般。
说来,仅仅是一个“外派”而已,好像比起因为觊觎娘娘而丢掉性命好好多了。
或许,他应该高兴高兴。
毕竟,他这条命保住了。
呵,不过,发动当今贵妃娘娘来算计他一个小人物,想想似乎又十分荒谬。
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已经变换了好几个方位,祠堂内也越来越漆黑,直至一丝光亮都没有。
孙司年身子晃了晃,最后又稳稳当当地跪在了原处。
他想笑,可是由于许久没进一滴水的缘故,他喉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难听至极的声音,他抬头,努力挺直脊梁骨。
不知道,她是不是知晓这件事了。
呵。
想到那个明明看起来那般英姿飒爽,却会因为脚疼在他背上小声哼唧的姑娘,他便控制不住地苦笑了一声。
不管她知不知晓,再也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们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的,本就没有可能的。
一片漆黑中,好像有谁在哭。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路上的行人也十分稀少。
孙司年跛着脚上了一亮稀松平常的小马车,他带的行礼不多,只有几件衣服,为他驾车的小厮也只有一个,是从小服侍他长大的。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太阳露出了一个小牙牙来,府里没有一个人出来。
他苦笑了一声,轻声道,“走吧。”
马车一直穿过了城门,孙司年始终望着一个方向,也不知望着什么。
突然,马车急剧地停了一下。
“宁王世子?”他听见小厮疑惑地唤了一声。
孙司年的手马上放到了帘子上,片刻后却又放了下去。
“孙兄。”闲钰骑在白马上,由于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孙司年会走,因此,她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已经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
孙司年眼睛闭了闭,他靠在马车壁上,一句话也没说,自然也没有回应闲钰。
闲钰见马车里的人不说话,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拦错人了,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是庆国公府孙世子的马车吗?”马车中还是没有人回应。
小厮见状,也不敢答话。
孙司年与闲钰结交甚短,再加上二人每次相处时都没有带下人,因此,这小厮不大认识闲钰。
闲钰可是告了孙琪一状的,在小厮心中,闲钰与他们庆国公府关系可不太好,他也担心闲钰此行是来嘲笑他们公子的,因此,出于这一层原因,他也没说话。
闲钰见两人都不答话,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抱歉,便让开了道。
她也不认识那小厮,这不是拦一辆是一辆吗?
闲钰看着小厮驾着马车从她面前走过,然后有些无所事事地下了马。
不知,孙兄什么时候来呢。
她却是不知,哪路过的马车上,有一人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帘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要将她刻在脑海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