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番外五(2 / 2)
话音刚落,一个回旋腿踢出去,又稳稳的落在地上,抬头再看时,龟奴们劝都躺在地上。老鸨吓得魂不服气,手中的鞭子掉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快,快去请吴少爷,说有人砸场子,让他赶紧来一趟。”
萧景烨双手环胸,缓步上前沉声道:“怪不得你如此大胆,原来有人撑腰,我到看看你的后台有多硬,贩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老鸨退后几步,狠狠道:“你们等着,吴少爷饶不了你们,他可是知府小舅子,在这颖州府,谁不知道吴少爷的厉害?”
闻朗做了一个后怕的表情,又嗤笑道:“知府的小舅子,好大的官,我们好怕。”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知府的小舅子,也敢仗势欺人。
将他们绑来轻车熟路,这种事定没少做。今天他们要收了这吴少爷,免得他再祸害别人。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摇着扇子大摇大摆走进来花月楼大厅,身后跟着十几个官兵。
闻朗与萧俊对视一眼,他们以为吴少爷是仗势欺人,没想到还和官府勾结,这颖州府知府也不是好人,此时助纣为虐。欺压百姓的事定没少做。
吴少爷微微扬起下巴,看见闻朗几人,眸光变得灼热几分,险些流出口水,绝色,当真是绝色,他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不知道玩起来如何。
闻朗见吴少爷色眯眯、不怀好意的眼神,喝止道:“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不然打的你爹娘都不认识。”
吴少爷不以为然,淫-笑两声,继续打量着闻朗:“够倔强,爷喜欢,爷劝你们一句,到了这颖州府,是我吴爷说了算,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的,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不然的话?”
萧景烨斜睨他一眼,问:“不然如何?”把他们抓紧牢里去,最好是这样。正愁没机会呢。
吴少爷收起扇子,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呢,把他们抓起来,先关上几天,好好招呼,他们就知道我这花月楼有多好了。”说完又□□几声,眼睛在几个少年身上转来转去,暗道:等他们吃尽了苦头,会乖乖回来听话的。
“你们凭什么抓人?就算官府抓人,也要讲求凭证的。”萧俊冷然道。
老鸨站在吴少爷身后,得意洋洋道:“在这颖州府,我们吴少爷的话就是凭证,带走。”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将闻朗几人困了。老鸨又吩咐说:“招呼人的时候小心脸,老娘还要靠他们挣银子呢。”
萧俊压下心中的冲动,和闻朗几人对视后,乖乖跟衙役走了。吴少爷跟在他们一旁,一面走一面游说,希望他们改变主意,一旦到了衙门,就不好收场了。
闻朗几人谁也不搭理他,还朝他吐口水。吴少爷气急,指着闻朗几人狠狠骂道:“往死里整,我倒想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牢里的刑具硬。”
想到他们求饶的样子,吴少爷热血沸腾,催促衙役们快些。一路走来,百姓们垂头快走,一副不想多看的样子,好似这一幕早已经不稀奇了。
来至衙门前,闻朗挣开绳索,跑到登闻鼓前,一阵敲打。守在门口的衙役上来,斥责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登闻鼓也是你能敲得?”
“我要有冤情,要告状。”闻朗急急忙忙解释说,他也没在意衙役的态度,只想确认这颖州知府到底作为不作为。
说话间吴少爷已经上前来,背着手嘲笑地看着闻朗:“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这是衙门,是你随便来的地方,有冤情要告状,也要找对地方。”摆摆手不耐烦道:“拉进去,拉进去。”一会儿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出门在外就应该服个软,认个错,做听话的乖宝宝。
立刻有两个人上前,要抓闻朗。闻朗侧身,让他们扑了个空,又嚷嚷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让你知府大人出来评评理。”
吴少爷摇着扇子嗤笑道:“想见我们知府大人,你哪来那么大的面子,来人呢,赶紧把人给我弄进去,省得丢人现眼。”
这周围围拢了不少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有的说:“这几个孩子怎么惹了吴扒皮呀,完啦完啦,真的完啦,惹谁不好,偏要惹吴扒皮。”
“颍州府谁不知道吴扒皮,惹了他不死也要脱几层皮,知府大人是他姐夫,没人敢惹他,唉,可怜这几个孩子呀。”一个人摇头小声叹息。
“当今皇上是明君,为何不派人收了他。”
“天高皇帝远,皇上根本不知道,又有知府大人给他作掩护,他才猖狂至今,看着吧,这几个孩子出不来了。”
“这几年进去的还少吗?出来的能有几个。”
闻朗他们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吴少爷恐吓一番,将看热闹的人赶走,对闻朗几人说:“知府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见的,一会儿到了牢里,让你们脱层皮就知道爷的厉害了。”
闻朗也不和他多废话,抬脚踹在他胸口,将人踹飞,落在到衙门口。几下将衙役打倒在地,解开萧景祁等人的绳索。
吴少爷爬起来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站定后指着闻朗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来人,把他们围起来,若有反抗各杀勿论。”
衙役们见识了闻朗的厉害,欲前不前不前推搡一番,最后在吴少爷的淫威下将闻朗几人围起来。
闻朗双手环胸轻蔑地看着众人:“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们几个加起来,让你们知府大人出来,我们说几句话,他若执意抓我们,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若是你们有那胆子。
吴扒皮给身后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那衙役转身离开,朝衙门内走去。
一盏茶功夫,出来一个男子,四十多岁,大腹便便,满脸横肉,小眼眯成了一条缝,看见吴扒皮浑身狼狈,嘴角溢出一丝血,当即严肃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吴扒皮刚才还凶狠的脸立刻被凄惨取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呀,这几个小子仗着武功高强,砸了我的花月楼,打伤了我的人,现在又打伤了我,还吵吵嚷嚷要见姐夫,要让姐夫治我的罪。”
巴拉巴拉又说了一堆,总之是恶人先告状。
颍州知府眉头紧皱看向闻朗几人,牟光带着几分审思,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到底是谁,来我这衙门口闹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问青红皂白,便定了闻朗几人的罪。
萧俊打量着知府大人冷笑一声:“大人问都不问,便要定我们的罪,是不是有些仓促?”
知府大人缓步下了台阶,走至萧俊跟前,笑眯眯道:“还用审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你们无故打人,就要付出代价。”
有些百姓远远看着,大声不敢喘,连连摇头,有人觉得闻朗等人不自量力,有人觉得知府大人包庇亲戚,昏庸无道。
不管怎样,都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大声说出来。
闻朗听了知府大人的话,上前一步,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我劝你考虑清楚了。”
“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敢管本府的事。这是藐视朝廷命官,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投进大牢,先关几日再说。”知府大人得意道。
萧俊掏出一块令牌,对知府大人招招手。知府大人以为他贿赂自己,喜滋滋走过去。看见萧俊亮出令牌,上面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差点慌瞎知府大人的眼。
知府大人身子抖得像筛子,颤颤巍巍双膝跪地,口内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头触地不敢抬起。
吴扒皮不知情,见知府大人跪下,忙跑过来拉他:“姐夫,你怎么了,赶紧起来,把他们抓进牢里,我非折磨死他们不可。”
知府大人脑门上全是汗,脊背更是冷汗连连,衣服都湿透了,听见吴扒皮的话,忙喝止:“大胆,还不跪下。”
闻朗咳嗽一声,知府大人不再多言,瘫坐在地上,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