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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凭舟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生怕越西辞动作太大,把木桶捅个窟窿出来。
汗珠不仅划过越西辞的手掌,还从她的鬓发中流淌了出来。顺着侧颜,滑落的到下颏。然后被越西辞毫不在意的抬手一擦,消失得无踪无际,。
她每抽打几下,就要抬起胳膊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可双眸却依旧灿若星辰,脸上也洋溢着愉快的笑容。嘴里还不知道哼着什么不知名的小调。
沈凭舟按照她的要求打了一盆凉水进来,又靠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阵,趁着越西辞再次停下的功夫,沈凭舟突然从越西辞的手里抢来那根棍子。
“给我吧。”他学着越西辞刚才的样子打了两下问道,“这么打是吧,你歇一会儿,等打好了我告诉你。”
越西辞微微一愣,她刚想问沈凭舟怎么知道什么样叫“打好”,就见他已经上了手,十分熟练地抽打了起来。
沈凭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调整了一遍襻膊绑缚的地方,将整个宽大的袍袖都背负在身后。不仅是小臂,就连大臂上的肱二头肌也紧绷了起来。线条优秀,简直诱人犯罪。
越西辞色心骤起,一霎不霎地盯着他,吞了下口水。
她一边发愣,一边揉了揉自己的大臂,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肌肉什么时候还能回到她身上。
沈凭舟力气大,动作凶,虽然也废了一番功夫,但却要比越西辞自己来快得太多了。
打奶桶里面的乳液和油脂很快就被分离了出来。
乳液依旧洁白顺滑,只是表面上扶着一层鹅黄色的固体。
越西辞的手沾了点凉水,伸手捞出几块揉在一起。动作飞快地放在她早就打好的凉水中。然后重复这个步骤,知道将桶里的固体全都捞出来。
她看着凉水里的黄油就像是在看烤羊腿一样爱护,一边在清水里揉洗,一边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笑,好像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大宝贝。
“我还当你想打什么,”沈凭舟看着越西辞用力揉出来的一团油脂,一边喘着气,一边笑话她,“不就是希日陶苏吧,你怎么不早说?”
越西辞动作一僵,像僵尸似的缓缓扭头,“希日……什么玩意?”
她满心以为自己是大秦第一个做出黄油来的人,没想到沈凭舟不仅早就见过这玩意,还能叫出名字来!
沈凭舟无辜地眨了眨眼,“希日陶苏啊!柔然人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待客的。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越西辞觉得他这话说的非常没有道理。她又不是百科全书,怎么就得连柔然人逢年过节拿啥待客都得知道。
沈凭舟活动了一下肩膀,空口干了一碗熟牛乳。
牛奶在他的嘴唇周围留下一圈奶渍,好像长了一圈八分胡似的。
他笑得十分意味深长,低声道:“也对,你失忆了!”
越西辞:“……”难道她失忆之前也该知道柔然人过年喝什么吗?!