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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确实没有骗豆豆,这些甜点确实是她朋友木朵做的。
木朵是宁愿的高中同学,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不过她可不像宁愿这么胸无大志,她立志成为一个甜点师。大学毕业就去了法国深造,这不学成归来以后就在南市开了一家甜品店。
“宁愿姐姐,这蛋糕好好吃啊。”
不得不承认木朵在做甜品这件事上确实有天赋,做出来的甜点就是比其他品牌要好吃很多,难怪她的店门口天天排长队。
宁愿吃饱了,估摸着按照小白的脚程这会也该回店里了,于是下楼等电话。
医院里头有个漂亮的小花园,因为绿化做得好,待在里头一时间倒也没觉得热,宁愿挑了个相对干净的长椅,刚坐下没多久,木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朵朵,你想我了呀?”
“我想你个大头鬼,我问你你让小白带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就字面意思啊。”这些年木朵的手艺是越发精湛了,就是这个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啊。什么揉面团能净化人的心灵看来是纯属扯淡。
木朵深吸一口气,不然她怕自己会顺着信号爬过去揍宁愿一顿,“想吃甜点你来我店里啊,你这不是坏我店规嘛!”
“这不是没空吗?”
木朵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没空那整个南市可都是闲人了。”
宁愿:“……”她也很忙的好不好?!
“不是我没空,是他没空。”
“他?”木朵可是抓关键的一把好手,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哪个他啊?”
宁愿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一见钟情的事情跟木朵说了,“你说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生,当然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呀,整个南市可不就数你家的最好吃了。作为我的好姐妹,你不得帮我一把。”
“哎,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木朵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既然想给他最好的,你自己做不是更好。”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不是怕毒死他吗。”这点自知之明大小姐还是有的。
当初就是喝了她一杯自制果汁,木朵在医院躺了三天,现在回忆起来还记忆犹新,“这倒是,人家可是白衣天使,要是被你撂倒了,你这罪过可就大了。”
这是同意了?
“谢谢朵朵,更何况这事还不一定呢,要是他不喜欢吃,那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怎么可能,”木朵不干了,“不喜欢我做的甜点的人还没出生呢!”
“是是是,我们朵朵做的甜点最好吃了。”
“我也最喜欢愿愿这张小嘴了,讲出来的话也忒甜了。”
甜品店围观店员:……说好的吵架呢,怎么互相吹捧起来了?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
“要是下次你遇到喜欢的男孩了,我肯定也会鼎力相助。”宁愿拍拍胸脯向木朵保证。
木朵嗤笑一声,“我可不像你这么没出息,向来只有男生追我的份,哪里需要我去倒追。”
“……”这话说得可就扎心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给温医生送蛋糕去喽。”
温席刚拿完资料准备回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宁愿,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时不时吹来的风吹起她连衣裙的下摆,露出光滑细腻的小腿,在阳光下犹如闪闪发亮的珍珠。
路上来往的人不算少,怎么自己总是能一眼就看到她。温席有些不自然地抿抿嘴,继续往住院部走。
可惜,没走成。
“温医生。”宁愿在后面喊他。
温席脚步一顿,就被宁愿追上了。
果然是他,宁愿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材高挑,背挺得很直,即使是走在毒辣的太阳下也丝毫不见狼狈,用江逸霖的话说就是气质这块拿捏得稳稳的。
“我就知道是你,”宁愿用手挡在额前,开心地说道,“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也出来了?”
这天是真的热,宁愿就晒了这么一会功夫,她额上就沁出了一层薄汗。
“去总务室拿点资料。”见宁愿热得厉害,温席错开一步,默不作声地绕到了宁愿的另一边。虽没多大用处,但好歹仗着身高帮她挡了一部分阳光。
宁愿瞬间就觉得不热了,心里凉丝丝的,“谢谢你,温医生。”
“不客气,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的。”后半句温席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宁愿:“……”就不能让我开心开心两分钟吗?!
要说刚才是凉丝丝,那现在大小姐的心里可就哇凉哇凉了,原来这不是独属于她的特殊待遇啊。
那怎么行,对老弱病残孕这么干,那是有素质的好青年,可对别的年轻小姑娘这么做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万一温席在路上又碰到其他冒汗的小姑娘了呢。
“其实我们的防晒霜里有特殊成分在的,”宁愿抬头看着温席给他“伪科普”,“所以你真的不用帮我们挡太阳,我们会越晒越白的……”
胡扯了半天宁愿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最后耷拉下脑袋,“温医生,我请你吃蛋糕啊。”
“……”她的思维跳跃得太快,温席正在看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结果下一秒就问他吃不吃蛋糕?
看着宁愿无力垂下的小脑袋,温席突然有一种想摸摸的冲动,“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谁说只有生日才能吃蛋糕的呀,宁愿感到更无力了,甚至还有些头晕眼花。
温席,你这个大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