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1 / 2)
柏泽霄因为受伤,家里人特地叫了司机负责接送,益凌就又成了独行侠。
“哥哥,不然你和我一起吧,”坐在车里的柏泽霄摇下车窗,仰头一脸单纯的看着益凌:“我想和哥一起上学。”
开车的赵伯也笑了:“同学上来吧,反正我送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送,没关系的。”
益凌笑着道了声谢,揉了揉柏泽霄的脑袋:“你走吧,我上学没定点的,省的你们等。”
柏泽霄有些不情愿:“可是,哥——”
“听话,”益凌捏了捏柏泽霄的脸蛋:“等我比赛弄完,咱们还是一起上学。”
车子发动,小区门口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柏泽霄转回头,表情变得有点淡漠。赵波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柏泽霄,提醒道:“二夫人让你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
柏泽霄眼皮一动,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沉默的近一分钟,才拨通那个号码。
电话几乎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那边才有人接起来,柏泽霄垂眸:“妈妈,是我。”
“受伤了?”对面女人的声音很平静,丝毫听不出紧张:“严重吗?”
“不严重,不过缝了三针,两周之后去拆线。”
“什么?”女人的声音瞬间高了几度:“你缝针了?在哪儿?”
“膝盖上。”
“为什么要缝,缝了你身上会留疤的知不知道?现在就去拆了,不管怎么样你身上不能有疤痕!”
“拆了伤口长不上,组织增生的话疤痕会更大。”
女人愤愤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摔倒的时候正好被石子磕到膝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最开始,柏泽霄只是想多留点血引起益凌的注意,那颗小石子成功的帮了他的忙,却没想到伤口会深到去医院缝合。
毕竟他的母亲最不高兴他的身体留下多余的痕迹,她需要她的儿子,完美,漂亮,没有一丝瑕疵。
女人冷哼了一声:“伤好之后找医生给你除疤,那个口子弄不掉你和我都完了!”
“好。”
电话被突兀的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柏泽霄冷冷的放下手机,他们母子俩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他也早就习惯了。
“挂了?”赵伯问道。
“恩。”
“夫人……也是为您好,小少爷别多想。”
“没事,”柏泽霄眼神漠然的看着窗外:“我习惯了。”
——
这一连好几天不见面,益凌不知道柏泽霄那边怎么样,反正他是想的紧。
虽然林成刚之前就说过,是做混子还是正经做研究是益凌自己的选择,但是课题组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谁摸鱼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益凌被迫晚上自习的时间去实验室报道,有的时候回家都已经十点多,想着柏泽霄早睡,益凌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自己默默的回家。
没有小哭包在身边简直度日如年,益凌受不了了,约柏泽霄中午一起吃饭,却破天荒被对方给拒绝了。
【我今天中午可能没时间,对不起哥,下回可以吗?】
行吧,小孩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正常。
益凌耐心的等了一天,第二天柏泽霄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他。
第三天。
第四天。
益凌收到几乎一模一样拒绝回复的时候耐心彻底耗尽。
这小子躲着我?这小子为什么躲着我?
益凌想破脑袋想不出什么靠谱答案,索性准备去搞偷袭。
上午大课间,益凌借口肚子疼翘了实验室的报告会,拿着那天千挑万选的字帖去了初中部。
走廊上慢慢的都是学生,益凌一个一米七五的高中生在其中尤其显眼。
“哥?”
益凌下意识的回头,却没有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一个有些陌生的男孩冲他挥了挥手,笑着跑来。
益凌茫然的看了他几眼,那男孩儿的眉眼和他有点像,益凌恍惚记起来,一年前他们好像见过。
“你是益晓?”
益晓点点头:“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哦,过来有点事。”益凌不太想和他说话,眼睛一直在走廊上来回扫。
“你好久都没回家了,爸爸老是说起你,”益凌仰头看着他:“他说如果我在学校碰见你的话,记得跟你说一声,有空给家里打个电话。”
“恩,再说吧。”益凌点点:“初二C班怎么走?”
“楼上。”
“好,谢谢了。”
益凌顺着楼梯上去了,益晓身后几个男生聚过来,惊叹道:“这是高中部那边的益凌?听说是一中扛把子呢!益晓你竟然认识他啊?”
“恩,”益晓点点头:“他是我……哥。”
同学瞪圆了眼睛:“亲生的?”
“亲生的。”
益晓捏了捏手指,心里补充了一句,一半亲生的。
益凌上了楼,顺着班级门牌找到了C班,结果看了一圈没发现人,随手带了一个从班里出来的学生:“你们班柏泽霄呢?”
“柏泽霄?”那学生往班级里看了一眼:“好像被历史老师叫去办公室了吧?就在那儿!”
益凌顺着那学生指的方向看过去,没看见益凌,倒是见到另一个熟人。
依旧是花枝招展的裙子,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的响,下巴扬得老高把傲慢两个字全都写在了脸上。
正好是益凌那天晚上去实验楼碰巧撞上的女老师。
几个学生跟在她后面学她走路,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偷笑。
益凌揽住身边学生的肩膀:“那就是你们历史老师?”
“恩,”那男孩儿有些受宠若惊,一中大佬和他勾肩搭背,这事儿说出去能吹一年。
“这老师人不怎么样,我们都挺讨厌她的。”
“哦?”益凌挑眉:“怎么说?”
“听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后台硬的很,有事没事就让学生给她干活,特别爱针对长得好看的学生,很恶心的!”
爱针对长得好看的?
益凌皱了皱眉:“她这两天为难柏泽霄没有?”
“前两天叫过一次,今天又叫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反正没什么好事。”益凌想起这两天柏泽霄不愿见他,少年眯了眯眼,感觉似乎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