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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chapter0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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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尝试第四次时,桌面的手机震动,时遇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与木制桌摩擦,刺啦刺啦,有点刺耳。顿了几秒,时遇拿起手机,接通:“外公。”

外公的语气平静得一如既往:“小遇,你看了吗?”

时遇瞥了眼信,低声道:“看了。”

外公轻轻“嗯”了声:“现在,你还要留在历城?”

时遇沉默半晌,笑问:“外公,你看过这封信没?”

外公语气挺静:“没看过。”

时遇开始佩服老人,没看过信,却能猜到内容,再以信逼迫她,既聪明又冷静,完全想不到,他已经八十好几。

时遇吸了口气,“外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外公迟疑了半秒,“什么问题?”

时遇:“你难过吗?”

“作为父亲,任由女儿在外十几年。女儿婚姻不幸,生活不乐。得知她自杀,还是以这么离谱的理由自杀,你难不难过?”

外公沉默了会,“我是个商人。”

——

十点,室友们回来。

时遇平躺在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

白笑笑打包了烧烤,辣椒和孜然味飘满寝室,光是闻闻,都能流口水。

三个女孩围在桌前,口水不争气地从嘴角冒出,迫不及待地拿出,大吃特吃。

白笑笑跑到她床前,高兴地笑:“小遇,吃烧烤,我专门叫了没加辣椒的。”

时遇爬起身,边下床边笑:“好香。”

白笑笑:“必须香,排了半小时呢。”

时遇拿了串海带,咬进嘴里,慢腾腾地嚼,嚼了大概二十下,梗着脖颈咽下,然后咬下一口。

等她吃完一串海带,室友们已经吃得差不多。

白笑笑纳闷:“小遇,你怎么这么慢?不好吃吗?”

时遇摇头:“很好吃,但下午吃得太撑,还没消化,这会吃不太下。”

白笑笑暧昧地笑:“你下午走得好急。铃一响,人就没影了。是去见男神了?”

时遇扯了扯嘴角:“不是他,我妈的朋友。”

白笑笑挺意外:“受阿姨嘱托?”

时遇笑:“差不多。”

另类的嘱托。

白笑笑挠挠头:“你看起来很低沉,聊得不开心?”

时遇笑而不语。

过了几秒,低声问:“笑笑,在你眼里,商人是什么形象?”

“你问这干嘛?”白笑笑疑惑,但老实道:“商人就是资本家呗。眼里只有利益,连人命都能作为筹码。”

时遇想了想,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人命也能是筹码,亲生女儿的也不例外。

烧烤派对结束后,室友们排队洗澡。

时遇留在最后,一进卫生间,打开所有水龙头,趴在洗手台,开始干呕。

流水声很大,完全盖住她的声音。

几分钟后,时遇抬起苍白的脸,掬了捧冷水,簌了簌口,开始洗澡。

——

时遇见到贺行卿,是两天后,正在上晚自习。

她趴在桌面,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双眼微阖,眼下一片青灰,长睫时不时地轻颤,看得出来,没睡着。

忽然,白笑笑从门外冲过来,神情激动。

她还没走近,时遇心脏一悸,立马睁开眼。神情呆滞了会,缓缓回过神。

白笑笑意识到,马上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小遇,男神来了。”

时遇眨眨布满红血丝的眼,没反应过来,疑惑地轻轻“嗯”了声。

白笑笑不多解释,抓起她手腕,把她拉到门外。

贺行卿站在走廊,双手插在兜中,微微垂头,貌似在走神。听见声音,立马抬眸,看了过来。

触及他的目光,时遇清醒了些,许久没运转的大脑,开始缓慢地动,发出“咔哒”的卡顿声。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动不动如雕像。

白笑笑目光在他俩身上跳动,挪到时遇身后,双手握住她细腰,往贺行卿怀中推了把,“愣着干嘛,去吧。”

时遇正在走神,被她推得站不稳,踉跄地往前扑。

贺行卿神情微变,立马伸出手,扶住她小臂。

时遇慌乱地抬眸,贺行卿正巧垂眸,视线近距离地对接。

太久没近距离,又有没处理的小矛盾,时遇心觉尴尬,忙乱地错开目光,注意到周围好奇的目光,顿时更尴尬。

还有点羞。

她挣了挣手臂,贺行卿意会地松开,她立即站直身体,还往后退了小半步。

见她这些小举动,贺行卿轻拧了下眉头,唇角微微下压,现在这么讨厌我?连碰一下都不成?

两人心思各异,在白笑笑看来,纯属害羞表现。原本还担心他俩闹矛盾,现在……

嗐,情侣间的二三事。

白笑笑暧昧地眨眼:“你俩放心地去玩,辅导员和纪检委员那边,我帮忙打掩护。”

说完,她挥挥手,蹦跳地进教室。

时遇想叫她,却眨眼就没了人影。

贺行卿注视她背影,微微眯眼,声音温和:“下去走走?”

