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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凭舟点点头。
“大秦建国多久,我们沈家就与?柔然厮杀了多久。那日小辞掏出这?把匕首时我就觉得眼熟。今日仔细一看,果然与?我想的一样。”他顿了顿,眸光幽幽,“这?把匕首是越陵送给?她,说是给?他防身?用的。殿下,您觉得此事,越陵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谁知道呢?”太子嗤笑一声,“他有秘密,咱们就没?有吗?”
沈凭舟微微一愣,赞赏地点了点脑袋,“你说的竟然很有道理。”
太子忽地凝视着?他,试探着?问道:“比起越陵,我反而你的小辞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吗?”
“谁知道呢?”沈凭舟学着?太子的口气,“小辞早就下了台了,她甚至不是越家的亲生女儿。”
太子闻言算是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但我信她。”
沈凭舟声音平淡,语气却十分笃定。
太子一噎,低头继续看他的奏折去了。
说起越西辞,沈凭舟眼前?一亮,揶揄着?开口,“越家剩下的那俩姑娘,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我有病?明知道她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要选一个?”
“说不定对你有用呢!”沈凭舟随手将那把匕首扔回托盘里?,“说起来你也快二十了,陛下就没?跟你提过纳妃的事儿,且不说太子妃的人?选得好好谋划,这?侧妃良娣总选好几个了吧?”
“提过,我拒绝了。”太子头也不抬地回答,“都没?什么用。”
——
“唉,沈凭舟怎么还不回来啊。”
越西辞坐在她的新轮椅上,发出了自打他搬进来后的第三十二声感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刚相互表明心意,以至于分开片刻她都觉得难以忍耐。
沈凭舟其实也没?走?多久,最多也就一个时辰。可?越西辞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看见他了似的。
岫玉在她身?边看得出奇,低头偷笑了一声,又端起茶盏递过去,“姑娘,您喝水。”
越西辞顺手接过,刮了刮杯盖抿了一口。
一股浓浓的红枣香和辛辣味刹那间炸在她的口腔之?中。
“咳咳!”越西辞咳嗽两声,将那盏红枣姜茶放回到桌面上,“这?怎么又是枣子!”
他一双杏眼瞪得圆滚滚的,纤纤玉手指着?桌面上的坚果、果盘和茶盏言辞控诉。
“今天一天了,除了红枣我就没?见着?别的水果!”她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跟人?商量,“我知道我这?几天看起来脸色苍白?,但你们要给?我补血也不是这?么个补法儿啊!好岫玉,你去给?我寻点别的吧。”
岫玉看着?越西辞一副渴望又可?怜的眼神,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越西辞可?算是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过多,以至于这?两天沈凭舟变着?法儿地给?她补血。又是阿胶甜羹,又是人?参鸡汤,现在就连她平日里?喝的水也要放两个红枣意思意思。
也不知道沈凭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偏方。
岫玉很快就捧着?新样式的水果回了来,她的声音中洋溢着?高兴,举了举手上的盘子给?越西辞展示道:“姑娘,竹子说桂圆也是补血佳品,奴婢特意给?您寻了些来!”
越西辞:“……”行吧,好歹比天天嗑红枣强。
了胜于无!
她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从盘子里?抓了几颗桂圆出来剥皮,只是才刚一用力,原本饱满的浅褐色的果皮立时凹下去一个小坑。
越西辞心里?忽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她动作?娴熟地剥开那颗桂圆。黝黑的果肉一接触到空气仿佛又缩小了一圈,顺着?破开的壳的缝隙滚落在桌面上。
“这?怎么还是黑的!”岫玉看着?那黑乎乎的果肉大惊失色,“这?小太监办事真不靠谱,还说什么是特意给?越姑娘准备的,就特意准备出一盘子坏了的果子?”
说着?她便要将桌面上的桂圆收回到盘子里?,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是要去找人?拼命一般。
越西辞眸光一闪,拦下了岫玉的手。她的目光顺着?岫玉白?皙的手臂一路蜿蜒爬上,直到停在她的脸庞上,看的岫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姑娘,我这?就去给?您换了鲜桂圆回来……”
“岫玉,你说的小太监,怎么会知道这?桂圆是给?我吃的?”
岫玉的动作?一怔。
是啊,这?里?可?是内务府专门拨给?沈世子住的院子。一个无品无阶的小太监怎么会知道越西辞住在这?儿,还说什么,是专门给?越姑娘准备的。
越西辞眸光幽幽,按理说除了太子和沈凭舟,再一个会知道越西辞住在这?儿的人?便只有越陵了。
她蹙着?秀气的峨眉,越陵的坐在他床边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模样在她眼前?一闪而过。越西辞双目大睁,蓦然感觉自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眼前?的桂圆,拉着?岫玉坐在她身?边。
“你再好好跟我讲一遍,那小太监把桂圆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岫玉看着?越西辞突然严肃的起来的样子,也是神情一凛。这?事儿才过去不久,因此她记得很是清晰。
“那小太监说:‘这?位姐姐先?拿这?些,今日才刚到行宫安置,有些东西打散放乱了,只这?一包桂圆因得了越大人?的吩咐留放在了表面。您先?给?越姑娘拿去,要是不够再回来取。’”
“越大人??哪个越大人?。”
越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这?一条队伍中就只有两个“越大人?”。这?吩咐人?特意留桂圆出来的人?是越丞相,还是越陵?
流出一盘子桂圆又有什么深意?
越西辞挑起一片桂圆皮捏在指间,两根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沉静了半晌也思考了半晌。
倏地眼前?一亮。
越西辞丢下那片瓜子皮,拉着?岫玉道:“剥开。把这?盘子里?所有的桂圆都给?我剥开!”
她话音还未落,便已经?上手抓了一把桂圆。也顾不得什么方法手段,一捏一抠,霎时间就挑出一颗黑乎乎的桂圆肉。
岫玉也连忙学着?她的样子跟上。
这?一盘子里?最多不过三十颗桂圆。两个人?动作?极快,一眨眼便堆出了一座干桂圆堆成的小山丘,就连桂圆皮也再桌面上铺得到处都是。
看着?越来越少的桂圆,越西辞的眉头越皱越紧。
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她的心沉了下去,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缓慢了起来。正?在这?时,只听耳边忽地“咔嚓”一声。
这?声音清脆,与?她们二人?先?前?捏开桂圆皮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越西辞猛地转头望去,之?间岫玉的手上洒满了片片果皮,而本应该和果皮一同出现的黑色果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管小指甲盖长的纸条。
小小的纸条被卷成管状,还透着?漆黑的墨迹。
“姑……姑娘……”岫玉又想哭又想笑。她将那一根纸管递给?越西辞,“这?是什么啊……”
藏得这?么隐秘,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越西辞瞥了她一眼,从她手上接过那张纸条。攥在手里?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终于下定决心,撵起末尾,将上面的字展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赶进度,顺下剧情:
皇帝和皇后老夫少妻,太子是老来子。他出生之前大皇子以为自己能当太子,朝臣们也往大皇子身上押了宝。结果太子出生了。赌徒全赔,庄家通吃。但是赌徒们不甘心,想要联合起来反咬庄家一口,失败了。
沈家作为掌兵的藩王,只认储君,于是把沈送进京城给太子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