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0. 关灯二法(1 / 2)
贺陵的双手被封惊客扣在头顶,凶狠的亲吻更像是噬咬,可算被吓得不轻。想当初破棺救人?时,不明就里?的封某人?也是这么咬他的,咬完就是漫长的诀别?。
这种恐惧仿佛烙印在了骨子里?,如今稍稍一感受,仍然觉得浑身?哆嗦。
封惊客也许察觉到了这种恐惧感,顿了一顿,贺陵便?掐准了时机,从他肘弯下面逃了出去。这一逃却并?没有得逞,因为屋子里?有天缚阵,在距离房门还有两步远时就被困住了。
贺陵裹上随手抢来的外衣,心里?头慨叹:嚯,姓封的真太有远见了,就像是预谋已久的一样?!
他去打算跟封某人?好好商量,谁知一转身?,下巴都给惊掉了。
只见封某人?已经变回?了古时的扮相,长发披散下来,长袍一件件萎地,先是露出胸膛,后又露出小腹,精壮的肌肉、流畅的线条逐一展现,再要配个BGM就是古代版的脱衣舞了。
要说这模样?有多勾魂,贺陵没法形容,反正他是没有那么强的定力,不但?迈不动步子,还主?动缴械投降挪了回?来。
“好十六,我?不跑了,”贺小爷吸溜口水。
而?他家十六对他勾勾手指说“过来”,他就哈巴狗似地过去了,尾巴摇上天。
“你为何脸红?”封惊客说。
“啊?”贺陵一把捂住脸,果然烫得很。他心想你净明知故问,我?岂止是脸红,我?特么满脑子都是违禁画面,你再这样?我?就要昏过去了。
饶是如此,贺小爷的智商仍然在线,他开始思考怎么才能?从醉酒的封十六手底下觅得生机,同时把这人?吃到嘴里?。
只可惜他家十六早有准备,从墟鼎中拿出一部手机,莫名其妙就解了锁,莫名其妙就打开了一段录音,莫名其妙就把他给鞭笞了一顿。
因为那录音不是别?的,正是赵飞雁骗他录下的那段羞耻自?白:“……我?家十六在上,我?在下,对旁人?我?都硬不起来。”
贺·肠子悔青·陵:“呵呵。”
贺某人?这下是真硬不起来了,他被姓封的压在床上死命折腾。姓封的先天条件优越,贺陵自?愧不如,但?这不该成为他妥协的理由。
革命烈士就算是被枪顶着嗓子眼儿也得专注于策反事业。
于是乎,“我?可不是怕了你,我?是让着你!我?是因为爱你!告诉你啊,这轮让你先了,下一轮让我?先。你可是说过的,对我?怎么怎么真心,怎么怎么至死不渝,还说我?让你往东你不往西,男子汉可不能?食言!”
封惊客略显惊异,“自?然不会食言,但?你还准备了下一轮?”
贺陵咯噔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封惊客吻净他的眼泪,在他耳边说:“不是已经约定了三天不下床么。”
贺陵:“不是,什么,啊,哈??!!”
别?说是三天了,三个小时之后贺某人?就成了蔫儿嗒的野苋菜,不是这里?青就是那里?紫,好好一张白皮儿上全是恩爱的痕迹。
后来被折腾狠了,他就撂话说要强势反攻,结果姓封的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录音笔,里?头录的是他留给张轶晨的话。
姓封的有理有据还可怜兮兮,埋怨他到了那种关头居然只惦记着张轶晨,连只言片语都没留给自?己。
贺某人?无言辩驳,惭愧地捂住了脸。
……
也不知耕耘了多久,直到贺陵疲极犯困,迷迷瞪瞪地听见葛明峰他们回?来了,其中有人?来敲过门,但?又被其他人?拽走?了。
更晚些时候有人?来送饭,只敲了一下门就很识趣地把饭菜搁到了外头。贺陵心想那应该是余尔或者叶晓柔,但?他累得睁不开眼,也就没管。
门发出了轻微的开动和关闭声响,之后就是温凉的手掌触摸上他的脸颊,叫他起来吃东西。他腰酸腿痛不愿意?,就被抱在怀里?温声软语地哄了几句,之后有汤勺引诱他张嘴,鲜美的汤汁滑进了肚子里?,肚子里?便?暖洋洋的了。
瞌睡虫撒娇似地咕哝了两声,又吸溜几口,懒懒地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总算是恢复了些精神,贺陵睁开眼,发现他的十六还在沉睡。
这倒是难得,从来不睡觉的人?竟然睡得这样?安稳。毫无疑问,是他贺某人?的功劳。
他没衣服穿,就打开床头柜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偷到那人?的内裤。没想到床头柜里?还躺着好几支口红,都拆封过,但?没用过。看起来,拆封的人?是为了观察颜色或者分?辨气味,好挑选出最满意?的一支送给心上人?,最后么,直男当然是选中了死亡芭比粉。
贺陵容易心软,一时间全然忘记了昨天的惨痛遭遇,把姓封的又想象成了一个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的好人?。
他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立马清醒,脑筋一转,福至心灵。
他从那几支口红里?头选出一支颜色最艳的,拇指刮过,蹭在自?己的嘴唇,而?后伏上床头,在他家十六的脸上、耳朵边、颈部各印了一轮。
别?说,风流得很,榆木疙瘩变成了欢场熟客。
贺小爷忍不住想,这要是把人?往桃花堆里?一扔,还不得被嘴馋的女人?们拆皮扒肉瓜分?干净喽?轮得到他贺某人?嫌弃这嫌弃那,还嫌弃做的时间太长?
好个封惊客,果然招蜂引蝶!
贺小爷生气了,扒开封惊客的衣裳,吧唧吧唧吧唧吧唧……连盖十六个大红章,章章都有他贺小爷的精细唇纹,还有他贺小爷的DNA!
嫣红的唇印就像士兵的伤疤,是功勋章,是瓢了轮的历史碾过的车辙。贺小爷很自?豪,又朝他家十六的唇上盖下最后一印,嘬出一片水亮。
他志得意?满地舔着嘴唇,“检疫完成,可以流入市场了。”
封惊客却突然勾住他的腰,翻身?压住,“当我?是猪仔么?”
贺陵嘿嘿地陪着笑:“哎哟,我?家祖宗什么时候醒了呀,再睡会儿呗。”
封惊客伸出拇指描摹着他的下唇,见那下唇鲜红润泽,说道:“也不怕亲秃了皮,过瘾了?”
贺陵邪邪地笑着,“还行?,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我?得印上两千二百……我?算算啊,哦,两千二百二十九个,一年抵一个!啧,不行?不行?,一年就亲一下也太穷酸了,那牛郎织女见了面也不可能?就亲一下啊。我?得再算算。”
封惊客说:“太贪心。”
贺陵眨眨眼,翻着一肚子坏水,“不算贪心,对着你的时候我?脑子里?装不下别?的东西,就想做点歪门邪道。也不欺负你,就一日一次,一次一日,怎么样??”
封惊客被他逗得面庞起热,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见你气色不错,该是休息好了,现在就开始今日的一次,可好?”
贺陵瞧他不像是开玩笑,瞬间黑了脸,“不行?不行?!你是饕餮吗,再馋也不能?紧着一顿吃到撑死吧!”
封惊客却说:“三天不下床,这才第二天。”
贺陵:“我?后悔了还不行?吗,我?收回?狂话!实在不行?你来一轮我?来一轮,这轮权当我?送你了,下一轮让我?在上面!”封惊客说:“好,但?这一轮可能?就要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