时遇转过身,看着他,迟疑地点头。

——

一路安静地走到图书馆前,哗啦啦的喷泉声充斥在耳边,时遇有点受不住了,缓缓地吐了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

贺行卿突然开口:“去坐坐?”

时遇点头:“……好。”

坐在长椅,场景熟悉,时遇突然想到,上学期她和他互请奶茶的事,就是那晚,他俩亲自盖章:不止是好朋友。

当时没多想,现在再看,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止即超越,不止是好朋友即超越好朋友,超越到哪条界限?女友?甚至亲人?

时遇垂下眸,盯着白细指尖,眼神呆了两秒,乱糟糟的思绪更浑:难道那个时候,他就……

贺行卿忽然起身,弄出了点声音,时遇微惊地看向他,神情有点迷茫。

他一句话没说,走到长椅尽头,安静地坐下,从口袋抽出手机,指纹解锁,荧光照在他脸上,轮廓清晰得冷峻。

时遇:“?”

半分钟后,她感觉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摸出来一看。

贺行卿:女朋友,我们来聊天。

时遇:“……”

她没回,主要是有点迷,没搞明白人就在身边,为什么要通过手机聊。

可让她亲口说出那些事,确实挺难的。她还没理清这团乱麻,连线头在哪都没找到,更何况告诉他。

从一开始,时遇就不太想贺行卿知道这些。不是不愿说,只是觉得自己能处理,也不想他更疲倦。

她渐渐明白,他为什么瞒着她。

手机震动,时遇垂眸。

贺行卿:还在生我气?

时遇顿了顿,抬高手机,手指慢慢地敲:没生你气。

发完,她想了想,起身,走到长椅的尽头,安静地坐下。

贺行卿抬眸,看了她眼,埋头敲字:没生气,为什么要坐那么远?

时遇翘了翘唇角,敲字:男盆友想微信聊天,我得营造出种距离感。

见她还能跟他开玩笑,贺行卿紧绷好几天的,差点就绷断的神经松下,还有点想笑,微微侧头,看了她眼。

时遇也侧头,看了他眼,然后埋头。

两人安静地坐在长椅两端,一句话都没说,似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却通过手机紧紧地联系在一块。

时遇觉得他俩可能有病,好笑了声,手指在屏幕上戳:男盆友最近想我没?

贺行卿看完消息,没迟疑地回:想,很想。女盆友都不找我,所以只能主动上门。

顿了顿,他发了个表情包。长草团子,软软一团。垂着头,不停地对手指。头顶四个大字,委屈巴巴。

这表情包让时遇差点坐不住,近乎下意识地想到“渣女”两字,纯情卿哥含着眼泪花,在线控诉:我等你那么久,都快成望妻石,你也不回头看我。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愿意给你做一辈子炒面,你却把面倒地上,你太过分了!

时遇被这番想象吓得不清,迷茫地眨眨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

纯情卿哥很深情,没催她回消息,安静地乖巧地等着。

好半天,时遇动了下,手指指尖无措地点键盘,点了好一会,却一个字都没。

最后,她也回了个表情包。

两个线条人,一高一矮,粗糙得眼睛是俩点,嘴巴是括号的一半。高个摁住矮个的头,旁边有三个大字,摸摸头。

贺行卿垂眸一看,没忍住地笑了声。

听见这低低的笑,时遇弯起眉眼,开始慢吞吞地敲字:男盆友,我想给你说个事,愿意暂时做我的树洞吗?

贺行卿想也没想地回:愿意,女盆友请开始。

时遇慢腾腾地敲字:我最近发现,自己前段时间做了件错误的事。准确来说,是说了很多错误的话。

时遇:我太自以为是,当时也很冲动。没控制住,说了很大逆不道的话。

时遇:我一直很愧疚,等知道真相后,特别讨厌自己。特别特别厌恶。

连发几条后,时遇鼻尖开始发酸,眼眶也涨涨的。

她感觉自己太矫情,抿了抿唇,用手背抹了下眼角,换了个语气:时姐年少气盛,控制不住自己。

贺行卿盯着屏幕,却一条没回。

时遇等了会,他还是没回,扁扁嘴,啊,男盆友被我吓跑了。余光瞥见他伸出左手,越过半边长椅,探向了她。

时遇不解,正想侧头,手机震动,埋头一看。

贺行卿:把手给男盆友。

这想法有点意识流,时遇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试探地伸出右手。

俩人面无表情地看手机,手却悄悄地伸向对方。

手没长眼睛,只能慢慢地摸索。两只手在半空中划拉好几下,终于触到对方指尖。

贺行卿手指微凉,勾住她手指,再一把握住手。掌心温热,衬得她手像冰疙瘩。

他握紧了些,手心完全裹住后,再十指交缠,热度源源地传来,从指尖到心尖。

路灯映得周围忽暗忽明,两人隔着长椅十指相扣,目光却落在腿上的手机,荧光将他们年轻的脸照得轮廓分明。

路人经过时,会好奇地瞄几眼。

大庭广众下,明目张胆地牵手,还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时遇却不觉得紧张,心跳平稳,神情淡淡。

