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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目光湿润的看着他,她是这样的信任他,满心满眼都是他。可正是这样,他才更不能这样做。
见温席许久都没什么反应,宁愿虽然羞涩,但还是鼓起了勇气,小心地挠了挠他的掌心,漂亮的大眼睛里既有鼓励之意也有不解。
手掌心里传来一阵酥麻感,这点酥麻像是能传到人心底里去似的,勾得人的心也痒痒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按耐不住,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
他赶紧握紧宁愿不安分的小手,不让她再撩拨自己。
他的自制力在宁愿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在这么下去,多半要出事。温席心里打定了主意,将宁愿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她卧室走去。
小姑娘的卧室从没有外人涉足过,温席的到来使得秘密花园被辟开了一个小口子,含羞带笑的等着他的光临。
听着温席踩在地毯上几乎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宁愿突然就紧张起来,揪紧了胸口的衣裳,仿佛之前那个大胆的姑娘根本不是她。
温席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轻柔地把宁愿放在床上,自己慢慢朝她俯身,这下宁愿是紧张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感觉到温席的靠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浅浅的,宁愿的心跳渐渐失控。
时间仿佛在一刻停滞了。
宁愿等了许久,终是没忍住,悄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刚刚还跟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已经站直了身体。见宁愿睁眼,温席朝她笑了笑。
宁愿当场就傻眼了。
“你……”他不动作,冲着她笑做什么?
温席的眼底就像蕴藏着来自海底的岩浆,时刻都会爆发可却又不得不克制,“以后十一点之前必须要睡觉。”
“哎?”
宁愿怎么也想不到,她等来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早睡早起才身体好,女孩子老是熬夜对皮肤也不好。”
这下宁愿是真的无语了,他都把她扛到卧室了,就是为了跟她科普养生之道?她皮肤不好,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夸她的皮肤吹弹可破,让他爱不释手。
温席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突兀、不合时宜,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之情。
“时间不早了,乖乖睡觉好不好?”这语气,就跟哄孩子似的。
可宁愿并不想当他的孩子,她是想当他的女人啊!
温席在她床边坐下来,撩开她额上的碎发,缓缓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晚安。”
宁愿内心的躁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平息了,她乖乖点头。
漂亮的大眼睛一转,又是一个小主意,她朝温席撒娇道:“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说不定听着听着我就困了。”
否则照这情景,她肯定是会越来越兴奋的,她要是越来越兴奋,保不准温席也要重新热起来。
若是考他那些医学术语,他可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但这讲故事还真把温席给难住了。
“我又不要你给我唱歌跳舞,就讲讲故事呀,你也要拒绝我吗?”见温席许久都没动静,宁愿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加之头发披散的缘故,看上去又可怜又柔弱,“那你把你妈妈给你讲过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嘛。”
妈妈讲的故事?这些记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了。
温席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拒绝宁愿,“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去北县救援的事吧。”
北县是南市底下一个偏远的县,矿产资源丰富。不过在两年前曾发生过一起非常严重的泥石流灾害。当时灾后重建的时候,宁氏集团还捐了好大一笔钱。
那是温席的过去,她不曾参与过的过去,这些事的吸引力可比什么故事大得多了,她自然欣喜点头。
“我要靠着你听。”宁愿慢慢直起身子,拍拍身后的位置,示意温席坐过来。温席没法,只能又稍稍坐进去了些,宁愿心满意足地躺进他怀里。
其实这样靠着并不舒服,只因为身后的人是温席,闻着鼻尖熟悉的味道,她甘之如饴。
“那时候,我们接到通知说是北县发生了特大泥石流,有数十位矿工被困其中,情况十分危急,医院人手不够……”温席一边说着,一边调暗了床边的台灯。
在柔和的灯光下,宁愿周身如同罩了一层柔和的光。温席的声音虽然平淡,好似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亲身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