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2 / 2)
司药匆匆赶来,见那人好端端的坐那瞧着不像是旧疾发作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朝他问道“传音昭我前来何事?”
凔屺扫了眼榻上那身影,朝司药说道“给她诊诊”
顺着他目光看去,司药这才发现他榻上躺着的蚌子精,司瘟府仙侍的待遇已经这般好了么,竟然可睡主子的床榻,正欲八卦一番就见那人不耐的沉了脸,得,自己还是等那小冰块回府再问吧。
见司药诊脉的脸色越发凝重,凔屺蹙眉问道“如何?”
“这蚌子精体内怎会有如此深的寒气”司药说着摇头道“也不知她在哪惹得这一身寒气”
“开药”
司药颇为无奈的朝那人说道“这蚌子精早已寒气入骨,哪有什么灵药可医,就算稳了眼下的寒疾也是难以根治的”
“倘若…将她骨中寒气逼出呢…”
“那倒可以一试…”司药说罢就后悔了,就算这蚌子精修为再低浅,可若想将如此重的寒气自她骨中逼出只能以修为极其高深之人将寒气先渡入自己体内再释出,否则寒气一旦流窜,这蚌子精怕是要废了,而上界之中修为可达这个境界的也就司瘟府上这一位。
见那人抬手欲施术,司药忙将其拦住,焦急劝道“瘟数将近,你身子又总不见好,未免生出变故还是莫要…”
话未说完就被那人拂开手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施术将那蚌子精入骨的寒气吸入他体内再将其释出。
良久,才见那人收了动作,低咳着给自己解了定,哑声道“再诊”
司药只好上前替那蚌子精再诊看一番,而后低叹道“虽未祛尽,但若配以灵药调养还是能够慢慢恢复的”
凔屺掩唇咳了阵,不着痕迹的按了按胸口,低哑道“开药”
司药这会儿哪有心思给那蚌子精开药,见人低低咳着,忙上前扣了他手腕替其诊看。
“这几日药里我会给你加些驱寒的灵药,你眼下刚散了寒气,还是要带点暖”
凔屺低低应着,却是抬手将那霸了他床榻的蚌子精拂袖甩去了前院的厢房,而后按着腰很是疲惫的倚到榻上。
见着这一幕,司药心下了然,瘟神还是那瘟神,估计给这蚌子精驱寒也是觉得顺手吧,就是可惜了他的灵药,想到这家伙糟践灵药的本事,他真是要仰天长叹了,那么多灵药给他补下去,竟然毫无起色,诚心砸他招牌吗不是。
若凝按着酸疼的脖子起身,见自己待在前院的厢房内,忙朝后院跑去,毕竟宸煜仙侍可是将仙君托给她照看的。
隐隐听见那人有些低咳,若凝直接飞身入了屋内,朝那人低问道“仙君可是哪里不适?”万一在自己手上没将人照顾好也不好跟宸煜仙侍交代啊。
凔屺抬眸扫了她一眼,淡声道“醒了?”
若凝点头,虽然她直觉自己莫名失了意识睡着就是这人搞的鬼,可他一副理直气壮认定你躲懒的模样也只能认了不是吗。
“去膳房…”
若凝眼前一亮,以为有脆皮乳鸽,就听他继续道“替本君把药端来”
若凝应了声,乖乖朝膳房走去,本以为又要跟药罐大战三百回合,结果这次很顺利的就将药给倒了出来。
将药给那人端去,哪知他非但不伸手去接,还要她张嘴说探她灵性,谁家仙君探自己府上仙侍的灵性要张嘴往里边看的,这鬼扯的话她才不信,以为是这人寻的借口不想喝药,若凝偏就乖乖照做了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结果她刚张了嘴,就莫名被定了身形,手中的药碗更是直接飞至她嘴边将药灌了进去,任她抑着喉咙不肯下咽,药汁偏就顺着她喉咙慢慢滑下去,一点都未引起她的呛咳,直到将药饮尽她才被解了定术能够动弹,若凝当即便将空了的药碗朝那人甩去,却被他轻松悬于身前。
若凝甩了碗后情绪倒稳了不少,皱眉朝榻上那人说道“仙君莫不是以为药进了旁人嘴里你就不必喝了?”
若凝认定这人就是故意逃避喝药,心里倒也没那么火大了,毕竟这药却是苦的很。
哪知那人只朝她淡淡道了声“现在…去给本君将药端来…”
“……”
再一次把药端来,若凝谨记刚刚的教训,愣是把唇抿得紧紧的,结果那人眼都不眨的就将药给喝了,若凝顿觉自己刚刚那碗苦药喝得丁点意义都没有,忍不住朝他不悦道“难道仙君觉得这苦药得有人陪着喝才咽的下去吗”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
若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他淡声道“日后侍奉我用药前,你先喝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