想以前,她跟他牵个手,心脏跳得快离家出走,脸到脖颈红了个彻底,甚至连呼吸都会全乱掉。

不得不说,她做贺行卿女友,做得越来越熟练了。

时遇偷笑了下,侧头看他。

贺行卿似习以为常,正在单手敲屏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玩,实则是反复进退微信。

过了好一会,手机震动了下。

时遇右手被他握住,只能用左手划开屏幕锁,点进微信。

贺行卿:不用控制,卿哥会包揽你所有的好与不好。

——

把去英国的事扣掉,时遇跟贺行卿简单说了下,她跟时泽吵架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跟贺行卿聊了通,让心境变得开阔了点,时遇突然觉得,她能在意识到错误后,诚恳地跟时泽道歉。

关于道歉,时遇没细说。

但贺行卿多聪明、多了解她的人,只需只言片语,就能猜到她即将做什么。

他永远温柔得细腻,不论猜到什么,都不会撬开那层壳,让人不适。

时遇说完这些,时间已经较晚,图书馆前已经没什么人,旁边的喷泉也关闭,一片安静。

时遇和贺行卿靠在椅背,仰头望着被霓虹灯照亮的夜空。

沉默了会,贺行卿突然问:“叔叔呢?”

时遇微愣,没想到他会问这问题,迟疑道:“国外度假,还没回来。”

贺行卿偏头,拽了拽她手,好像有点不喜,时遇看向他,神情不解。

贺行卿看着她,在昏黑的夜里,黑眸愈发深沉,“你怎么这么乖?”

时遇:“……”

凡听过她名字的人,基本都会给句评价,时遇很淡漠。

只有他知道,她将自己藏在壳中,一层又一层,表面镶着尖锐的硬刺,如铜墙铁壁,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朋友。

世人没那么多耐心,等待玫瑰艳丽地绽放,在火急火燎地摘花时,被硬刺扎了个小口,便说:玫瑰不美。

玫瑰带刺,芯却柔韧,淡漠的外表下,藏着世人不知的善良。

这么乖的小孩,哪里冷漠?

被莫名其妙地夸了通,时遇愣了会,勉为其难地接受:“男盆友,我俩在一块这么久,你才发现?”

贺行卿又道:“乖得有点犯蠢了。”

时遇:“……”

喵喵喵?你老人家四不四想分手?!

——

没过多久,时遇就明白贺行卿为什么说她犯蠢。

大概是觉得,父女吵架这种事,双方都有错。父亲带着后母去国外潇洒,她却在国内自我忏悔。

莫名有点白莲味。

时遇自然不白莲,林婧自杀的原因,确实给她戴上了枷锁,但绝没到全部包揽的地步。

她一直觉得,非自然死亡,是多方面的原因。

至于时泽,已经各有各的生活,父女间也没什么感情,未来除了过年过节,估计不会有太多联系。

但她不想做个小人,随便冤枉别人,还是如此沉重的罪名。

作为女儿,她希望他过得好。毕竟是她在这世上,最近的亲人。

因为这事,被男盆友评价蠢,时遇不太乐意,给贺行卿发消息:出来!

贺行卿:打哈欠/

时遇:“……”

看见这欠打的表情,她有种想顺着网线,从他手机屏幕爬出,抽他两下的冲动。

贺行卿:反射弧终于到头,兴师问罪来了。

时遇给气笑了,反手就是把菜刀,还滴着血。

贺行卿:啊,男盆友好怕怕。

这人骚/得快没边,时遇笑得止不住,手机“啪嗒”掉在枕头。

幸亏她没躺着玩,不然,这掉下来,不把门牙磕掉,也得破个小相。

她捡起手机,敲字:知道怕就好。不然,家法伺候。

贺行卿:我们家有家法?呆/

时遇边笑边敲字:现在有了。点烟/

贺行卿:摊手/

贺行卿:小孩说了算。

时遇在寝室笑出了声,引得室友们看向她。

白笑笑靠在床上,暧昧地挑眉,“爱的力量果然强大吼。”

时遇边回贺行卿消息,边大方地笑:“有那么丢丢。”

白笑笑:“丢丢?怕不止吧?”

时遇坐起身,笑笑不语。

贺行卿对她的影响肉眼可见地变深,已经到她开始害怕的程度。

前两天,她突然有点厌食,吃不太下东西,闻任何食物,都有些反胃,强迫自己吃点,没过一会就会干呕,有时甚至会呕出酸水。

但今晚,她跟他去吃夜宵,大份老鸭汤米粉,全部吃完,连汤都喝完。

时遇摸着自己略鼓的肚子,心觉不妙,她是不是太依恋他了点?

想了会,时遇摇头,心道,你得长大,别做永远的小孩。

时遇沉思片刻,决定趁热打铁,自己现在正冷静,是给时泽道歉的好机会。

她翻开通讯录,点击时泽的名字,刚贴近耳边,就听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时遇微愣,看了眼电话号码,没打错,是时泽的,“怎么是空号?”

她拧眉,又拨了个,依然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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