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 / 2）

他顿了顿，又在心里思量了片刻，才继续道。

“只不过我人小力薄，还请皇阿玛开恩只比试弓箭吧，省的让儿臣没了面子。”

说完，他就一副极难为情的样子看着台上。

乌默客到是无可无不可，他虽然心里有些隐忧，但并没有多么忌惮胤祐，因此比不比旁的到也无妨。

台上的康熙一拍腿，心道巧了，果然是父子连心。

面上一派慈和的看向胤祐，语气中带着几分故作的恼意，“你往日在宫里横行霸道，朕都由着你，今日你还敢胡闹，朕可不饶你。”

清庭这边的朝臣也都看懂了形势，七阿哥向来名不见经传，皇上若是真恼了，怎么会就是嘴上轻飘飘的说两句。

皇上想来也是赞同七阿哥上场的，主要除了七阿哥也没别人愿意上了，七阿哥上场虽然不在意料之中，但也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方法。

自是纷纷出言相劝，把胤祐夸的天上地下一般。

康熙仿佛是众人劝下了，才装模作样的道，“好吧，看在众臣都为你求情和你哥哥们都让着你的份上，你且上吧。”

转头又看向乌默客，“胤祐自小身子不好，经常是三病两灾的，让朕平日里宠坏了，但这弓马骑射也未曾落在人后，既如此世子也不妨人胤祐见识一下塞外勇士的风姿。”

“不过，他年龄还幼，世子也多担待一二，依朕看，这搏斗就罢了，只比弓箭吧。”

乌默客点头表示同意，心下颇有些无所谓。

胤祐上前朝着乌默客笑了笑，看上去一派轻松。

“世子，还请赐教，”

他这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让乌默客心下犹疑。

一会儿想着清廷是不是已经破罐子破摔，已经放弃了这场比试，那他要是赢了，清廷会不会因此记恨他们车臣汗部让其失了面子。

一时又想着，胤祐看上去如此自如，有没有可能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而是的确很有天赋，故而胸有成竹，那自己会不会也有微弱的可能会输？

乌默客耐不住心中的疑神疑鬼，一时间心浮气躁，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

有的时候输不会给人多大的压力，可万众瞩目的赢，才会让人迷失，现在的乌默客就处于这种境地。

两人接过身侧递来的弓，分别试了试合不合手，便站定了。

四周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胤祐能感到这目光中，有担忧、焦虑，也有怀疑。

不远处便是箭靶，两人齐齐抬弓，松手。

皆是正中红心。

乌默客本来眯着眼满意的看着远处的箭靶，再一看胤祐的箭靶，心下稍稍有些担忧，看来这位七阿哥于射箭是颇有些天赋。

正在他心里琢磨的时候，就看胤祐转头朝他神秘一笑，心里就有些发毛。

心下慌乱，手里的箭自然就不那么稳。

随之箭靶后移，之后的第二箭他同胤祐双双射偏。

他咬着牙，心道一会儿绝不去看胤祐，他爱怎么笑就怎么笑。

可没曾想第二箭放完，胤祐却是一本正经，一张圆脸上满是肃穆，眼神直直盯着箭靶，一个眼神都没瞟到他。

乌默客憋着口气，心里又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导致本该射正的第三箭，再次放偏。

一旁的胤祐放缓了呼吸，凝神盯着箭靶，这个距离还是他从没尝试过的，已经是让他感到有些勉强的程度了。

瞄了片刻，胤祐才敢松手，直到看见箭扎在了箭靶上，才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后背，放下手。

虽然这第三箭两人都射偏了，可胤祐是歪歪扭扭险些射落，乌默客则是稍有放偏。

还没等胤祐再回头朝乌默客笑，梁九功就又从高台上下来了，手中捧着托盘，盘上是两只彩花果纹小碗。

那是康熙赏他俩的荔枝膏水，说是对二人不相上下的赏赐。

胤祐一听拿起碗，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干净，心下暗笑。

他皇阿玛也挺绝，这话说的多扎乌默客心啊。

两人年纪差了那么多，结果康熙一句不相上下，乌默客只怕心里过意不去这道坎呢。

胤祐又抬头看着乌默客笑笑，率先放出第四箭，在众人的惊呼中，这一箭不出意料的落空了。

胤祐到很是平静，他自觉上一箭就很勉强，这一次射不中才是正常。

他把弓交给身旁的潘云，揣着手看乌默客。

本来此刻应该照常发箭的乌默客却心神不宁，控制不住的想着那碗酸中带甜的汤，他能感觉听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手中的箭。

他放箭的手一抖，箭急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